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那段難熬日子裏,白蓁蓁還是很感激這段如同逃離現實的泰國之行,起碼那一個禮拜,她是真的努力完全放空自己,投入旅程中的每一刻歡樂,放肆地大笑,開懷地享受著異國風情,就是單純得想要忘記那些不快。
不識水性,甚至怕水的白蓁蓁竟可以瘋狂得毫無顧忌得在大堡礁玩起潛水,透過護目鏡看著水下遊來遊去的美麗小魚如精靈般翩然悠閑,以及一個個大大的如刺蝟般的海膽穩如磐石,不禁也放開了膽子,劃撥著水想要和圍在自己周圍不怕人的魚兒們玩耍一番。即使因為太過激動不小心喝了好幾口鹹澀的海水也沒讓白蓁蓁想要停下,毫不在意的笑聲似乎也飄到了很遠很遠。白蓁蓁沒想到自己還能笑得那麼歡暢,更沒想到的是她會大膽到直接在遊艇上跟著熱情似火的音樂跳起舞來。本來是和一群人湊熱鬧隨便跳跳的,結果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她的獨舞秀了,一陣陣掌聲和叫好聲,還有相機的哢嚓聲伴著輕柔的波濤和動感十足的音樂,更是激發了白蓁蓁的熱情,人來瘋般地旋轉跳躍,扭腰舞胯,搖頭甩發,似乎是要把所有的煩惱拋開,隻留下快樂和瘋狂。恐怕用樂不思蜀四個字來形容白蓁蓁一點也不為過。
白蓁蓁偶爾也會有失落的時候,尤其是信誓旦旦拍著胸脯說不會有問題的表哥壓根兒沒有傳來任何消息,那就代表事情並不容樂觀。在參觀禮拜四麵佛的時候,白蓁蓁想了很久,選擇了將代表許願的花環掛在了姻緣那一麵,虔誠地許下心願:踏踏實實找個人一起生活,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性格不合適可以磨合,習慣不一樣可以適應,隻要都有一顆想一直走下去的決心就好。陸鳴玄,會是那個人嗎?
望著四麵佛的*寶像,白蓁蓁忽的就想起了和陸鳴玄去領結婚證的那天路上,她曾還開玩笑的對他說:“據說愛爾蘭結婚不許離婚,但是可以選擇年限1到100年,過期不續期就相當於自動離了,但是時間越短費用越高,1年的登記費折合人民幣2萬多,100年的隻要6元錢。選擇結婚一年的,有一本好厚的關於婚姻的書要看,而選擇100年隻一張紙,上麵寫著一句:祝你白頭到老。鳴玄,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多久的?”“傻瓜,當然是100年。這輩子有你就夠了,找到你是我陸鳴玄最大的幸運。”“討厭,我看你啊,就是想不花錢。”“對啊,又能不花錢,又能抱得美人歸,兩全其美,何樂不為?”“貧嘴,那我可不管,是你說的哦,這輩子我就賴上你了。”那些綿綿情話還猶言在耳,但是說情話的人卻似乎已經離得很遠很遠了……
也許是一天充實的行程玩累了,也許是酒店的床確實很舒服,總之,白蓁蓁把自己扔上 床後,終於如願以償得和周公下棋聊天喝茶了。直到夢到她和陸鳴玄一起賴在床上,假裝閉著眼睛還沒醒來,就看誰先忍不住先睜眼。每次,自然都是白蓁蓁贏了,其實原因無他,隻不過是知道比耐心這種事,陸鳴玄並不擅長,即使他不願承認這個弱點。作為對輸家的小小懲罰,就是給贏家泡茶並端到床前伺候著。
“好啦,我的公主殿下,你的茶來了。”陸鳴玄假扮著仆人恭敬道,並努力控製著麵部肌肉,而不至於笑場。對於這個遊戲模式,兩個人也玩得很純熟了。
“我前麵夢見你對我大吼大叫的。”,白蓁蓁翻身坐起,略帶委屈得控訴道,“對了,你還說不要我了,你要和我離——婚。”故意拖長了那兩個字的音節,想要增添一點氣氛。
“你沒有做夢,那是真的。你不記得了嗎,我親口說出的‘我不要你了’這五個字。我已經厭倦你了,不愛你了,懂了嗎?你真是個可憐的傻瓜。”陸鳴玄像是變臉般,扭曲的臉上寫滿了冷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