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靈丹妙藥呢。”娃子笑了笑。
跟著,老婆婆迷起眼睛也笑了起來,仿佛比一個天真無稚的小姑娘還要開心,還要得意。“順其自然就是靈丹妙藥啊!”
他們正在痛痛快快地攀談著,星期天從屋子前麵落下來。老婆婆露出驚詫的眼色,可是轉眼間,又將眼睛迷縫起來,沒有了絲毫緊張地問道:
“孩子,這隻蒼鷹是你的嗎?我剛才好似看到你騎在它身上。”
“是的,老婆婆,”娃子答道,“我們從這裏經過時,因為口渴了,所以就在河邊飲起河水來。”
“噢……”老婆婆將手上那根木薯放下來,拍了拍掌心裏的泥塵,站起身子說道,“大蒼鷹,你過來吧,讓我好好看看你吧。”
星期天猶豫一下,走到了娃子身邊。老婆婆撫摸著星期天的身子,驚奇在說:“你真是一隻健壯的大雄鷹啊!”不一會,她又說道,“你們一定肚餓了,讓我煮點東西給你們吃吧。”拍了拍星期天,往側邊那間獨立的小廚房走去。
這時候,那堆木薯幾乎剝完皮了。娃子想起屋子麵後那棵柚子樹,以及樹上所掛著那些黃澄澄的沙田柚,立即跑到廚房門前問道:
“老婆婆,那棵沙田柚是你的嗎?”
“是我的,你去摘吧。”老婆婆一邊說一邊往灶子裏塞著柴草。
“沙田柚熟了嗎?”
“熟了。不過,樹木那麼高,你得小心啊。”
娃子高興地奔跑出去。在樹上摘著果實時,星期天在他麵前飛翔著,往稻田裏窺視著。忽然間,星期天一頭紮下去,緊接著,娃子聽到一隻青蛙的哀叫聲。不一會兒,它從稻田裏一躍而起,盤旋了兩三圈,又府衝下去。一條有扁擔那麼長的水蛇在它爪子掙紮著。
星期天在稻田裏吃著那條長長的水蛇,娃子坐在樹下把一隻沙田柚的厚皮剝開來。娃子吃著那隻沙田柚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老男人的說話聲,聲音從屋裏傳出來。娃子偷偷跑到屋子前麵,貼著牆邊瞄進去。一個老爺爺坐在一張矮凳子上,吸著旱煙說著話。
那個老爺爺跟老婆婆一樣,盡管他白發蒼蒼,臉上的皺紋如同樹皮一般,但是,他依然臉麵紅潤,聲音洪亮,眼睛轉動著,如同車輪子一樣。
“阿裏,你知道嗎?我老表巴堤堤正在尋找一隻蒼鷹,一隻很大的蒼鷹,他說隻大蒼鷹有一頭豹子那麼大,他那頭牛王就是被那隻大蒼鷹殺死的。”老爺爺說。
“有這樣的事?”阿裏婆婆在廚房裏回答道,“要說一隻蒼鷹有那麼大,除非它不是蒼鷹,而是一頭大老虎。”停了一下又說道,“況且他那頭牛王那麼凶,即使那隻蒼鷹有老虎那麼大,它也鬥不過他那頭牛王啊。”
“其實我也不相信,”老爺爺將煙鬥往鞋背磕了磕。“但是,巴堤堤說牛王被那隻大蒼鷹打死時,三村六垌的人在鬥牛場裏都見到了。他還說,那隻大蒼鷹身上還騎著一個小男孩,所以我就相信了。”拈了些煙絲攘到煙鬥,點燃之後,繼續說,“除此之外,我剛才在店鋪,還聽到那隻大蒼鷹和那個小男孩的許多事情。我聽光頭鴨和多毛鼠他們說,那隻大蒼鷹和那個小男孩前兩天把他們打傷了。”
“他們為什麼要把光頭鴨和多毛鼠打傷?”
“光頭鴨和多毛鼠那天晚上到百鳥洞裏——他們還不是去摸燕子蛋和捕燕子?結果,他們遇到了那隻大蒼鷹和那個小男孩,他們就把他們趕跑了。他們還說,好在他們跑得快,要不就不是被打傷這麼簡單了。”
“他們有說,那隻蒼鷹有一頭老虎那麼大嗎?”阿裏婆婆問。
“他們說沒有看清楚。但是,他們說了,肯定有四五隻鵝加起來那麼大,而且比五六隻大狼狗加起來還要凶,還要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