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洞房花燭(1 / 2)

瞧著她如此的緊張,他難免想去逗逗她,輕佻勾著她的下巴,她似乎是真的沒有認出自己來,即便她的摸樣變了,他仍是能夠認出她來。樣貌變了,心不變,隻是……容洹……不能放過。

有些姑娘是被迫嫁人,洞房之夜,肯定是半將半就,而心裏一定是非常不情願的。所以,今晚,他打算放過她,不想這樣對她,她是個倔強的姑娘,表象往往給人一種錯覺,以為她很堅強,其實,才輕輕吻了吻她,她都紅了眼角,無疑,她確確實實還隻是個丫頭而已。

隻是容玉想著時候,她已經卸下自己的衣裳半跪在榻上,他和衣反被壓著,那眼神空洞,聲音低低:“陛下,我、我、給你侍、寢。”話哆哆嗦嗦、磕磕巴巴說完。

也許,她走的性格路線是嬌小玲瓏害羞那一種的。容玉半真半假笑著,掐住她的腰肢,不堪一握,眉梢帶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聲音低沉而魅惑道:“你是真的想給孤侍寢?”

潔白如玉、細嫩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她的耳根已經紅透了,躲躲閃閃的目光很是畏懼。她跨坐在他身上,她又是半露衣襟,這樣的姿態實在是太曖昧了。她自個都覺得難為情。

醉意早消失雲外之上了,容玉撫上她的鬢角,半坐起身子,視線對上她的視線,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以為他是要……但聽到他的話,她明顯一怔,透紅的鼻尖惹人憐愛,平添了一副楚楚可憐之色,與她之前的摸樣,差距實在太大了。

“覃禾。”

……

山中小屋子,夜半三更,孟修還坐在前院的石頭凳子上,捧著一壺酒喝得醉醺醺的,一時間,煩惱多過了理性。白卿從山色滿城風雨走來,孟修一見到,沒好氣從鼻腔裏哼了哼,沒好氣唾棄:“又是你,你跑這裏來做什麼?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你不該與主子慶祝去?”

白卿不理會他的冷眼嘲諷,自顧在他身邊尋了個位子坐下來,滿目的滄桑,說:“慶祝?你也覺得我該慶祝。”

孟修置之不理,仰頭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胡亂用衣袖抹了抹嘴巴,道:“真不愧是白卿,在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暗衛中,你果然是隱藏最深的。”這山間萬籟俱寂,偶爾能聽到夏蟲啾鳴,習習的涼風吹拂過來,隻有白卿冷冷淡淡的聲音響起:“暗衛又如何,殺手又如何,我倒希望我有這個本事讓她離開。”

“但你沒有這個本事。我也不相信,主子真的會讓她離開,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哈哈哈,冷笑話啊!”

說著,孟修驀地哈哈大笑,一臉的諷刺。

“原來,你都知道了。”白卿兀自垂下眼簾,孟修側頭看他,不緊不慢幽幽道:“所以,你們都把我當成死人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還是說,今夜是十三嫁給景國侯的日子,我們的王爺,主子,如今正在那小妾房間裏通宵達旦。而十三呢,她現在在哪兒……”

“我忘了。”

這個世界上,連母雞下蛋都婀娜多姿各有千秋,所以說白卿的忘記了,是用來忽悠孟修的。這年頭,什麼事情都不好做,就連換來一張臉,隱去了自己的身份,伺機侯在被暗殺者的身邊,如同盤踞在樹梢上的毒蛇,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