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事實真相(1 / 3)

沈霸天等人一走,水仙兒又成為百花鎮的眾矢之的,百花鎮村民又嚷著要把水仙兒等人抓起來。便在此時又有人喝道:“誰敢抓水姑娘?”聲音響亮,眾人均是一愣,很快便見一群白衣女子猶如天上的仙子一般降落在眾人的麵前,手中長劍直指向要湧上來的村民。江皓等人知道她們都是百花島的人。接著人們又看到飛來三名白衣女子落在水仙兒等人先前站的那幾根柱子上。中間站的自是木容仙子,兩旁分別站著百靈仙子和彩虹仙子。

木容仙子看到水仙兒又徐徐落下,來到水仙兒身邊道:“水姑娘,我們一聽說飛天門那些奸賊又再打寶珠的主意,便趕來了,希望能助姑娘阻止這幫奸賊。”

水仙兒向她襝衽施禮後,才道:“木容師父,其實您不必來的。”

百靈仙子叫道:“怎能不來,您看現在不單是沈霸天那惡賊想對付您,就連這些愚蠢的村民都想對付您!”

“這些不知死活的村民,竟敢這麼對待水姑娘,待我來教訓教訓他們。”一旁的彩虹仙子恨恨說道。

水仙兒道:“彩虹仙子,這是我跟他們之間的恩怨,你還是讓我自己處理吧!”

木容仙子等人也知道這是百花鎮的事,應該讓水仙兒自己處理才好,於是都退到一旁。

木容仙子等人一出現,江皓等人就知道她們肯定又要跟百花鎮的人鬧一場才肯罷休,所以都立在一旁不出聲。楊虎則不明所以,悄悄問江皓道:“她們又是何人?”

江皓告訴他道:“她們都是百花仙子的徒子徒孫。”

楊虎聽了不禁愣住,江永泰的後代出現在百花鎮,現在百花仙子的徒子徒孫也來到百花鎮,這裏不知道將要發生何事?

百花鎮的人見到沈霸天等人方走,現在又冒出一群來曆不明的女子,不知道等下將會怎麼收場?幾個首要人物麵麵相覷,個個都在思量著怎麼處理眼前的狀況。身為一鎮之長的鎮長當仁不讓要先出來說句話,他清了清喉嚨道:“水仙兒,你今日帶這麼多人回來,究竟想做什麼?”

彩虹仙子感到不滿,馬上道:“喂,你這糟老頭子,水姑娘的家本就在百花鎮,她現在回到這裏當然是要回家了,你幹嗎還要問東問西的?”

楊家村村長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到這裏來幫這丫頭搗亂?”

百靈仙子應道:“我們是百花仙子的徒子徒孫,我們的百花師祖就死在你們這百花鎮上,我們來祭拜一下她老人家,你們不會反對吧?”這句話引起了人們的哄動,他們誰也沒想過百花仙子的門人會來到這裏,更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到來,突然之間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這些百花鎮的恩人百花仙子的門人。

鎮長和幾個首要人物互相望了一眼,均不知道她所言是真是假。楊家村村長猶豫了一下,道:“誰知道你們是否真的是百花仙子的徒子徒孫,你們有何憑據證明?”

彩虹仙子道:“誰需要你相信,我隻問你們,為何不許水姑娘回百花鎮?”

楊家村村長不悅道:“她早就不是百花鎮的人,這裏也沒有她的家!”

彩虹仙子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說這裏沒有水姑娘的家?”

楊家村村長聞言大怒。

鎮長則道:“這位姑娘,這是我們百花鎮和水仙兒的事,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都不許在這裏多管閑事?”

“糟老頭,你敢這樣對本仙子這樣說話,看我不讓你好看?”彩虹仙子一怒,就要拔劍上前,被水仙兒攔住。

水百超眼見再跟她們說下去就沒完不了,於是道:“水仙兒,勸你還是快將這些人帶走,你應該知道等下動起手來,你們可討不到什麼好處?”

水芙蓉生怕夜長夢多,趕緊道:“爹,鎮長,你們還跟她們囉嗦什麼,還是快點將他們趕出鎮去,省得麻煩。”

鎮長有些猶豫:“可是百花仙子的後人也在裏麵?還有那些人不知道跟百花仙子是什麼關係?”

水芙蓉急道:“那些人都是向著水仙兒的,明顯是她帶回來想對我們不利的。至於江大哥……”她突然兩眼一亮,向江皓道,“江大哥,隻要你跟我們一起對付水仙兒,那你就算是百花鎮的人了,就不必離開百花鎮了。”說完極為熱切地望著他。

李小虎悄聲笑道:“人家想招你作夫婿了。”

江皓暗中踢了他一腳,才向水芙蓉道:“江某可能要水姑娘失望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付……”說到這裏望了水仙兒一眼,才繼續道,“她的。”

水芙蓉見他立馬拒絕,拂了自己的麵子,不禁又羞又怒,衝到江皓麵前道:“江大哥,你為什麼不肯答應?難道你也喜歡上她了?”江皓被她這麼一問,頓時啞口無言。寧振山和木容仙子等人則疑惑他什麼時候惹出這等桃花運?

水芙蓉見他不出聲,就當他是默認,便道:“為什麼你們個個都喜歡她,她究意有什麼好?”說著又衝到水仙兒麵前,指著水仙兒道,“為什麼你樣樣都要跟搶?小時候你就老是喜歡搶走一切的風頭,讓整個村子的人就隻知道有你一個水仙兒。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楊虎,可是因為你他從來就不正眼瞧我一下,我以為你離開百花鎮後,他就會隻看到我一個,可是在他的眼裏還是沒有我的存在。這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令他滿腦子裝的都是你,他就再也看不到我了。我恨你,我討厭你!還有江皓,本來我跟他在一起很開心,他也都事事順著我,可是你一出現,一切都變了,他的心很快就向著你了。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有辦法讓他們隻喜歡你?為什麼你總是喜歡跟我搶?要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你的存在那多好。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我恨你!”她一口氣將心中的怨氣全部都吐了出來,十分怨恨地盯著水仙兒。

聽她說完,水仙兒也恨恨地盯著她:“你說我搶走了你的一切?那我的一切又是誰搶走的?”隨後又步步逼近她,嚇得水芙蓉一步一步往後退。水仙兒每逼近她一步就說道,“因為你的任性,令我失去童年的快樂;因為你的恨害得我家背井離鄉;因為你令我失去我的朋友;更因為你害得我失去我的親人。你說我是不是該找你算清楚這筆賬?”最後一句說得厲聲厲色,嚇得水芙蓉趕緊跑回到水百超身邊。

水百超顯然很憤怒水仙兒說出這些話,隻見他馬上指著水仙兒道:“水仙兒,你胡說什麼?你自己犯的錯怎麼全怪到芙蓉身上?當初若不是你撞倒百花神像,我們大家也不會把你們一家趕出百花鎮,如今你爹娘病死在外麵更與芙蓉有何相幹?要怪隻能怪你自己連累了他們!”

水英伯也道:“對呀,水仙兒,當初大家本來是要處死你們一家,但後來還是寬恕了你們,隻把你們趕出百花鎮,你應該懂得感恩才是,不應該現在又帶人回來搗亂。”

楊家村村長道:“這丫頭冥頑不靈,再跟她多說也沒用,還是直接將他們趕出鎮去是正事。”其他幾個村長也讚成他的說法。百花鎮的村民更是希望事情早點解決。

鎮長見事情這樣沒完沒了也不是個事,稍微沉吟便道:“水仙兒當初已經犯下死罪,我們隻趕他們一家出鎮已經是網開一麵,如今她死性不改,又帶著外人回來鬧事的確饒她不得。”說到這裏向水仙兒道,“水仙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今天這事可怪不得我們了!”

水芙蓉的奶奶見不得他們還在婆婆媽媽的,馬上囔道:“這個小災星最就該讓她下地獄了,還跟她說那麼多幹什麼。這小災星自己以前犯的事,現在還想賴到我家寶貝身上,豈能再容她!”

水芙蓉她娘也跟著嚷道:“對呀,真是天理難容啊,快點將這個小騷貨抓起來亂棍打死,省得她又要再來冤枉我家寶貝。”

她們這麼一嚷,眾村民跟著鬧起來。

楊虎突然吼道:“你們都給我閉嘴!”這聲音猶如打雷一般,眾人都嚇得愣住。

水芙蓉的奶奶手扶著還沒鎮靜下來的胸口道:“楊虎,你想幹什麼?你可別忘你娘還在我們手裏呢?”

楊虎聽她這麼一說,馬上望上自己的母親,她正被兩人拉住雙臂。楊母見到楊虎望過這邊,馬上道:“兒呀,你可不能做出令祖宗蒙羞的事呀!”神色甚是淒涼。楊虎趕緊別過頭去,指著水百超等人道:“你們說水仙兒撞倒百花神像,你們誰看到了?那不過是你們自己包藏禍心想要包庇真凶,才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她的身上。”

水百超怒道:“你胡說什麼?我們要包庇誰?你別被美色給迷昏了頭!”

楊虎冷笑道:“你想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嗎?”

水百超道:“罪魁禍首便是水仙兒,這是大家公認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楊虎道:“當然沒什麼好說的,因為你們根本就是故意將一切罪狀都推到水仙兒身上,因為你們害怕知道真相,因為你們想保護真正的罪人。”

鎮長道:“楊虎,你說什麼,我們怎麼會保護真正的罪人?”

百花村村長也道:“是呀,楊虎,這話你可不能亂說。”

楊家村村長卻另有計較,他想到當初在百花廟附近的不隻水仙兒一人,還有水芙蓉等幾個小孩也都在場,現在聽到楊虎這麼說,他也有些疑惑起來,水芙蓉一向任性妄為,也許這事跟她有關?想到這裏不由望了水芙蓉一眼,發現她果然一副神色慌張的模樣,心裏便明白了幾分。如果真的是她,那這次還怕打不倒水家?想到這馬上道:“楊虎,你既然說水仙兒是被冤枉的,那你倒是說說到底誰才是撞倒百花神像的罪魁禍首?”

楊虎看了他一眼,又看到周圍群眾等待的目光,手一指水芙蓉道:“是她!”

眾人均是大驚。水百超水英伯等人則是臉色慘白。

水芙蓉她奶奶喊道:“楊虎,你這個天殺的,你可不要含血噴人?”

水芙蓉她娘也道:“楊虎,你胡亂冤枉人不得好死。”

江皓等人則靜待事情的發展。

水百超衝到楊虎麵前:“楊虎,你說話可要負責任的,你說是芙蓉幹的,你有什麼證據?”

聽到他這話,楊虎頓時躊躇,他知道這事一定是水芙蓉和何引超等幾個人惹出來的,但是他也沒有真憑實據。他曾經去向何引超等人證實過,但他們都因為懼怕祖規,誰也不肯告訴他真相。

水百超見到他這副模樣,便知道他隻是空口無憑,於是道:“原來這都是你亂猜疑,你為幫那丫頭脫罪,便將罪行推到芙蓉身上,你以為這樣就能救得了她嗎?”

聽到他這麼說,楊虎怒道:“誰說我隻是猜疑,我有證人的。”

木容仙子插話道:“你既有證人,那就快點將他請出來,好讓這些人心服口服。”

彩虹仙子接道:“對呀,他在哪裏快叫他出來?”

楊虎顯得有些為難:“他現在不在這裏。”

鎮長覺得自己也該說句話,於是道:“那他現在何處,我們馬上派人去請他來?”

突然從人群後麵傳來“不用請了,我們已經來了。”眾人很快分開一條道。一名男子坐在一張抬椅上,由兩人抬著,本該並排放的兩隻腳隻剩下一隻。可能因為長期生活在苦悶中,臉色顯得有些滄桑。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名怒容滿麵的婦人和幾名神態遲疑的年青男子。他們幾個一到,四周掃視了一圈才徑直走到鎮長等人麵前。

坐在抬椅上的正是當年被香爐壓斷右腿的何引超,那名婦人則是他母親。他聽說水仙兒回到百花鎮,便叫上當年一起在百花廟前用鞭炮整水仙兒的幾個兒時夥伴趕來百花鎮,他娘聽說害自己兒子斷腿的水仙兒回來了,也定要來看看,準備要出出心口的那口怨氣。

何引超來到鎮長麵前,指著斷掉的右腿道:“鎮長,我是何引超,我這條腿便是在十年前百花神像撞碎一事中斷的。我也把當時在場的幾人都叫來了,當時的情景我們個個都是親眼目睹,親身經曆。”說完又掃視了周圍人群一眼,最後定格在水仙兒身上,“水仙兒也回來了,當時在場的人總算都到齊了。十年前也就是在這裏,在這裏……,我的腿就是在這裏被壓斷的!”說完淚流滿麵,顯然十年的時間也沒有令他忘掉當年的斷腿之痛。

水仙兒看著他的右腿,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當年的情景又在她腦海裏浮現。何引超痛苦的叫聲又在耳邊縈繞,嚇壞的馬兒四處亂撞,瘋了一般向自己衝過來,自己隻好往廟裏跑,就是這樣,那匹馬撞倒了百花神像,它摔碎了,碎成好幾斷……

這時,鎮長道:“你們當年個個都嚇壞了,所以我們也都沒有細問當時的情景,既然你們現在都到齊了,那就將當時的情景仔細說一遍給眾人聽,也好讓那些想要惹事的人死了那條心。”這話倒似是故意說與水仙兒聽的。

何母咬牙切齒道:“當然要說清楚,今天不但要說清楚,還要算清楚!這死丫頭害我兒子斷了一條腿,可是她如今還活得好好的,這口氣我咽不下!我今天非要她也斷一條腿不可!”她這話是對著水仙兒說的,但水芙蓉卻以為這話是針對自己說的,嚇得身子發抖。

水芙蓉的奶奶可不知道孫女的心思,也跟著罵道:“沒錯,非讓她也斷一條腿不可。哼,這小災星害人不淺,還想冤枉我家寶貝,我看最好把她兩條腿都打斷了,看她以後還怎麼到處害人!”

人群中也有人喊道:“沒錯,她害別人斷了一條腿,是應該讓她賠一條腿來。”有些人馬上跟著喧鬧起來,嚇得水芙蓉差點站立不穩。

鎮長出聲叫眾人靜下來,然後對何引超說道:“引超,你既然當年最大的受者,那就由你來說出當時的情況吧?”

百靈仙子悄悄走到楊虎身邊問道:“喂,你說的那個證人就是那個斷腿的?”

“對,就是他們幾個。”

百靈仙子疑惑道:“可是你看他們是要來為水姑娘洗冤嗎?”

楊虎心裏也在打鼓,他們等下會怎麼說,他心裏也沒個數:“我現在隻希望他們不要再顧慮那些鎮規、祖規!”

李小虎悄聲道:“你最好保證他是來替水姑娘說話的,否則我叫他的另一條腿也保不住!”

江皓等人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些人將要說出的證詞是否利於水仙兒?唯有水仙兒此時仍是不把眼前這些事放在心上,就像是這些事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在她內心裏麵,不管今天將要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阻止她把爹娘安葬到百花村的決心。

他們這邊忐忑不安,水百超這邊也同樣是緊張兮兮,方才楊虎指出水芙蓉才是當年撞倒百花神像的罪魁禍首,如果何引超證實了這一說的話,那這事……,不過他還是抱著一點安慰:當年何引超等人既是不敢說明真相,顯然他們也是怕自己受到牽連,說明他們還曉得其中利害關係,如今過去十年,他們應該不會傻到又要自己往火坑裏麵跳。想到此節,他的心裏總算是有點平靜下來。他轉過頭去望了父親一眼,正好水英伯也向他望過來。兩人目光一對,都帶著點憂慮,顯然父子倆都是一樣的心思。

兩邊人的心情大同小異,都在為自己所關心的人而擔心,唯有不同的是看熱鬧的人。幾年前楊家村村長的兒子因為玷汙了百花村一位姑娘的清白,被百花村村民的抓住欲送到鎮上交由鎮長各村村長處置,楊家村村長去找水百超幫忙,希望他幫忙勸說讓眾村民放過他兒子,把這件事私下解決,誰知水百超竟一口回絕。最後那楊村長的兒子不但受了處罰,也免去他將來可繼任村長的資格。為此楊家村村長一直懷恨在心,眼前這件事如果過錯仍是在水仙兒身上,那自己也就省心了,但如果過錯是水芙蓉?那可就……嘿嘿!隻見他對何引超說道:

“引超,你可要仔細地說明當時的情況,一點也不能漏,更重要的是說實話,千萬不要因為某些人的原因而不敢說出實情!”

何引超冷冷看他一眼,沒有應他的話,卻轉過頭去看著水芙蓉。

“水芙蓉,你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隻要我肯聽你的話,你就把你的劍借給我玩嗎?”

在場的人都納悶他何以問這個與現在的事毫無相關的問題,不過誰也沒想要打擾他。

水芙蓉突然聽到他提起這件事,不禁愣了一下,木木地道:“我當然記得。”

何引超悠悠地道:“你雖然答應了我,可是到現在我都沒得碰那把劍一下,而我卻聽了你的話替你做了許多事情,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隻要你說一句話,我馬上就去做。可如今我得到了什麼?”

水芙蓉顯得有些驚慌地道,“你想、想怎麼樣?”

“我腿斷的這十年,兒時的夥伴很多人都會來關心我一下,而你,竟然一次也沒有!”

聽到這裏眾人都小聲議論起來。

鎮長幹咳了一下,提醒道:“何引超,你扯遠了。大家現在是要聽你說當時的情形。”

“我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何引超一句話頂回鎮長,繼續向水芙蓉道:“水芙蓉,我承受了十年的痛苦,你現在是不是也該彌補你當年的過失了?”

水芙蓉突然有些害怕,當年那件事情過後,她就叫全家搬到鎮上,從此她就沒再回百花村一次,潛意識中也刻意忘記何引超這個人,因為她害怕再有人提起當年的事。但是誰也沒想到十年後,還是有人將這些陳年舊事搬出來了,她最害怕的事還是來了。

水芙蓉怯生生地道:“何引超,你、你想要我怎麼做?隻要你不、不把……”她本來想叫他不要把當年的真實情況說出來,可是想到萬一這句話說出來了,那自己可就要惹火上身了,當下不再說下去。

這時何引超冷笑一聲,隨後一字一頓地道:“我、要、你、嫁、給、我!”

眾人立時哄動,誰都沒想到他竟會當眾要求水芙蓉嫁給他。水芙蓉一家反應最為激烈,隻見水百超大聲道:“何引超,你要做什麼?現在大家是來聽你講清事情真相的,可不是要看你當眾求親的!“

水英伯惱道:“何引超,我孫女怎麼可能嫁給你?如果你不是來說明當年的真相,就快點回家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而水芙蓉的奶奶則喊道:“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家芙蓉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可能嫁給你一個斷腿的?就算是你身體健全,你也不配當我們家的孫女婿!”

水芙蓉的娘則罵道:“你這廝,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樣!竟敢要我女兒嫁給你?你當我女兒嫁不出去了是不是?我告訴你聽,你這副鬼樣就是給我家端夜壺的都不配!你趁早絕了這條心!”

“水芙蓉!”何引超突然聲色俱厲地道:“你到底嫁不嫁給我?”麵目猙獰的模樣叫誰見了都會動容。想以前,何引超對水芙蓉總是千依百順,她說一他決不會說二,更別說給她臉色看。一向也隻有她對別人凶的分,哪有人敢對她凶過。此時,水芙蓉見到他凶狠的模樣嚇得直欲暈倒,嘴唇嚅動又發不出聲。

水百超怒道:“何引超,你究竟想怎麼樣?”

何母也不懂得兒子到底想幹什麼,她怕兒子這樣會得罪了鎮裏最有錢有勢的人,那她一家人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於是也道:“阿超,你這是做什麼?芙蓉家怎麼會肯把女兒嫁給你?你要是想娶媳婦,改天娘再給你找一個,現在咱就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先把那個害人精給消滅了,咱回家再說找媳婦的事?”

這話倒還有些作用,何引超聽了他娘的話,果然不再堅持要水芙蓉嫁給他。他冷笑一聲,才道:“我真是傻,其實我早該知道你從來就看不起我,而我還傻呼呼地幫你做這做那,還幫著你去害人。水芙蓉,你應該還記得你要我們幫你做的那些壞事吧?”水芙蓉驚恐地搖著頭,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可是何引超還是按著自己的意思道,“當年你因為妒忌水仙兒,就叫我們去把她騙進禁地,這你應該印象很深刻吧?她失蹤了半個月才回來,那時我們都還以為她死了,我們誰也不敢說出真相,我們個個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罰。你當時很害怕吧?怕萬一我們哪個供出你來,那麼那時挨板子的人就是你了。”這件事雖然過去那麼久了,但此時聽到何引超把這事把這件事說出來,水芙蓉還是嚇得臉色發白。

而那些村民聽說當年水仙兒擅闖禁地,原來被水芙蓉等人騙進去的,頓時嘩然。

百花村村長想再次確認:“引超,你這話說的可是真的,當年水仙兒的確是被騙進去的?”

何引超看向旁邊一青年男子道:“當年阿牛跟我一起去的,你可以跟他確認一下?”

百花村村長聽他這麼說,於是又望向那名被何引超稱為阿牛的男子道:“阿牛,他說的可是真的?”

彩虹仙子突然喊道:“這還用問嗎?一定是真的,看那個水芙蓉那麼可惡,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木容仙子立時喝住她,不許她再多嘴。百花村村長也不理她,再次要阿牛回答。

阿牛看到周圍人們的目光突然顯得有些害怕,猶豫了許久不說話,隨後又堅定地點了點頭。

楊家村村長又借機問到:“那百花神像被毀一事,真的也不是水仙兒幹的了?”

阿牛不答。何引超則道:“水仙兒被罰後,我們以為水芙蓉知道錯了就會就此放過她,可惜我們誰也想不到……”說到這裏又恨恨地盯著水芙蓉,“我應該早就知道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錯了的。來的路上我還在想,隻要你答應嫁給我,那就表示你還有點良心,還知道自己以前做錯了,那麼我還可以給你一個補過的機會,可是你沒有。你看到我斷掉的腿根本就無動於衷!……”

水百超突然間害怕了,他害怕何引超再說下去,就會越加對自己的女兒不利,於是喝道:“夠了,何引超。就算我們不答應讓芙蓉嫁給你,你也不需要在這裏編排芙蓉的不是。不管當初是誰騙水仙兒進禁地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水仙兒她確實已經去了禁地,並且從裏麵走出來了,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你別因為憎恨芙蓉不願意嫁給你,就想拿這些舊事來害她,我們不吃這一套!”

水芙蓉的娘也喊道:“對,你根本就是得不到我們的女兒,才想用這些爛事來害她。大家夥腦子靈光點,他的話根本就不值得信,我們都不要再聽他講下去了。”她倒也聰明,想借此不讓何引超繼續說下去。水芙蓉的奶奶見狀也跟著叫嚷起來。

鎮長和幾位村長麵麵相覷,不知道是該繼續讓何引超說下去,還是如水百超等人所言,此事就此作罷。其實現在他們都有些相信水仙兒當初是冤枉的,隻是他們都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水仙兒真的是被冤枉的,那當年他們如此對待他們一家,水仙兒如今豈肯放過自己?她的武功如此之高,他們幾人連手也不是她對手,突然間他們想到這件事既然已經錯了那就讓它錯下去吧,如今再把它翻出來,受累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倒不如就讓水仙兒一家繼續背這個罪名!

但是他們這麼想,江皓等人卻不願意,還沒等鎮長他們發言,江皓等人已經站出來同時喝道:“誰說他的話不值得信?我們要他繼續講下去!”他們個個都武林高手,此時一同喊出來,效果自是不一般。人們聽來就如同天上打雷一般,震到每一個人的耳裏,嚇得水家的那兩隻母老虎再也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