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飛絕(2 / 3)

這高手當然指的是白衣。

爹神色微變,望了一眼白衣,拉我走到一旁,悄聲說:“你覺得他可靠嗎?”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都已生死與共,這便是患難之交。

我沒來由不信白衣。

再說,就算白衣真有所圖,我想不明白,他為幫助我尋找展翅金雁,都險些付出生命,那他還圖我什麼?

這個問題我起先也疑惑過,但漸漸隨著這些天來的交往深入,也慢慢的模糊下來。

我便是信他了。

爹搖了搖頭,說:“你可知道他是……”

爹一句話還沒說完,何在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說:“不好了!不好了!”

我微微一驚,說:“怎麼不好?”

白衣也走過來,望著爹時,已見神色驚變。

何在說:“我去買馬車的時候,看到街市裏到處都張貼著捉拿盜墓賊的畫像,我去看了一眼,原來通緝的是我們。”

白衣也不驚卓,反而笑說:“這太子也忒是小心眼兒了,如此難成大器!”

我說:“他殺不了我們,自然得全麵撒網。看來我們不死他是不放心了。”

爹更加不放心,說要派天地行的高手來。

我仍是不要。

爹急得直搓手。

我勸爹說:“爹,不用擔心,不出數日,我們便安全了!”

爹哪會信,說:“就你那以假亂真,怕是騙不了太子。”

我說:“隻要太子是貪的,就不足為慮!”

這世間人,隻要貪得,便多有所誤。

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想了想,又問我:“你又不要靖王爺相助,就算太子前往秦陵召喚百萬陰靈,以你目前的處境又如何能讓皇上知曉?”

我從不曾見爹遇事如此婆婆媽媽過,此刻他不去除任何疑問,便自不罷休,無疑是太過關心我的緣故。

我心中感激。

想到這幾年來,我過於自私,導致與爹之間生出隔閡,淡了這份親情。

如今重溫,已是倍感溫暖。

我知道不跟爹明說,他是一萬個不放心。

於是,我隻得說:“爹大可放心,沒有靖王爺,我自然還有人為我知會皇上。”

爹更加好奇,問:“誰?”

我說:“六扇門!”

爹吃了一驚,說:“六扇門抓你還來不及,豈會幫你?再說六扇門遠在京城,你又如何去找他們?”

我笑而不語。

爹鬱悶得緊,最終哭笑不得,故意板著臉說:“你倒沒大沒小,敢來尋你爹的開心了!”

我說:“哪敢呢!”

說這話時,想到與爹陰陽兩隔,便是一半心澀,但麵上絲毫不與表露。

爹說:“那你還不說?”

我隻得跟爹說了:“爹要想知道怎麼找到六扇門不難,隻需與我們公然麵世,不出三日,六扇門必到!”

爹大驚!

俄而明白我話中之意。

但他還是不信,說:“我來這裏,已是隱秘而行,他們怎麼知道?”

我說:“他們不是找你,而是找我!”

找到了我,自然也等於找到了爹。

爹恍然大悟。

果然,行之三日。

六扇門的人就來了。

來的隻有兩人。

一為悔不當初的惠當初。

二為別把血紅衣的血紅衣。

但“去年雪山柳飛絕”的柳飛絕始終不現。

這讓我對他愈發好奇,不知道柳飛絕是何等一個人物。

既然能位居四大名捕之首,又以“去年雪山柳飛絕”據稱,想必自有不凡!

我不禁為之動容,甚至生出一絲仰慕!

我是女子之身,免不脫那份俗氣,對這些名人多於渴慕。

我心思翩予,惠當初和血紅衣已近身前來。

惠當初見到爹時,瞬間眼色已見血紅。

他手執長劍,說:“顏五,今日你休想逃脫。

爹一聲冷笑,睥睨著說:“就憑你兩個?”

惠當初說:“足以!”

血紅衣屹立於枝端,一身紅衣飄展。

她的美貌,已失顏色:“你殺了恨連城?”

爹說:“是我殺了他。”

血紅衣殺機烈盛:“當血報血償!”

忽然一人長笑,說:“他已是死鬼,哪來血償?”

爹勃然大怒。

這人扛著青鋒邪劍,正是少年天師京末雲。

他看到我時,還不忘友好的打聲招呼:“咦!小色鬼,看起來這神色可是好多了。”

早慣了他這般大舌頭,我都懶得理他。

倒是白衣滿是好奇,還挨近來問我:“你怎麼成了小色鬼?”

我白了他一眼。

白衣臉露羞澀,自言自語的說:“哥哥,色就色吧,這有什麼?男人不色,女人不愛?”

我一時沒聽清楚,問他:“你說什麼?”

白衣早已閃開一邊,嘿嘿笑著。

我見他躲躲閃閃的,不覺有些好笑。

爹麵對三大高手,絲毫無懼。

京末雲走上前來,說:“惠當初,血紅衣,我說咱們也別以多勝少,還是讓我來滅了他,省得他陰魂不散,禍害人間!”

惠當初說:“你尚且隻是捉鬼,而我上奉皇命,鏟除天道行。下見血海深仇,理當得報。我看還是我先來吧?”

爹氣得不行。

他們這般理論,就好像爹隻是一隻待宰羔羊而已。

爹怒不可遏,鬼臉已隱隱閃現,說:“廢話少說,要上三個一起上。”

京末雲冷笑:“瞧你這口氣還蠻大的嘛!你這老鬼,竟然能出現在青天白日,想來有些本事。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們恭敬不如。惠當初,血紅衣,咱們也別客氣了,一起上滅了他,省得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