到了太原肖青槐便真是一聲告別,消失不見,鹿俊便向著雁門方向走去,近的關門已是入夜,守關將士早已封閉了大門,一行四人便在悅來住下。
果然這悅來哪裏都是人滿為患,堂內的桌子都沒空的,四人隻得去到房間用飯,四個大老爺們,趕了一天路都是餓的前胸貼後背,點了八個大菜,兩壺桑落酒,吃的是酒足飯飽。
“閣主,明日一早咱們便可出關,車行快些,一日就能到乞顏部的領地。”梅琛似是挺熟悉,“以前跟隨師父,天南海北都去過。”
“就快見到又歌,敏敏了,不知在西胡如何?”
“西胡民風彪悍,但那馬奶酒和鹵牛肉是真的一絕,草原上的黃羊也是香而不膩,我也是多年沒有嚐過了。”
“哈哈哈,好,咱們明天去了嚐個夠。”鹿俊酒足飯飽,就要歇息,洪家兄弟準備起身回自己房間,這時有了敲門聲,“何事?”
“鹿兄,是我。”
門外人聲頗為熟悉,鹿俊露出驚喜之色,之前醉蓬萊開張時,王芝玉前來道賀,說是來雁門從軍,這聲音可不就是他,連忙起身去開了門,“哈哈哈,王兄。”
“鹿兄。哈哈哈。”
王芝玉一身戎裝,佩刀而入,“我有兄弟說看到鹿兄到了關前,我下了差急急趕來。”
“這才半月光景,王兄就已頗有殺伐之氣,果然軍中最能鍛煉人。”
碰見熟人,自是高興,鹿俊拉著王芝玉坐下,斟上一杯酒,“不想這酒壺見底,梅琛再去拿兩壇來,王兄今晚不如就在此留宿,咱們一醉方休。”
王芝玉卻推開酒盞,“今晚我也沒打算回去,我還打算把我大哥引薦給鹿兄,隻是這酒我是不敢喝。”
“怎麼,雁門守軍禁令如此嚴格?”鹿俊也沒再勸。
“那到不是。”王芝玉起身後退三步,抽出刀來,“酒我是能喝,隻是這軟筋散我是喝不得。”
鹿俊聞言一愣,還以為是王芝玉開玩笑,剛要站起話還沒出口,就覺得四肢無力,癱坐地上,梅琛三人情急之下就要拔刀,可也是頭暈目眩,倒了下去。
“王芝玉,你要做什麼?”鹿俊此刻才是真的失了分寸。
王芝玉並未答話,兩聲擊掌,湧進來七八人,領頭一人與王芝玉確實有三分形似,“大哥。”
“嗯。”王玄安側目向其後幾人道,“去把他們都捆起來,打暈。”
“鹿兄,這便是是我大哥王玄安,在雁門領軍五年。至於鹿兄的問題。”王芝玉笑笑道,“自然是要請人入甕。”
鹿俊也不是傻子,猜了一圈,隻能落在肖青槐頭上,於是閉口不言,王芝玉見狀笑笑,“鹿兄果然猜到了,本來是想讓鹿兄寫個條子,可是,最近我在軍中也改變了許多習慣。”
抽刀斬落,鹿俊這一根小指已是離了手掌,“啊-”,斷指之痛,還達不到暈倒的地步,書生慘叫連連,王玄安嫌他聒噪,便是刀柄一甩,磕在鹿俊後腦勺,立即暈了過去。
王芝玉麵不改色的,將桌布一股腦的撤下地上,碗碟摔了稀碎,又有人拿來筆墨紙硯,娟秀小楷,頃刻即成,用絹布裹了地上手指,一同塞入信封,“送去太原。”
王玄安則是問道,“此番事情如果不成雁門可是腹背受敵。”
王芝玉卻道,“此番事情如果可成,大哥就是剿除亂黨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