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河奉道摸了一把汗,“今兒個早上還好好的,陛下高高興興和覃夫人出了一趟宮,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樣,怎麼回事啊。似煙,你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啊?”
似煙搖頭,聽完河奉道這些話,提議道:“不如讓夫人去試試,勸勸陛下。”
“沒用的。倘若有用,陛下又何必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讓任何人接近。”河奉道頹廢道。
似煙也歎氣。
夕陽沒有看到,中途出了意外,撞出一個陸月來。陸月口口聲聲想跟幕譽單獨說一些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尤其是唐廂,陸月心裏隱隱怨恨著她。說道為什麼陸月會一眼就認出了唐廂,全然是因為唐廂換臉時,陸月躲在角落裏不小心一瞥,就記住了。
所以她才會這般將唐廂視為敵人。
陸月篤定容玉一定不知道他身邊這位姑娘的真麵目。
容洹的計劃,陸月總歸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何況,陸月又不是好玩弄的角色,她讓客顏那小賤人擠出了容府,卻不代表,她父親陸遊民手底下的勢力會繃散。一出被逐出了容府,陸月就想盡辦法聯係父親遺留下來的勢力。
隻是還沒有找到,自己倒兒落魄起來。
陸月不甘心,各種不甘心。
心中積攢的怨恨愈發大,就差些將自己僅剩的理智完全吞噬了。
意外的是,她居然撞到了兒時的玩伴,當今的景國君王容玉,她感覺到,這是她的救星。且不論兒時容玉對她多好,一直拿她當妹妹看,又是因為父親的緣由,雖然她沒有成為他的女人或者其他,倒是成為了他弟弟容洹的正妻。但這不妨礙她想請求他幫忙。
容玉是個極溫柔的人,對待每一個人也是溫和的脾氣恰到好處,倘若讓人覺得他對每一個人好,過了頭,導致這人對他起了心思,這不能怪他。完全是一個人的性格使然,雖然他如今倒不是這樣。
陸月將她所知道的事情統統告訴了容玉,這些事情包括容洹養了殺手、暗衛、想要做什麼,想要得到什麼,更有甚至,傾妃還是他差人殺害的,當然,會有陸月的父親,陸遊民。都是容洹殺的。
容玉冷靜反觀問她有什麼證據。
陸月哭訴無用,冷靜下來,反問之,這樣說容洹,對她有什麼好處,她是容洹的正妻,容洹要是犯了事,她肯定會遭連坐之罪。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若是不說出來,容洹更是會對她下手。她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得太窩囊了。
容玉不說話,許久後冷笑一聲,告訴陸月,這件事情他自有分寸,這段時間,且讓她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他會派人保護她。
所以,才有了現在容玉一個人將自己關在了殿內裏,不召見任何人的舉動。他全然是想冷寂,也不想讓唐廂多心,甚至是擔心。
景國半夜上半空,星光璀璨,侯在老遠處的侍衛忽然聽到從殿內的方向傳來瓷器擲碎地上的聲音。月色當頭,肅然的景宮,全然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中。緊接著,容洹被連夜傳喚進宮。
據當時值班的侍衛私底下的討論,那一夜,他們聽到陛下與王爺很強烈的爭吵聲,不過,大都是陛下在說,王爺的聲音,幾乎沒有。
知道消息後的唐廂也不會知道為什麼容玉會這麼生氣,頭一回,見他這般生氣。
第二天,朝堂上便傳出消息,容洹被禁足在家裏一個月,一個月不準出門,一個月不準上朝,一個月關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