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貌安呢?這小子隻露了一回臉,他幹嘛去了他?”藍熙書臉色平靜的問丁啞,稍稍有點兒掩飾不住的不耐煩:“還有那那馬滿貫!”
丁啞也沒見,他也正納悶呢,丁啞側臉看王小丫,希望他代答。
“早上井貌安交代我到街上聽命來著,我和馬滿貫輪流監視知客家客棧,晌午到現在我一直沒見,知客家出事的時候正好馬滿貫在場,我順嘴問了一句,馬滿貫說井貌安有重要的目標跟趙四麻子去了。”王小丫轉臉丁啞:“我心裏不踏實跟著丁啞來了。”
丁啞點點頭,經過就這樣。
王小丫回頭看了一眼藍熙書,藍熙書保持微笑,眼神眯著,王小丫忽然就覺得藍熙書今天的眼神讓他一陣陣發冷。
“把這兩個人拖到樹林裏,不要嚇壞了女孩子!”藍熙書不再問了,井貌安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藍熙書指揮丁啞和王小丫:“我們管殺也管埋!”
“不要嚇壞了女孩子!”藍熙文皺著鼻子怪聲怪氣的小聲學藍熙書的話,說完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的房子是不一樣的女孩子,誰能比啊!”藍熙書笑著驅馬靠近藍熙文,貌似親昵的在藍熙文耳語一句,藍熙文臉色一僵,掃了一眼拖著張鬆朱秤砣進樹林的丁啞和王小丫一眼,葛亭剛很想和新組織打成一片,沒等藍熙書發話,就積極的幫著丁啞王小丫清理現場,拖走了張鬆鶴朱秤砣,小空地上兩條血痕很顯眼的沒入小樹林,葛亭剛縱馬亂踏,觸目驚心的血痕淡了很多,從小樹林裏出來的時候,丁啞和王小丫的臉色很難看,他們應該看到了什麼。
趙耀文躺在裏麵丁啞不奇怪,是他辦的,孫不二躺在樹林裏丁啞就不知道了,這是耗子辦的,王小丫兩下不知情,臉色格外不自然。
他們不知道藍熙書要幹嘛!更不知道這樣的情形下藍熙書何以能保持著微笑,而看到了前後四具屍體之後,丁啞和王小丫包括葛亭剛才感覺到藍熙書的笑容是那樣的詭異不可捉摸,甚至陽光下的燦爛笑容竟然無比陰森,丁啞心裏抽涼氣,強烈感覺藍熙書要親手殺人了,雖然藍熙書經常親手殺人,但藍熙書從沒在殺人之前偽裝這樣燦爛的微笑。
“你離我遠點兒!臭哥!”藍熙文慪氣的踢馬閃開了藍熙書,圈馬越過葛亭剛插到丁啞和王小丫中間,衝王小丫笑了一小下,驅馬靠上丁啞,眼睛白著藍熙書,小嘴巴不閑著:“丁啞哥!你看我哥,誰的感受他也照顧,就不把我當女孩子,嘁!懶得理他!他還不如耗子哥和丁啞哥你對我的照顧呢!”
藍熙書一臉無奈:“房子!哥開玩笑呢!過來!”
“就不過去!”藍熙文負氣的越發離丁啞更近了,抱著肩膀,繃著的小臉兒,下巴抬得老高,眼睛斜視了藍熙書一眼,脖子別別扭扭的扭著,不搭理藍熙書。
誰也不知道藍熙書跟藍熙文耳語了什麼,讓藍熙文任性使小性子,看樣子是藍熙書不留神說錯了話了,丁啞衝藍熙書夾眼睛,藍熙書一副拿她沒辦法的寵溺表情。
丁啞最不會甜言蜜語哄女孩子,跟井貌安認識這麼久也沒學到他的一成甜嘴巴,看著表情生動依賴自己的藍熙文,心裏暖洋洋的,卻是一句話也沒有,明亮起來的一雙眼睛隻看著藍熙文微笑,王小丫知趣的讓開了一點兒,他和藍熙文沒搭過話,更是一句話插不上。
淡場了。
還好驢車到了,遠遠地小安就看到了藍熙書他們,使勁搖著胖手唯恐藍熙書看不到她,嘴裏興奮的喊著三哥三哥。
藍熙書幾個提馬一字排開列開了歡迎的架勢。
但是耗子先驢車來到藍熙書跟前,馬圈了一個來回才穩住,耗子的臉色很難看,聲音短促的低聲說:“三少!趙四麻子出事了。”
耗子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都聽到了,跟著藍熙書提馬半圓湊上來。
誰都不敢插嘴,都揪著心看著藍熙書和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