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樣做,有什麼用呢?不是我,不是靳元熙,總會有下一個人喜歡景年的,靳元熙告訴我,學校裏喜歡景年的外國人很多,就算是留學生團裏,幾個家世不錯的男生都對景年有意思,若不是他擋在前麵,早就有動作了。
腳傷後的第一個冬天,整晚整晚的失眠,我疼得好幾次沒上班,去醫院看,傷口已經水腫了,醫生用針管抽了幾管的膿水,開了消炎藥,可是一點都不見好。
睡不著的時候,我就開著電腦等年年偶爾的郵件。年三十的晚上,外頭都在放鞭炮,我等到了唯一的郵件,那個視頻,下載完成之後我就一點點看,年年去了法國之後果真是更加漂亮了,她在台上唱歌,眉宇飛揚的漂亮模樣,看得我心窩子都疼了,然後視頻的最後,我看見看鏡頭的轉換,站在門口的男人,是陳昊頤。
我沒想到陳昊頤會追過去法國,但我忍不住了,我給景年打電話,到了最後,沒用的我隻能用小時候騙她的借口,好好學習,別分心想別的事情。
匆忙地掛了電話,我才發現一手心的冷汗,腳已經疼得直打哆嗦了,實在是忍不住,我從抽屜裏拿了止疼片吞下去,我媽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我,什麼話都沒說,走的時候拿走了那瓶止疼藥。
年年,年年……
從那之後,生活就真的過得十分煎熬了。
我常常收不到年年的郵件,我隻能一次次給靳元熙打電話,問有關年年的事情,聽靳元熙說,年年過的很好,這段時間做了采訪,又去哪兒玩了……又收到幾個表白了……
我可以放心的,但是我發現,愈發地掛念了,舍不得,很舍不得,太舍不得了。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沒去看過一次年年,除了上次那個電話,我連主動聯係都不敢。
方勁跟梁霄似乎又好回去了,然後年年就要畢業了。
我媽說年年要回國了,不過要先回Z大,問我要不要去見見,我不敢,然後方勁就找我拿了大假,說他要討好梁霄,跟梁霄兩個人去Z城旅遊,我忽然想揍方勁。
我想,感情這事上,我的確是比不過方勁,方勁比我勇敢,他做錯了事情但能認錯,認錯之後去挽救,而我,除了不斷地逃避,竟然什麼都沒有做過。
年年回來的那天,我又失眠了。
我瞪著眼看電腦的屏幕,房間裏唯一一處亮著光的地方,她的郵件就一句話。
“沈子嘉,我回來了,你考慮清楚了嗎?”
沈子嘉,你考慮清楚了嗎?我想,我還沒有。摸著自己的膝蓋,我踢掉了電源,房間裏黑了下來,我對自己說。
“景年,我愛你。”
(貌似H不出來,⊙﹏⊙b擦汗,今天繼續努力,親們多等等昂……我還要構思下新坑,那啥,H好傷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