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爺!”
頓了頓心思,陳羽凡接著道:“還有,蘇州的蘇家幫我詳細的查閱一下!我想看看邵成棟心目中的好女婿,到底是什麼模樣的。不要驚動任何人,隻是查一下蘇家那個蘇常昊就行了,其餘人不需要!”
“明白,明天中午我就將資料交給少爺!”
聲音一下子消失了,陳羽凡知道,他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不過陳羽凡的嘴角還是時不時的劃過一絲笑意,心道:“真有意思,越發的有意思了起來。不知道這場局會攪合進來多少人,上官家,蘇家,有意思!!”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已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比如說感情。陳羽凡看的出來,邵筱雨對於自己隻不過依舊留戀在童年時候的依戀而已,這股子依戀,並不是感情,隻不過十幾年未見,突然見麵,那些感覺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隻是一時衝動而已。
麵對這種情況,必須要讓她冷靜下來,才能知道自己心中的天枰到底傾斜在哪裏。
同樣陳羽凡對於邵筱雨也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一旦那些童年的美好點滴突然夾雜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那就會變質。變得不是那樣的純真和美好,陳羽凡還是希望將更多的點滴記憶,用最完美的方式,存在心中。
翌日,金陵大學的辦公室裏麵,陳羽凡正在揮毫潑墨,答應了黃真伊的事情總不能言而無信,今天天氣不錯,心情也很好,正適合作畫。陳羽凡的筆下,此刻一幅徑直的水墨山水話正出現在眼前。
筆力異常的瀟灑,饒是有幾分王摩詰的意思孕育其中。這畫中有詩,詩中有畫,卻是相得益彰,且看那精細的筆墨,一手圓潤通達的字體,孤立挺拔,骨感異常,精氣神十足。這一筆字跡,確實有些灑脫和傲氣。
山水花鳥,其中一首詩句,蠶噪林俞靜,鳥鳴山更幽,其神韻和詩畫的意境異常的和諧統一,要不是這畫卷的紙質能夠分辨,還真以為的王摩詰的真跡呢?確實有些緩緩入境界的感覺。
自從陳羽凡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之後,對於詩畫方麵的領悟,也是越發的深有造詣了起來。似乎每一個抬手,每一個筆墨,都是渾然天成,沒有筆法,規矩,但是卻又說不出不對的地方,似乎就好像真是的景象展現在自己的麵前一樣。
正所謂,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而所有人看到陳羽凡這幅畫的時候,也都有不同的領悟。有人會將注意力放在昆蟲鳥類之中,而有人會將注意力放在那首詩詞之中,注意力不一樣,那感悟也就不一樣。
就在陳羽凡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經過了王智門和侯震天的事情之後,敢來自己辦公室不敲門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邵老。隻見邵老好像做賊一樣的偷偷溜進來,一臉壞壞的笑意:“小陳,在忙什麼呢?”
說著,邵國華老人湊近身形,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陳羽凡桌上這幅墨跡未幹的水墨畫之中,頓時身形一顫,指著他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了良久才一臉驚悚道:“這個,這個……”
陳羽凡眉宇動了一下,揚起一絲笑意,道:“邵老感覺如何?”
邵國華這才慢慢的讓自己從驚訝的情緒中擺脫出來,一點一點的開始欣賞陳羽凡的大作,饒是良久,都沒有回神過來。還是陳羽凡一邊捅了一下邵國華老人,老人才啊了一聲,然後感覺自己有些孟浪,尷尬的笑著,說了一句道:“好!”
陳羽凡似乎故作沉吟了一下,笑意道:“好在哪裏?”
邵老嗬嗬笑了起來,指著陳羽凡道:“你小子要考校考校我是不是!”頓了頓聲音故弄玄虛道:“簡單來說就八個字,鬼斧神工,渾然天成!”
陳羽凡點了點頭,擱下手中最為普通的狼毫,然後笑道:“邵老,您看我將這幅畫,送給黃主任,如何?”
邵國華一愣,然後不陰不陽的笑道:“黃老頭要是看到這幅畫,指不定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呢?他最好研究此道了!到時候說不定成天成夜的不睡覺,就盯著你這幅畫。”
苦笑著搖了搖頭,陳羽凡道:“不會這樣誇張吧!”
邵國華哼了一聲,很不客氣的端起水杯,自己去取了一杯水,然後喝了一口,再次訕訕的坐下來,道:“黃老頭可是有過十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記錄。就是看到了老頭子那副富春山居圖。”
“那後來呢?”陳羽凡饒有興趣的問道。
邵國華白了陳羽凡一眼道:“後來,後來這個老小子就發揮了死皮賴臉的功夫,愣生生在我家蹭飯一個月,要老頭子將那副畫送給他!哼,老頭子自然不曾答應。他隻好灰溜溜的逃走了!”
說著邵國華老人還對著陳羽凡做了一個v字行的手勢,陳羽凡還第一次看到這位老人也會有這樣頑童的一麵。兩人慧心的笑了兩聲,然後邵國華老人的臉色開始沉靜了下來,一本正經的看著陳羽凡,思前想後了良久才開口道:“小陳,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