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唐手指從她粉嫩的臉蛋上滑下,托在她尖尖的下巴上,輕輕一勾,美人兒眼皮含羞眨動,似是心聲的一種呼喚,讓李懷唐心神蕩漾。
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勾引!
不管三七二十一,精蟲上腦的李懷唐一把將美人抱起,大步踏向臥房。
“啊?李郎,快放下憐兒,夫人和水柔兒都在那!”憐兒小娘又羞又急。
“沒關係,今夜團體賽!”李懷唐無恥蕩笑,言行一致,腳步一刻不停奔向“賽場”。
今夜輪到他與裴小娘和水柔兒雙打,想起窩裏的倆嬌美赤果果小羊羔,還有那嬌羞無限的目光似有若無地在接觸與脫離之間給他狼化的眼神撓癢,他已躁動難耐,現在又有一隻羔羊自動送上門,是可忍,孰不可忍?
血脈賁張式的期待在李懷唐的腦海裏蹦達著……
殘忍的是,打擾又來了!
數名在門外求見的部將拉回了他的心猿意馬。
來者以衛安國為首,有李嗣業,公孫文遠等人。
遠征契丹的消息在寧遠鐵騎裏激起了圈圈漣漪,人人都想爭取到立功的機會。但是,有傳言,上將軍圈定了飛虎鐵騎為主力。
所以,將領們來鑽營了。為了揚名立萬,他們不惜冒著被嗬斥的風險深夜到上將軍府來打攪。
公孫文遠理直氣壯:“上將軍,強弩戰力強悍,出證不能少了我們啊!”
李嗣業更牛:“陌刀之下,胡騎不過土雞瓦狗!嗣業請戰,望上將軍成全。”
李懷唐不置可否,看了他們幾眼,最後望著衛安國道:“那你的理由呢?”
與前兩者的態度相比,衛安國的底氣顯得有些不足,他是來湊熱鬧撞運氣的,答案很勉強:“屬將的槍盾陣也不差。那個,強弩陣總需要護衛吧,我負責他們的安全!”
“我很驕傲,你們的士氣和鬥誌高昂,但是,”李懷唐笑意凝結,話鋒一轉,“你們記住,我們是去打仗,不是去遊行。我們的目的是勝利,是以最小的傷亡獲取最大的勝利!如果因為滿足你們的私心而罔顧事實,那是對將士們生命的不負責!什麼兵種去最合適,參軍部自有安排。你們回去好好訓練士兵,別在此虛耗時間。”
被他們這一鬧,即將到嘴的憐兒小娘又飛了,李懷唐多少有點惱怒。
請戰的將領們氣昂昂地來,灰溜溜地走,心裏的求戰欲望卻未曾有絲毫的減弱,注意力開始轉移到參軍部身上……
自呂尚卿改行當了馬匪,王忠嗣被召回大唐,主持參軍部的隻有白孝德,隨著封常清,安抱玉與張仇等人的加入,他總算可以鬆一口氣。
契丹在東,寧遠在西,之間相隔著浩瀚的大漠,距有數千裏之遙,騎兵甚至需要雙騎,三騎,才能保持著良好的狀態到達戰場,至於步兵,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想都不敢想。即使是裝備有大量馱馬和駱駝的寧遠步兵,也不可能勝任。
東征主力舍飛虎鐵騎還能有誰?
受益於寧遠地盤的擴大,寧遠鐵騎的建設進入了高速發展期,飛虎鐵騎擴大到了將近兩萬人,在石國方向,護都率領著五千騎嚴防突騎施匪盜,寧遠城駐紮有一萬四千名輕騎,均清一色的一人雙騎。
考慮到寧遠城是大後方,需要留下部份機動部隊應付各地突發事件以及防賊緝盜,白孝德建議留下兩千名輕騎兵,也就是說,東征的飛虎鐵騎隻有一萬兩千名騎士成行,另外再配以兩千名強弩手和一千名陌刀兵組成征戰大軍。
強弩陣的強悍殺傷力永遠是那樣的耀眼奪目,白孝德當然不會忘記它,陌刀軍也一樣,誠如李嗣業所說,陌刀陣是草原胡騎的克星。陌刀陣與強弩陣互相配合防禦,可以將彼此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但是,因為此次作戰的特點,強弩並與陌刀兵不能太多,否則會削弱機動作戰的實力。
對於白孝德來說,擬定出征的兵種和數量沒什麼困難,即使受到了來自許多將領的幹擾,他依舊維持既定方案。
兵力安排隻是最表麵的部份,接下來,所配置的裝備和攜帶的物資才是真正的考驗。
物資多了,就得帶上更多的馬匹,馬匹多了,又必須帶上更多的糧草,這是個看似無解的難題,方案隻存在於折衷與妥協的平衡點上。
與以往的作戰環境不同,此次出征的路途上不能通過燒殺擄掠補充物資,否則,大唐不急諸胡也不會放過他們,恐怕尚未到達目的地,已陷入四麵楚歌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