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堵著篝火,而火焰想蠶食我,我拿水將火焰澆熄,所以不會怕它。
夢裏麵總有許許多多的故事,試圖將它們全部纏繞然後連接在一起,或許在這當中就會看到真正的,想看到的。
揉來揉去,到最後卻揉成了一團亂麻,雜七雜八的堆在一起,堵住了自己的思路。
夜已成舟,星星在這個夜晚少的可憐,師父和三師兄都去睡了,按他們自己的話說,就是普通人需要睡覺。
小萱也是一樣,她的脾氣跟以前差不多,隻是偶爾會出現在我背後,眨巴眨巴的看著,或許是動了心思了吧。
但她始終是一隻妖,而我不可能真的和一隻妖在一起,所謂的永結連理,這完全不可能,搞笑……
無端端的嗤笑一聲,低頭畫著一圈一圈的波紋,一圈接一圈的波紋在慢慢的擴散,最終定格在某一個笑容上。
死不了的人永遠死不了,林菲煙寧願死去,也不要去承受這一切,但這原本就和她無關的啊,因果循環隻是一個笑話罷了。
我生我死也都是注定,就像這一條路走來,被許多人按在馬上,聽話的向前走,這就是命啊。
命……
但林菲煙不應該承受這個命,她完全不應該去承受這個命運,這個狗屁不通的命中注定!
所以,她所打破的,就是我一直以來被注定的命運麼?或許我該想個辦法帶她出來,淡紫綢那個娘們對她很好,僅此而已。
往死之地,夢裏的東兒,北冥的疑惑,那黑衣人的身份,暗影的等待,與我何幹?
這些命運都重疊在我身上,但與我何幹?
哈哈哈哈哈,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就算矛頭全部是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不去管,不去理就行了,置身事外而瀟灑。
這可真是解了我的一大難題啊,但怎麼感覺鼻子酸酸的……林菲煙,東兒,東兒是虛幻的,不是真實存在,林菲煙才是。
我為她感到難過,唉…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索性一並去了,落得個逍遙自在!
回屋,天際魚肚白,小萱的呼聲很均勻,我怕驚醒了她,就地而坐從旁邊拿過一張被子裹在身上。心空了,但也踏實了,踏實了,就什麼都不擔心,什麼都不怕了。
不過不知道五指對我是不是還到手而後快,蓮道真代表蓮花洞出場是幫著我們的,他們之間的道行應該不相上下。
五指有極為恐怖的大湮滅術,不過在蓮道真麵前他還是選擇了妥協,蓮道真的道行絕對隻高不低,這樣一來五指如果想得到我,除非先過了蓮道真這關。
高枕無憂的睡幾覺吧。
秋天的風沙沙而落葉,師父將寒飲丟塊鐵似的扔在身邊,頭也不回的走了,三師兄說師父要去參悟第三把劍,可能這一去就是……
第一劫要來了!
往死之地呆了三年,在北冥澗睡了差不多三四個月,五指橫嶺也呆了一段時間,這樣算起來最多一年三陽開泰就要到來。
師父隻有一年時間去參悟這第三把劍,而我們也隻有一年的時間,白駒過隙的一年在修煉者的眼裏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第一劫第一劫……
高枕無憂的日子就算再多也僅有一年了,看著三師兄,他的鬢角發白,一撇胡子微微上翹,好像馬上就要過渡到師父的境界了。
迎著我的目光,三師兄道:“小師弟,你應該明白為何師父沒有和你說起這些事麼?不管是和北冥的關係還是你在往死之地呆了三年所產生的蛻變,也沒有說你體內的東西。”
我不知道,可還是點頭道:“大概能夠知道,之前師父就說過…隻可惜我以為師父是要我離開真陽峰,這寒飲就是離別之贈。”
三師兄聞言搖頭輕笑,“小師弟,師父一生到目前為止隻有四個弟子,僅僅才四個弟子,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都不會這樣做的,你當時是誤解了師父的意思。”
我尷尬的笑了笑,道:“可不是,不過師父沒有跟我說上一句還真是有些費解呢,雖然需要我自己去把這一切都弄明白,但提示一下什麼的。”
三師兄轉身走去,“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師父存的是個什麼心思,寒飲可是我們三個當年極為垂涎之物啊,師父最後還是給了你。”
祭出寒飲,它在空中轉了幾圈,一層層的冰晶擴散,不一會就把整個懸崖都凍上一層冰霜,微微後退幾步,這掉下去怕是半死不活了。
“不過師父說了,你這五千年的道行在三陽開泰之日連外圍核心都進不去,神州之巔能夠上去的獵妖師都是七千年道行以上的。”
所以,在這一年的時間我需要不斷的提升道行,在第一劫來臨的時候起碼保住自己?或者是能夠踏上神州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