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九勢?”“怒龍出海!”鎮長等看出她所使的是‘神龍九勢’中的‘怒龍出海’,不禁又驚又怕,唯有盡力不讓自己摔倒。不稍會兒,人群中已倒下一大半。水仙兒適時收功。
人們在叫喊中爬起,各自找到自己的親友後仍心有餘悸地望著水仙兒。江皓等人也極為緊張地四處張望,看看有無人受傷,心裏又極為想不透水仙兒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她仍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可是看起來又不似。李小虎一爬起來,馬上追問柳寧有沒有受傷,柳寧連連搖頭。其實要受傷也是他受傷,因為他不但為她擋住那股狂風,怕她摔傷又把自己墊在下麵。李小虎確認柳寧沒事後,突然有些惱怒,衝到水仙兒麵前,火道:“喂,你發瘋了不成?”話一說完又有些後悔,其實他並不想對她發火,隻是他很擔心柳寧,因為柳寧此時的身子再也經不起波折。
楊虎怕他要傷水仙兒,馬上擋在水仙兒麵前。水仙兒把楊虎拉開,朝還沒從恐懼中清醒過來的村民道:“方才我也隻是給你們吃點苦頭,若是我有心取你們性命,你們以為你們還能有命在嗎?而那個沈霸天比我更厲害十倍百倍,你們要跟他鬥,就猶如一群螞蟻也妄想穿過熊熊烈火!你們以為去送死就能夠流芳百世?你們以為去送死就是英雄?你們以為這些愚蠢的舉動就能表示你們對百花鎮的忠誠?說穿了,你們不過是放不下你們那被虛榮充斥的麵子。”
眾人久久不出聲,其實誰真想死呀?
江皓道:“這場戰爭的結果就是一個屍橫遍野的百花鎮,相信這並不是大家願意見到的結果。誰也無法想象沈霸天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我們跟他鬥無疑於以卵投石,跟他對抗除了死,根本就阻止不了他做任何事情。大家不畏強敵,奮勇抗敵,的確值得稱讚,但是於目前的情況來說這並不可取。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不是勇夫的行為而是愚者的舉動。設想一下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死在自己的麵前,而自己又無能為力那會是什麼感覺?大家真的要用整個百花鎮人的性命去交換一文不值的後果?”
水百超自十年前一事弄清後就沒再說話,此時也忍不住道:“照你們這樣說,我們除了逃走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柳寧悠悠地道:“跟沈霸天拚命隻會自取滅亡,現在離開這裏,以後還有機會回來重建家園。當年你們祖先留下這些寶物,相信他們也不是要你們為了這些寶物而去拚命,更不希望你們為此走向滅亡。我的親人朋友因為不忍心看著我毒發而亡,所以明知道走的將會是一條不歸路,仍然不遠千裏陪著我到處尋找解藥。將心比心,你們真的忍心看著自己的妻子兒女父母兄弟白白去送死嗎?”
李小虎怪裏怪氣地道:“人家想要去送死,你們又何必勸那麼多?反正他們就算是現在走也未必就能逃得過這場災難。既然橫豎都是要死還不如省點力氣。”
人們都沉默了,心裏都在打鼓,先前的信念已經有點動搖。
“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阻止他們,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鎮長顯然有所感觸:“難道曆史真的要再次重演?”
“說到曆史,你們就更應該清楚這次將要發生什麼事。”白頭仙翁略帶責備道:“我知道你們或許想阻止這樣的事再次發生,但是老頭子在這裏老老實實跟你們講,你們人再多也無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所以你們還是趕緊逃命去吧。那些什麼寶物是死的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及人活著重要,你們犯不著為了這些東西賠上性命,馬上遠遠地離開這裏才是正事。禍事一起,受難的就將不隻是百花鎮的村民,將會殃及周圍的各個村莊。隻希望老天有眼,不讓這等災難發生。”說到最後,他顯得極為悲哀。
看到江皓水仙兒等人個個都勸百花鎮的村民離開,楊虎的心情顯得極為沉重,他雖然不清楚沈霸天到底有多厲害,但是看到他們都對阻止沈霸天沒有一點信心,他就知道如果這些村民不走,就相當是一次毀滅性的自殺。想到這些,他上前對鎮長艱難地說道:“鎮長,勸大家離開吧?”
鎮長有些驚愕:“楊虎,你也勸大家離開?”
楊虎苦笑道:“我雖然沒見識過沈霸天的武功,但我相信他們說的話,我們根本就無法跟他對抗。我們留下來也隻是送死,而且死得一點價值也沒有。大家方才也都見識過仙兒的武功了,單憑她都可以打敗我們所有人,可連她都說自己勝不了沈霸天,那我們還憑什麼去跟他鬥?還是叫大家走吧,留住一條性命也好過白白犧牲。將來有機會再回來重建百花鎮。大家不必擔心祖先遺留的寶物會讓那些人拿走,因為他們根本就拿不走,我們都清楚的,他們要拿寶物最後都隻有死路一條,隻是可憐了天下千千萬萬的老百姓。”突然他心裏暗下一個決定,眼裏也露出十分堅定的目光,可是沒人知道他心裏想什麼。
“這……這個……?”鎮長心裏拿不定主意,猶豫地看著幾名村長,詢問他們的意見。楊家村村長等人也不敢隨便發表意見。百花村村長猶豫了許久,道:“要不,吩咐下去,誰想離開就讓他馬上離開,不想走的就留下……”
“留下來幹什麼?送死呀?你們這樣說有幾個人會離開?有的人就是想走也怕會被別人罵做不忠不義,貪生怕死而不敢走。”李小虎漫不經心地道。
楊虎知道李小虎說得沒錯,於是道;“鎮長,下令馬上讓所有人都離開,時間不多了!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鎮長看著他堅毅的目光,忍不住心中一震,望了望百花鎮的村民,臉上顯得十分無奈,許久才沉重地道:
“大家回去收拾收拾東西,馬上離開百花鎮吧!等這件事情過了再回來,希望還有這個機會……”
聽了鎮長的話,百花鎮的村民都極為難過,難道他們真的非得離開不可嗎?村民們沒有一個人動,都悲痛地望著他們的鎮長,心裏都盼鎮長能想出解決這次危難的辦法。眼看到村民們沒一個人動,鎮長深深歎了一口氣,道:“大家都快走吧,沒時間了。各位村長,你們也快點回去吧,通知村裏的人馬上收拾東西,連夜離開這裏,誰也別留下。”接著又對楊虎道,“村民們一走,馬上開啟所有的陣法,布好各處的陷阱。我們雖然離開,但也不能讓他們那麼容易過關!”
楊虎向鎮長抱了抱拳,道:“鎮長請放心,楊虎知道該怎麼做。您一路多保重!”
鎮長向他點了點頭,四下巡視一番,狠下心腸一咬牙馬上離去。鎮長一走,那些村民也陸續離去。水芙蓉一家等鎮長一走,他們馬上就跟著離開,也許他們最希望離開百花鎮,離開這裏就沒人再提及以前的事,也再沒人要把他們一家怎麼樣了。何引超在他人的攙扶下來到水仙兒麵前。
“水仙兒,我們對不起你,我們不但令你受盡委屈,更害你受了十年的苦,可你竟然一點也不怪我們。”何引超滿懷愧疚說完這幾句話,眼裏已經泛起淚花。阿牛等人也是把頭垂得低低地不敢看水仙兒。
水仙兒看著何引超空蕩蕩的那條褲腿,苦笑一下道:“我們一家吃了十年的苦,你們不也受了十年的折磨?相比下來,我們誰也不比誰好過,我還能怪你們什麼呢?再說這樣的後果是誰也沒想到的,我知道你們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其實這些年心裏最難過的還是你們。”“水仙兒?”何引超等人極為激動地望著她。
“什麼都不用再說了,你們也快點走吧。希望你們都能逃過這一動!”
夢蝶道:“水仙兒,你跟我們一塊走吧?”
水仙兒笑笑:“我既然回來了就沒打算要走。”
在場的人聽了均顯驚疑。
楊虎道:“仙兒,你說什麼,難道你要留下來?”
“我當然要留下來,我要陪著我爹我娘,我會永遠陪著他們。”水仙兒兩眼遙望遠方,似乎沒將幾天後將會發生的事放在心上。
夢瑩驚道:“別人全走光了,你為何要留下來?你是不是怕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不要緊啊,你還有我們,我們會幫你的。”眼見水仙兒沒說話,遲疑道,“你討厭我們了是不是?我們當初也明白你一定是被冤枉,可是我們沒人出來幫你說句話,你怨我們是不是?”
水仙兒輕輕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澀:“你別多心了,我不怪任何人。我不離開這裏自有我的原因,你們不用替我擔心。你們先走吧,時間真不多了。路過別的村莊,如果可能也勸他們離開吧。”
楊虎急道:“仙兒,你怎麼可以留下?你也跟大家一起走吧?”看到她正從江皓手中拿回她的包袱和她爹娘的骨灰,以為她是為沒有安葬她爹娘才不想走,於是道,“你是不是因為沒給伯父伯母下葬,才不想走?那我們現在就回百花村,馬上安葬好他們二位老人家,你就跟大家一起走吧?”其實如果百花鎮真要被水淹了,就是讓他們下葬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楊虎,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仙兒……”楊虎等人都想勸她離開,可是水仙兒卻攔住他們。
“你們什麼都別再說了,你們快點走吧!”說完便轉身麵向百花廟內,再也不看楊虎等人一眼。
楊虎看到她堅決的模樣,知道再勸也沒用,於是把夢蝶夢瑩二人拉到一邊,托她們照顧自己的母親。夢蝶二人追問原因,他隻道:“我必須留下來,我要設法護住百花鎮。萬一我真的無法去找你們,我娘就拜托你們照顧了。”夢蝶二人還想再勸他,但見到他堅定的目光便放棄了。楊虎又編了個謊言勸母親跟夢蝶等人先走,楊母想到他還要等村民們走後才能啟動村裏的陣法,所以亦未懷疑他的話,跟著夢蝶等人走了。
水仙兒聽到楊虎並不跟楊母一起走,等夢蝶等人走遠了,才回過頭來問他:“你打算留下,你想設法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是不是?”
楊虎看著她清澈的眼睛,感覺自己已經被剝得赤裸裸的,不管心中有任何想法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你不要勸我離開,你知道我決定了的事也是不會改變的。你有你留下來的理由,我也有我必須留下來的原因,我們誰也不要再勸誰。”
水仙兒微微一笑不再說他什麼,隨後轉向江皓等人,看了他們許久才道:“你們為何會到百花鎮來?”
江皓等人一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白頭仙翁則道:“老頭子我也早就勸過他們不要到這裏來,可是他們就是不聽。這不,他們還是來了,真是要把我老頭子給氣死了。”
“仙兒,你跟江兄他們很熟嗎?”直到此時楊虎才有機會把心中的疑惑提出來。
“我曾跟他們相處過一段時日。”回答了楊虎的問題,她又轉向江皓:“你們也是聽信江湖傳聞,就想到用水龍珠來救柳姑娘的命?”
江皓也不打算瞞她,直接答道:“是,我們的確有這個打算。”
“為了她一人,陪上成千上萬人的性命,你們真的忍心嗎?”
“我們並不想傷到任何人。”
“從你們一開始踏上這條路就已經注定要傷人了。你們明知道拿走水龍珠將會有怎樣的後果,可是你們還是來了。你還說你不想傷人?”水仙兒一針見血。
“盈盈……”江皓想要解釋,水仙兒卻道:“我不叫盈盈,我叫水仙兒,是百花鎮的水仙兒。我隻問你,你們真要為了她而不惜犧牲他人的性命?”
寧振山見江皓為難,便道:“水姑娘,我們從來沒想過要犧牲別人的性命救寧兒的性命。我們來到這裏心裏也非常矛盾,我們既不忍心看著寧兒死,也不想為此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所以我們心裏既盼望白老前輩早點研究出解藥,也想那毒蠍早日想出解毒的辦法。一路走到這裏,我們心裏也都是忐忑不安,我們都害怕會因為我們的到來令百年前的悲劇再次重演,而我們內心也希望我們能夠阻止沈霸天,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你不知道這些念頭都折磨得我們有多痛苦。”
水仙兒見他說得真誠倒也不懷疑,但仍道:“如果你們不是想將水龍珠據為己有那就快點離開這裏,想用水龍珠來救柳姑娘的命根本就不可能。你們快點走吧。”
李小虎直言道:“你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要我們就這麼離開我真的不甘心。”寧彩蝶接道:“我是一定要救我表姐的。”
白頭仙翁惱道:“你們這些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們以為呆在這裏就能救那丫頭了嗎?”寧彩蝶馬上把矛頭指向他:“如果你現在就能想到辦法救我表姐,我們馬上聽你們的話離開這裏。”
白頭仙翁聽了她的話又羞又怒:“老頭子我現在是還沒辦法救她,但相信再過不久,老頭子我就能研究出解藥。”
“等你把解藥研究出來,我表姐早就進了棺材了。”寧彩蝶急得口無遮攔。
“彩蝶不許胡說。”寧振山立馬喝住她,接著向白頭仙翁道:“白老前輩,小女言語冒犯,還請您老不要記掛心上,她隻是太擔心了。”
白頭仙翁氣呼呼地道:“老頭子我犯不著跟一個小娃娃計較,我隻奉勸你們一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頭子我要是研究不出解藥來救那女娃兒那就是自己砸了自個兒的招牌。這個給那女娃吃下去,可以再支撐幾天。”最後扔給李小虎一個瓶子便馬上走人。
“師父,您先別走啊?師父……”可惜白頭仙翁已經漸去漸遠,轉眼便無蹤影。李小虎怒氣衝衝轉向寧彩蝶:“你把我家老頭子氣走了,那你表姐的毒是不是由你來解?”
寧彩蝶嚅嚅道:“我,我隻是,隻是一時心急。”
莫言道:“算了,小虎哥,彩蝶她也不是故意的。”
李小虎心中氣憤難平,氣呼呼的不說話。柳寧見狀隻好好言相勸:“好了,別生氣了。彩蝶也隻是為我擔心,你就別跟她計較這麼多了,她也不是存心氣你師父。”見到柳寧替她說話,他的臉色總算稍為溫和。
水仙兒等他們總算回過神來,才又道:“看你們這般模樣,是不打算離開了?”
李小虎道:“水仙兒,我們總算是朋友一場,難道你還不清楚我們的為人?害人的事我們一定不會做,而惡婆娘我們也一定要救的,你們所擔心的後果我們也不會讓它發生。再說了,現在沈霸天也到了這裏,他們隨時都會去取水龍珠,你也希望有人能夠阻止他吧?”
水仙兒道:“你們留下來不但不能阻止他們,反而會助他們解決掉許多問題。”她這話並沒有說錯,沈霸天現在就等著江皓替他們破解那些陣法。
江皓道:“仙兒,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讓曆史再次重演。”
木容仙子冷笑道:“你憑什麼說不會讓曆史再次重演?”江皓無言以對。
水仙兒有些幽怨地道:“我隻問你們,走,還是不走?”
沒人出聲。柳寧知道大家都是因為自己才會如此左右為難,心裏十分難過,緩緩走到水仙兒麵前,道:“水姑娘,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是怕我們會使悲劇重演,我們也很害怕。我絕不會充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會讓他們為了我而去尋找水龍珠。水姑娘,你就讓我們留下來,讓我們想辦法阻止災難的發生,好不好?”
水仙兒眼神複雜地看著柳寧:“沈霸天的武功何其厲害,你們有何能耐去阻止他?我在想如果你死了,他們或許就沒有借口留下來了。”
柳寧一愣:“水姑娘,你說什麼?”水仙兒沒有答話,卻一掌打向她的天靈蓋。柳寧驚呆了,以為這回自己死定了,但是久久沒見水仙兒的手掌落下來。一看江皓正一手抓住她的手,而李小虎則扣住她的脖子。
“如果你再敢動一下,你也一樣會沒命!”李小虎語氣帶著威脅。
楊虎怒道:“你要敢傷她,我保證你們誰也走不出百花鎮!”隨時準備出手。
木容仙子也喝道:“李小虎,江皓,你們想把水姑娘怎麼樣?”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驚住,寧振山等人下意識地進入戒備狀態隨時準備動手救人。百花島眾人也紛紛拔劍出鞘,隻等稍有不對馬上動手。
江皓和水仙兒對視許久才慢慢放開她的手,護著柳寧緩緩向後退,直到認為距離安全了才停下來。李小虎眼見江皓已經護住柳寧,相信水仙兒也傷害不到她才放開水仙兒。此時,緊張的氣氛稍微平緩。
江皓道:“寧兒無辜,你不要傷害她。”
水仙兒麵無表情道:“如果殺了她就能換得這裏的太平,我仍然會殺她。”
李小虎道:“可你也明白就算她真的死了,這裏一樣不會太平。”
水仙兒轉過身去,背對著江皓等人。
“走,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語氣甚為堅決。
江皓極為難過地望著她,沒移動腳步。他知道這一走以後可能就真成了陌路人,可是不走,隻怕她真的會痛下殺手,內心掙紮許久也無法做決定。柳寧和李小虎等人心裏同樣很難受,眼見江皓不肯離去他們誰也沒提出要走。
木容仙子見他們沒有要走的意思,馬上道;“江皓,你還不走嗎?若你再多呆一會,我可就顧不得你是不是百花仙子祖師的後代,為了天下的安定我們也隻能殺了你。”見他們還是站著不動,又喝道,“你們再不離開我們就隻能動手了!”
寧振山見到木容仙子已經準備要動手,於是上前對江皓道:“江少俠,於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楊虎也逼視江皓道:“你還不快走!真要我們動手嗎?”
李小虎滿不在乎地道:“動手就動手,難道我們還怕了你不成?”
楊虎一怒真想立即動手,但想到水仙兒便又忍住。
江皓見到楊虎等人一副他們再不走就真要動手的模樣,隻好萬分無奈地與李小虎等人一同離去。
江皓等人走後,水仙兒回過頭來又勸木容仙子等人也回百花島。
木容仙子則道:“百花島自百花仙子祖師為救天下蒼生犧牲後,就代代相傳以阻止外人進入百花鎮搶奪水龍珠為己任,就算是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我們在來此之前就已經發誓就是死也不能讓沈霸天這些人搶走水龍珠,危害天下蒼生。所以,水姑娘,你就不必勸我們了。”
百靈仙子接道:“沒錯,我們已經做好犧牲準備。我們寧可同歸於盡也要阻止他們找到水龍珠。”
水仙兒輕輕一笑,道:“木容師父,您還是帶她們走吧,百花島已經為百花鎮做了許多事,其實你們本不必這麼做的,你們不但沒有對不起百花鎮反而是對百花鎮有恩,百花島的大恩我們百花鎮的村民是無法報答了,如今你們再為此事犧牲了,叫我們百花鎮的村民於心何安啊?”
彩虹仙子道:“水姑娘您說得沒錯,一百年前的事,我們百花島是根本不用愧疚的,反而可以感到自豪,也許也正因為如此我百花派的第三代掌門秋荷仙子更要後輩繼承百花仙子祖師的遺誌,阻止外人前來打擾百花鎮的安寧,更防他人拿走水龍珠危害天下蒼生。我們百花派的每一名弟子也都遵循遺訓一直都在這麼做,所以我們今天來到這裏就算是犧牲了也都義無反顧,水姑娘,你不用覺得愧疚。”
楊虎道:“各位姑娘,百花鎮能有今天全靠百花仙子當年舍命保全,這份大恩,我們百花鎮的每一位村民都銘記於心。我們也沒機會報答,各位既是她老人家的同門徒子徒孫,就請代她接受我楊虎代替百花鎮村民的謝意。”說完向木容仙子等人行了一個禮。隨後又道:
“不過,楊虎還是要勸各位,我們既要所有村民都離開就是因為知道我們無法與沈霸天匹敵,諸位又何苦要留下來白白犧牲呢?”
木容仙子冷哼一聲,道:“百花仙子祖師當年能阻止那場災難,靠的並不是匹夫之勇,我們也不是盲目之輩,自然也不會傻到要跟他硬碰硬。本仙子相信邪不勝正,老天爺也不會眼看著這場災難發生,我們總會找到辦法阻止這場劫難。”
楊虎歎道:“諸位一腔悲天憫人的熱情真叫人感動,百花鎮何德何能竟得諸位如此相助?”
木容仙子冷冷道:“你別表錯情了,我們此番來並非是為了你們百花鎮。我們隻是遵循曆代掌門的遺誌,更是為了報答水姑娘的大恩。”
“仙兒?”楊虎愣住,疑惑地看著水仙兒。
水仙兒笑道:“木容師父言重了,仙兒隻不過是將本來屬於你們的東西還給你們,你們怎麼把我當成恩人了?”
木容仙子突然變得神情激動:“那對水姑娘來說當然隻是一件小事,可是對於我們百花派來說卻是恩同再造。我們一直以為‘百花神劍’已經隨著百花仙子祖師消失了,誰知姑娘竟然把它送回來了,這於我們百花派來說可是不同一般的恩德。”
水仙兒道:“既是如此,你們就不應該來這裏,而是應該將好好研究‘百花神劍’將百花派發揚光大。你們留下來也不過是多死幾個人,何必呢?還是回去吧,我不想在這時候還有所牽絆。”
聽到這句話,木容仙子心神一震:“水姑娘,你難道想……”水仙兒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就道:
“木容師父,您就聽我的話,帶她們回去吧。何苦讓她們留下來白白犧牲,大家心裏都清楚想要阻止沈霸天一點勝算都沒有,這樣犧牲根本就一點也不值。”
木容仙子道:“水姑娘,你別在說了,百花島上的事我已經交付與彩菱,‘百花神劍’就由她去發揚光大吧!我知道姑娘擔心什麼,你不想看到有人犧牲,所以逼江皓等人離開並非是怕他們覷覦水龍珠而是你不忍心見他們死。水姑娘,雖然任武功我們不是沈霸天的對手,但是並非我們就沒有辦法對付他,凡事都要試一試才知道結果。姑娘不是也在想辦法阻止這場災難發生嗎?那就讓我們一起來幫你吧?”
水仙兒知道就算自己費盡唇舌也不可能令她們回心轉意,隻好道:“看來無論我怎麼勸你們還是決定要留下來,那我也不必多勸了。還有兩天時間,我隻怕沈霸天不會就這麼安份地讓這裏的村民離開,木容師父,麻煩您注意一下他們的動靜好嗎?”
木容仙子笑道:“水姑娘擔心得甚是,那我們這就去查探,大後天我們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