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巴拉萊卡琴，灰色眼睛的異鄉人停止了吟唱，“後來，她就失蹤了，是嗎？”
“是的。”夜暗紀說，“不過沒有關係，我不愛她，她也一樣。”這似曾相識的話語，不是母親離開時說給父親聽的嗎？
“那你為什麼和我一起回到了中國？恐怕不是幫我尋找我兒子那麼簡單吧？”俄國男子說，“你還想見她一麵，是嗎？我聽說她回國後又和別的男人結了婚，對方是一個大財團的繼承人，然後生了一個孩子，過的應該很幸福吧。”他說，“可是實在不巧，你我都剛剛知道她死於一場火災，吉妮薇爾，最後還是沒有逃脫這個悲慘的命運啊！”
“我說過了，我不愛她，她也一樣。”夜暗紀的臉沒有表情“她的事情，和我無關。
“我知道，你的母親對你的父親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我知道，你的母親，這一生唯一愛，而且隻能愛的是你的父親。”俄國男子笑起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都是太驕傲的人。太驕傲的人，是不敢愛的，因為他們不能容忍，愛一個人勝過愛自己。”灰色的眼睛目光淩厲起來，“夜暗紀，你不敢愛她，因為如果是她的話，你會愛她勝於愛自己。其實你一直都知道那個孩子其實是你的，對吧？你也知道，明弈不可能容忍她的女兒懷上你的孩子，你更知道‘中心’為了得到這個孩子可能給明弈的好處。明弈奪走這個孩子後，情緒本來就不穩定的吉妮薇爾會選擇這樣結束……”
“不要……不要再說下去了！”
“那麼，你告訴我，這次回國，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要……複仇……”
“即使墜入地獄，萬劫不複？”
“即使萬劫不複，我也要複仇！”
“很好！”
“那你呢？”
“我還要繼續尋找，尋找夜依澄，尋找我的兒子小鵠，還要尋找夜依澄從我這裏私自帶走的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