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爾淵的樣子也支撐不了多久了,等他一過世除了夜暗紀沒有別的繼承人了,這……”
“那麼就讓這個‘不祥之人’永遠無法回頭……”
“明弈,你有什麼好辦法麼?”
“父子相殘的戲碼,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喜歡看呢?不過我們還要等到時機成熟才好下手。”
“等多久?”
“當然要等到他18歲以後。”“今日熱點——沈氏集團董事長沈爾淵被殘忍殺害,凶手疑是20歲長子夜暗紀。”
“副總裁明弈全麵接管沈氏集團”
“《金晨日報》頭版‘警察局長連夜審訊,清晨突發心髒病身亡’。”
“聚焦‘沈氏集團董事長沈爾淵與神秘女子的露水情緣’”
“《法製專題》頭版——‘宣判其罪名成立,他將被判終身監禁’”
“重要嫌疑人神秘脫逃,獄警察稱被迷惑後悔莫及。”
“夜暗紀再次被抓獲,知情人稱其再次成功脫,很有可能已逃到國外。”
“夜暗紀身世揭密,提供線索者請撥電話74217236”
……
關上瀏覽器,他閉上已經有些酸痛的眼睛。
“小紀,教授叫你明天把報告交到他桌子上去。”深目直鼻的青年探出一個頭來,用生硬的中文說。
“我知道了,謝謝。”說話的人沒有那樣輪廓生動的眉眼,他那東方式的五官象是山水畫家筆下的點線皴染,充滿著動蕩的生氣和激情,但構成的整體境界卻是安寧而靜穆的。
“你剛才在看什麼?”
“沒什麼,隻是些舊新聞罷了。”小紀說,“哈爾帕金,晚上能繼續教我俄語嗎?”
“當然可以。”青年對室友點點頭,“你學得很快。”
小紀笑笑,他正是在國內幾次成功說服獄警把他釋放的夜暗紀。他就是這樣有恃無恐的性格,最猖狂的時候,他甚至在報社做過記者報道過自己被判刑的消息。後來他在國內隱姓埋名,過了4年安穩日子,但隨著那個叫“中心”的組織的介入,他也漸漸感到了恐懼。因為某個神秘人物的幫助,他得以一個留學生的身份來到這所俄國大學攻讀心理學碩士學位。那個人沒有告訴夜暗紀他的身份,他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自從改名換姓逃到俄國已經將近1個月了,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在沈家驕傲自在的少年,而是一個25歲的普通的研究生。
“可你為什麼要來我們的國家?”哈爾帕金說,“我覺得中國是個很不錯的國家啊。”
“為了找一個人”,他說,其實這也是那個神秘人物幫助他的原因。
“不說了,我們吃晚飯去,我請客。香草春雞串燒,你看怎麼樣?”
時光,隻是悄然翻過了這一頁。
命運卻已不動聲色地準備好了圖窮匕現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