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現了微弱的柔光,那是來自月的精華,她能感受得到,身體的每個部分仿佛都張了開來,瘋狂的吸收著這絲孱弱卻對她來說如飲甘泉的精氣。
即墨腳步未停,餘光卻在她身上未曾有過片刻挪移。見她的身體在見到這絲月光後微微的搖動著花瓣,眉角終於舒展了開,眼角柔意拂過。
愛曇萬年,早已深知曇的特性,他能感受到那是舒適的溢滿。身形不停,越發快了,想立即將整片月光送到她麵前。
那是一處很大的島嶼,島上有數座華美的宮殿,島正中有一輪圓月,不過隻從邊緣透了些許月光出來,整個月漆黑一片,似有什麼擋住了那柔和溫順的月。再近了些,終於能看清那擋住月的是一件衣裳,一件墨色的衣袍。
衣袍大得出奇,懸浮在月亮表麵,在如此暗的環境下亦能看清衣袍上隱隱閃動銀絲花紋的光澤,卻是遮住了月兒所有的光華。四麵有風,卻不見衣袍的邊角有任何飄動,穩穩地懸在那處。帶著從衣緣邊透出的柔光,就這麼望去,像是一道修長威武的身影筆直得佇立在那方,雙臂大開,君臨天下之勢彰顯,氣壓群雄。
衣袍下有一個女子,淩空浮坐在衣袍之下。身著素白紗衣,衣衫不見一絲花紋,長長的裙擺半垂在空中,隨著夜風輕輕飄動。頭上輕挽一個流雲髻,眼眸半垂,嘴角緊抿,似沉浸在臆想之中。臉龐透著月的光華之感,我見猶憐,眼尾處鑲著一尾精致的銀色半月,透著淡淡銀光。全身上下並無任何飾物,身若皎月,在這一片朦空下似乎隨時能隨風而去,讓人萌生憐惜之心。
她對即墨與馥落的到來不聞不問,亦不知是太過沉迷,還是知道他們到來卻不願開口,甚至連頭也不願抬。
即墨輕撫了撫馥落的花瓣,瞬身到那女子跟前,“嫦娥仙子,可否一借月光?”聲音如往常溫潤,馥落卻聽出了一絲急切的味道。
馥落被這突然的話語一驚,胸口似打了一個結,揪著難受。他何時這般過?他於人前雖然溫潤,卻是話極少,定力也是極好,別人問起偶爾也隻有一兩句或是直接敷衍,幾乎從未主動和誰說過話。竟然願意為她借月而如此。
再不等他多說,掙紮出他的指尖,“不用,我沒事。”強忍出聲,渾身抽搐著疼,剛才被這稀薄的月光消弱些的痛意再次浮出骨髓。
嫦娥仙子不動,除了那依舊被夜風吹著浮動的裙擺,睫毛液未動一下。
見嫦娥這樣,馥落苦了心。這麼多的輪回過來,她如何能不知嫦娥是為何而殤。每一次輪回,與她一樣終日活在痛苦中的,便是這個仙子了。或許這世上是有同病相憐這個詞的,就如她與嫦娥。隻是,她在掙紮。而嫦娥,連掙紮,亦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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