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連環計(2 / 3)

江皓自忖道:“真的是百花島的人殺了他?”他雖然有此懷疑,但看到大家都如此激動,說了也是枉然,不如暗中查清楚再說。

秦風激動叫道:“莊主,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們給宣哥報仇!連閃電那筆也順帶捎上!”

雷泰和其他手下也跟著響應。

寧振山見到眾手下都神態激昂,也十分激動:“沒錯,我們是該找她們討個公道,我倒要問問她們為何要下此毒手?”李宣從小就跟著他,在他心裏早就把李宣當作親生兒子一般,也把他當作是自己唯一的傳人。雖然他還有個女兒,但他深知這個女兒是成不了大氣候,而柳寧也無意掌管永寧山莊,所以寧振山早就打算把永寧山莊交給李宣,可沒想到李宣沒等到那一天就英年早逝,寧振山自然是萬般心痛。

江皓見到他們如此知道無法勸他們改變主意,隻好打定主意見機行事。

寧大海眼見孫女被迫離家,如今又失去一個徒孫,在雙重打擊之下更顯滄桑,人一下子如又老了好幾歲,頭發全白了,再不複見往日的神采。李玉梅痛失愛女早就哭幹了眼淚,加上李宣之死更加痛受打擊,如今癱坐在椅子上,雙目呆滯,對身邊的事好像已經無知無覺。柳寧雖然悲憤,但家裏麵已經有兩個倒下了,所以她努力不讓自己跟著倒下。但此時的永寧山莊已經顯得搖搖欲墜。

秦風見寧振山已經同意去找百花派算賬,馬上興奮道:“我現在就去叫大家作好準備,我們馬上就出發去找百花島的人。這次一定要用她們的鮮血來祭宣哥。”

其他人爭著叫好。

江皓暗自擔憂,這樣下去隻會鬧個兩敗俱傷,那不正好稱了沈霸天的心?寧振山向來很冷靜,如今也顯得亂了方寸,到底出了什麼事?江皓為弄清事情的真相,向柳寧問明事情的來龍去脈。聽說柳寧的述說,江皓真沒想到自己才離開永寧山莊幾天,就發生了那麼多事。不但寧彩蝶被趕離山莊,閃電也死在百花派的手中,而百花島現在也處處與永寧山莊為難,二者現在已經是水火不容。為了盡快解釋此事,寧振山將木容仙子等人約到城郊野外。

永寧山莊諸人個個臉上悲憤異常,帶著慷慨就義的激情等待木容仙子等人的到來。木容仙子帶著弟子們應約而來,見到永寧山莊的陣勢,知道免不了一場硬戰,心中暗自冷笑。

木容仙子一來馬上盛氣淩人道:“寧莊主終於舍得將令千金交出來了嗎?”

寧振山沒想到木容仙子第一句話就是追問他交出女兒,隻能強壓心中的憤怒:“今天我來不是為小女的事,而是寧某有句話想向木容仙子請教。”

木容仙子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直懾人心神:“寧莊主上次說令千金已經不在永寧山莊,可我等翻遍整個蘇州城都不見她蹤影,可見莊主之說不過是消遣我等,我們未上門興師問罪,你們倒找上我們了。你們以為在這裏布下什麼陷阱就能置我們於死地嗎?”

寧振山正色道:“寧某說的話句句屬實,仙子定要不信,寧某也無話好說,寧某今天是來為劣徒討個公道的。劣徒李宣不知哪裏得罪了貴派,眾位一不定期將他殺死?”

木容仙子不明所以,向眾弟子們問道:“誰是李宣?是你們下的手嗎?”

彩虹仙子想了想,道:“李宣好像是他的徒弟,就是上次跟百靈師妹交手的那個,不過他是怎麼死的,我們倒是不知道。”

雷泰聽見她們的對話,大喊道:“別裝蒜了,自上次你們來永寧山莊要不到人後,就一直找永寧山莊的麻煩,還傷了我們不少兄弟,現在連我們宣哥也殺害了,我們今天一定要為他報仇。”

他的手下也跟著叫囔不停。

彩虹仙子冷笑道:“大言不慘,就算人是我們殺的又怎麼樣?就憑你們也想殺得了我們?真是笑話。”

柳寧忍住心中的憤怒道:“彩虹仙子,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表示我師兄真是你們殺的?“

彩菱仙子滿不在乎道:“看你們今天就是打算來打一架的,還問那麼多幹嗎?想打我來陪你們呀。”

寧振山心中陡怒:“木容仙子,我隻要你們一句話,劣徒是不是死在你們手裏?”

木容仙子向來心高氣傲,哪在乎這其中的事實真相,也不想多作解釋:“你們不交人,我們就算殺你們山莊一兩個人又算得什麼?如果你再不把令千金交出來,本仙子就直接滅了你們永寧山莊。”

江皓覺得其中疑點重重,而木容仙子等人也不願作解釋,眼看兩邊就要打起來,急忙叫道:“木容仙子,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人不是你們殺的,你們就給大家說清楚,千萬別替別人頂罪,中了別人的圈套。”

木容仙子冷笑道:“現在是你們來找我們的麻煩,還要我們作何解釋?你們有什麼本事盡管放馬過來,難道百花島的人會怕了你們!”

彩菱仙子也叫道:“別囉嗦那麼多,既然你們一定要保那個凶手,我今天就殺了你們替我水姐姐報仇。”

江皓還想勸說,秦風道:“江公子,她們都已經承認了,你何必還要勸她們?今天我就是拚著一死也要殺了她們為宣哥報仇。”

柳寧也怒道:“江大哥,你不要再說了,她們如此無理,連我師兄都殺了,我不能再容忍她們繼續傷害永寧山莊的人,今天我一定要向她們討個公道。”她知道木容仙子武功高強,隻有出其不意才有勝算的機會,於是沒事先招呼,馬上一劍直取木容仙子。江皓想攔已來不及。

木容仙子是何等人物,見到柳寧的劍刺來,身子也沒動一下,手指隻動了動,便有樣細件直奔對方。柳寧突見有異物飛過來,想要躲避也顯太遲,當一聲,一股強大的勁力震得拿劍的手掌虎口生痛,手不由自主張開,劍便飛了出去。又在此時,一道亮光從眼前經過,緊接著她就被一種強力撞向後邊,她無力控製自己的行動,就這樣向後飛去,接著撞進一人的懷裏。柳寧,回頭一望,接住自己的原來是江皓。江皓聽到噝噝兩聲心知不對,本想上前搶救,但已經見到柳寧中招,隻有趕緊接住她。柳寧低頭一看,見到自己胸前染紅一大片,這才覺得肩上疼痛不已,向肩上望去,發現那裏有一個手指般大小的洞口,正源源不斷地冒著血,不由心生恐懼。

寧振山等人見到柳寧受傷,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動手。江皓大急,忙把柳寧扶到一邊,然後上前想攔住木容仙子和寧振山。木容仙子見到江皓上前,以為他要向自己出手,馬上一掌向他拍去,江皓輕易躲開。

李宣已死,柳寧又受了傷,而寧大海,李玉梅因傷心過度也沒一起來,因而寧振山這邊再也無人是彩虹仙子百靈仙子還有彩菱仙子的對手,所以這一戰,永寧山莊勢必損傷慘重。此刻秦風力戰彩菱仙子,若不是彩菱仙子愛玩不想那麼快要了秦風的命,隻怕他早已經去見閻王,雖然彩菱仙子沒有痛下殺手,秦風身上也早是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雷泰對彩虹仙子就沒那麼幸運,彩虹仙子向來對對手都是下手不留情,何況雷泰又遠遠不是她的對手,沒過二十招,雷泰已明顯支持不住。彩虹仙子眼見雷泰不支,出手更是不留餘地,很快就把雷泰逼入絕境。柳寧發現雷泰遇險,不顧自己傷勢拚命相救,才救回他一命。雖是如此,雷泰腹部還是中對方一劍,傷勢嚴重。百靈仙子無人阻擋,在她的身邊盡是永寧山莊手下的屍體。

江皓見到永寧山莊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而百靈仙子還有不斷殺人,於是從背後偷襲奪下她的劍。百靈仙子見狀大怒,一掌劈向江皓胸前。江皓也以掌相迎。才與江皓對了一掌,百靈仙子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仍不肯服輸,又連連向他出招,但總叫江皓輕易化解。江皓深知再這樣下去,永寧山莊不知又要死去多少人,於是趕緊找機會製住百靈仙子。

回頭看到寧振山和木容仙子仍鬥得不可開交,江皓看準機會忙將兩人隔開。“寧莊主別再打了,這事恐怕又是飛天門的圈套。”

“什麼圈套?”寧振山指著地上的屍體道:“她們殺了我永寧山莊那麼多人,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我就對不起死去的弟兄們。”說完把江皓往旁一推,一掌又向木容仙子撲去。

木容仙子不甘落後也一掌迎向寧振山。就在兩掌要相接之時,江皓冒險發功將兩人震開。為不讓他們再打起來,江皓雙手張開攔住他們道:“二位聽我說,在下曾聽蛇美人說沈霸天正設計對付百花島和永寧山莊,這一切可能正是他的陰謀,兩位如此鬥下去來個兩敗俱傷,不正中他的詭計?二位不如把事情弄清楚再打也不遲。”

木容仙子傲然道:“本仙子不管什麼陰謀,他既然想打本仙子就奉陪到底,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寧振山也氣道:“她們不管青紅皂白就殺人,我也不想跟她多說。”

兩人一言不和,又要打起來。江皓著急之下,使出“神龍九勢”第四招“翻江倒海”,頓時周圍飛沙走石,叫人睜不開眼,所有的人都被逼住手,趕緊運功定住身子。

江皓看到眾人都已停手,馬上道:“二位為何不能心平氣和將事情弄明白?寧莊主,再這樣鬥下去,永寧山莊死的人隻會更多,您也不希望看到那樣的事發生吧?”接著又轉向木容仙子道,“木容前輩,我知道你們是為水姑娘而來,可你們這樣做除了叫她死不瞑目外,根本就於事無補。水姑娘心地善良,就是看到自己的敵人受傷,她都會難過,何況你們為了她殺人。”

彩菱仙子不服:“你想幫他們當然這樣說,你怎麼知道水姐姐不願我們幫她報仇?”

江皓道:“如果說要報仇,真正的凶手是沈霸天,若不是他打傷你的水姐姐,她也不會死。而他現在又千方百計要害大家,你說他是不是更該殺?”

彩菱仙子還像個孩子,對許多事情本來就想不明白,現在聽江皓這麼一說,也覺得很有道理,隻有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師父,看她作何說法。

木容仙子麵無表情道:“沈霸天也好,寧彩蝶也好,一個都不放過。”

彩菱仙子一聽,也跟著叫道:“說得對,師父,他們的確都該死。”

江皓突然提出疑義:“木容前輩,您到底是要為水姑娘報仇?還是隻是您自己的私心?”

木容仙子一聽,唰一下,懾人的目光掃向江皓:“你在說什麼?”

江皓毫無懼色:“如果我沒說錯,前輩並未見過水姑娘,何以一定要替她報仇,這是不是很沒有道理?就算令徒彩菱仙子跟她情同姐妹,您也沒必要為此甘冒成為武林公敵之險對付永寧山莊,除非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木容仙子大怒:“大膽,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江皓道:“在下並無心觸犯前輩,隻是在下實在不願意看到大家在此鬥得你死我活,而真正的敵人卻在背後看我們的笑話。木容前輩,晚輩想您也不願讓人看您的笑話吧?”

木容仙子雖然自負,但也不願任人擺布,如果這一切當真是別人在背後搗鬼,而自己正一步步照他的計劃行走,她知道後一定要氣暈不可。想到這有可能真是飛天門的陰謀,木容仙子臉色稍和:“你有什麼話就快說,我不想聽你廢話。”

江皓向前幾步道:“那就請各位給在下幾天時間,讓我去查清這件事,看沈霸天到底在背後策劃什麼事。木容前輩和寧莊主可有異議?”

寧振山眼見己方死了那麼多手下,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繼續打下去也討不了好處,不防先查清楚再說,於是點頭同意。秦風等人有心抗議,被寧振山止住。木容仙子也不是真的要趕盡殺絕,見到寧振山沒有意見,當下也不再說什麼。

江皓看了他們的反應,心知他們都已經讓步,於是道:“既然兩位都沒有意見,那現在雙方就請先回去,等我查清楚再通知大家,如何?”

木容仙子不置一詞,轉身離去,彩菱仙子等人見她一走,也跟著離去。

寧振山看到眾手下傷痕累累,自責不已。柳寧隻好好言勸慰他。寧振山見到柳寧傷口仍在流血,忙給她重新抱紮,一看原是裏邊的凶器尚未拿出,於是又幫她將凶器取出,竟然是一顆珍珠,暗歎木容仙子的功力深厚,接著又派秦風檢查了其他手下的傷勢,一切處理妥當,最後才帶著眾人回永寧山莊。

寧大海見到兒子神色悲傷,知道這一仗定又是損兵折將,也暗自傷懷,不禁勸道:“山兒,算了吧,木容仙子武功高強,我們再跟她鬥下去,隻會白白犧牲更多的人。不如到此為止,養精蓄銳,以防不測。現在飛天門對永寧山莊虎視眈眈,我們再跟百花島鬥下去隻會兩敗俱傷,叫飛天門漁翁得利。”

寧振山見到父親白發蒼蒼,一向硬朗的身子突然顯得特別虛弱,不由心中一酸,又怕他知道柳寧受傷更加痛心,於是決定暫且瞞著他,於是道:“這個道理我明白,我會小心處理的。我先去看看玉梅,您就在房裏休息,別出門了,外麵現在風大。”

寧大海知道他擔心自己的身體,於是也不多想。寧振山見到父親躺在搖椅上,神色淒涼,心裏一陣難過,忍不住就要流淚,連忙轉身離開。

江皓在柳寧房裏陪伴她,隨便問李宣死前的一些情況。柳寧直述李宣自百花島來鬧要莊裏交出寧彩蝶後,生怕寧彩蝶真被她們找到而有危險,所以就暗中去尋找寧彩蝶,因為他們都清楚寧振山雖然狠心將寧彩蝶趕出永寧山莊,但說到底她仍是他的女兒,他怎麼也不會置她的生死於不顧?所以李宣就想暗中保護寧彩蝶,以免師父在骨肉分離之後又受喪女之痛。興許因為如此而碰上百花島的人,才會慘死她們手中。

江皓知道柳寧的說法也不是不可能,而百花島的人性情古怪,就算她們真被冤枉的也不想多作解釋,這樣就叫有心計的人有機可乘,照此看來隻有從飛天門查起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柳寧見江皓跟自己聊了一下就無話可說,心裏感到十分悲哀。自從知道水盈盈死後,江皓就一直鬱鬱寡歡,就算臉上難得露出笑容,也掩不住他眼中的悲傷。此時江皓就在身邊,柳寧卻覺得他離自己好遠好遠,自己已經無法抓到他。為防止自己不小心在他麵前落淚,柳寧隻好把頭歪向裏邊假裝睡覺。江皓見此便離開了。

等天色一黑,江皓馬上向飛天門的地盤摸去。他很清楚現在永寧山莊周圍都有飛天門的人盯梢,所以行動特別小心。

來到飛天門的地盤,四處轉了一圈,卻沒發現有任何異樣,好像他們根本不知道百花島與永寧山莊現在的狀況一般。飛天門越是安靜,江皓越覺得其中在醞釀著什麼陰謀。飛天門一直在探聽永寧山莊的消息,怎麼會連最近山莊裏發生什麼事都沒人提起?今天又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飛天門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先前沈霸天不是還想抓走寧大海和李玉梅逼寧振山聽命飛天門嗎?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不抓緊?難道這跟百花島有關?那又是什麼原因呢?一連串的問題在江皓的腦中浮起,但沒一件能想明其中道理。

沈霸天這隻老狐狸可真沉得住氣,江皓暗歎。然後離開飛天門來到一處荒涼之地,突然停住,道:“出來吧,你都跟了那麼久,有什麼話就說吧。”

“我早知道想騙過你沒那麼容易。”玉麵郎君的聲音在江皓身後響起。

江皓回過身來定定看了玉麵郎君許久,才道:“你跟我那麼久所為何事?”

玉麵郎君笑道:“江兄可真是我的知己,不過很可惜我們注定要處於敵對局勢。”見到江皓不置一詞,又道,“江兄這次來隻怕是失望而歸了吧?”

江皓見他說得如此肯定,已經確定飛天門早做好準備等著自己來察探,心中暗道沈霸天真是隻老狐狸。於是道:“你錯了,我今晚並沒有白來,至少已經確定了我原來的想法。”

玉麵郎君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江皓冷冷道:“你回去告訴沈霸天,我一定會找出破綻,不讓他的陰謀得逞。”

玉麵郎君呆了一下,道:“我真是失算,我該記得你腦子轉得通常比別人快。”突然又想到是自己的出現引起江皓的懷疑,心中暗暗後悔,這事要是傳到沈霸天的耳朵裏,自己可真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隻能怪你得意忘形。”江皓頓一下又道:“你來不隻跟我聊天這麼簡單,不如直說。”

玉麵郎君想了一下道:“好吧,我也不用跟你打馬虎眼。沈霸天一直想將你網入他手下,現在更派出蛇美人色誘你,相信你一定見過她。”說完臉上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神態。

“見過又如何?”江皓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變化。

“沈霸天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看中了你就會千方百計得到你,你雖然不願意,但憑你之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加上一個永寧山莊也仍是以卵投石。你看百花島區區數十人仍能將永寧山莊打得無還手之力,你還能指望他們能幫你?”

“你是想讓我加入飛天門去幫你?”江皓一眼就看穿他的心事。

玉麵郎君略顯尷尬:“應該說是互助。”

江皓疑惑道:“你為什麼要反沈霸天?你既要反他當初又為何要加入他門下?”

玉麵郎君輕輕一笑:“我知道不跟你說清楚,你是不可能跟我聯手的。其實說穿了,有那麼多江湖人甘願為沈霸天賣命,那全是衝著寶藏而來。”

“寶藏?”江皓奇道,“江湖上沒聽聞哪裏有寶藏呀?”腦海又迅速搜索有關寶藏的資料。

玉麵郎君踱了幾步,才滿意道:“那是因為這個消息在江湖中已經消失了快一百年,剛開始我也不信沈霸天所言,後來經過多方查證,證明的確是有那麼一處寶藏。”

江皓仍覺得不可信:“如果真有寶藏,沈霸天為何不獨自去取?反而大張旗鼓,弄得人人皆知?難道說他願意跟別人一起分享本可以屬於他一人的寶藏?”

玉麵郎君嘲笑道:“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法,不過沈霸天的解釋叫人不難相信。他說那個寶藏被一個鎮子看守,而且那個鎮的人個個自幼習武,而且學的都是上乘武功,隨便一個成年之人我們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招攬各路江湖人士就解釋得通了。”

江皓點點頭:“如果這個說法沒錯的話,他那樣做的確有些道理,但還是疑點重重。沈霸天那麼陰險,如果想對付那個鎮的人他會有許多辦法……”

玉麵郎君不用他說下去,就替他把話說出來:“比如說下毒,將那個鎮的人全部都毒死。”接著又道,“這點我也想過,但是一般藏寶的人都會設下重重陷阱,也許他是要別人會他鋪路。”

“就算是這樣,憑沈霸天現在的本事他想要多少財寶得不到,何苦要去搶這麼一處寶藏?這個寶藏到現在仍然安然無恙,表明要得到它不易,沈霸天怎麼傻到要花那麼大的氣力?”江皓又提出自己的疑問。

玉麵郎君看了江皓一會,才道:“所以其中一定有比寶藏更吸引人的東西。”

江皓微微笑了一下,道:“你也看中那個東西?”

玉麵郎君笑道:“能吸引沈霸天的東西必定不簡單,我自然也不願放過。”

江皓輕笑一聲:“那我幫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玉麵郎君道:“我們可以平分。”

江皓笑了笑:“可惜我對這些寶物都沒興趣,更何況現在還是一個沒影的寶物。你自己去追求吧。”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玉麵郎君看著江皓離去的身影,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江皓沒想到沒查到李宣死亡的真相,反而聽到一個大秘密,心中激動不已,看來許多想不明白的事很快就可以迎刃而解。

自那日回來後,永寧山莊難得平靜幾天,百花島的人也不再四處跟永寧山莊作對,就連飛天門的人也如銷聲匿跡一般,然而風平浪靜總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雷泰的傷勢本來稍有好轉,誰知突然之間又惡化起來。請來幾名大夫都說奇怪,他的劍傷雖然很深但還不足以要了他的性命,隻要好生照顧不讓他感染風寒,休息一段日子應該就沒事的,現在突然惡化,他們也看不出其中的所以然來,個個束手無策。

寧振山又快馬請來京城的名醫張神醫給雷泰診治。張神醫細細檢查一番後,歎口氣,搖了搖頭。寧振山忙把他請到廳裏追問雷泰的情況。

張神醫猶豫了一下,道:“我看你們還是早點準備後事吧。”

寧振山覺得非常震驚,他整天在刀劍裏打滾,也看得出那個劍傷根本不可能要了雷泰的命,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嚴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皓也有此疑問:“張神醫,你有沒有查清楚,他受的傷應該不會那麼嚴重?”

柳寧也道:“雷泰也是個練武之人,這點小傷他不會受不住的,再說前天他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惡化了?”

秦風在一旁默不做聲,神色恍惚。

張神醫歎了口氣,道:“你們說的都沒錯,他的傷並不礙事,問題是他身上中了一種奇毒根本就無藥可解,再給那些大夫開的藥一衝就更嚴重了,所以才會毒發那麼快。”

寧振山驚道:“你說他中毒?”

江皓也奇道:“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中毒?百花島的人並非是那種會下毒的卑鄙小人。”

柳寧也道:“沒錯,我也相信她們不會用毒殺人。憑彩虹仙子的武功根本不需要下毒就可以將雷泰殺死,何況那天我也跟她動手,我都沒中毒。”

張神醫道:“但是老夫的確沒診斷錯,他確實是中毒了,至於他是怎麼中的毒老夫可就不知道了。”

秦風突然道:“難道連張神醫也沒辦法解他的毒嗎?”

寧振山等人心中也帶著同樣的疑問望著張神醫。

張神醫搖搖頭道:“這個毒隻有研製出那種毒藥的人才能解,因為想要解這個毒就必須知道製毒的過程,用藥的先後順序,還要知道藥量的多少,總之走錯一步都不成。”

柳寧看了看寧振山,又看了看江皓,最後向張神醫道:“神醫,您再想想辦法,或許可以找出解毒的方法。”

張神醫為難道:“我已經盡力了,就別再為難老夫了。老夫就此告辭。”

寧振山知道再挽留也沒用,隻好叫秦風送他出去。

柳寧難過地道:“舅舅,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寧振山跌坐到椅子上,道:“雷泰到底什麼時候中的毒?”

江皓也正在想這個問題:“如果能找到下毒的人,就有機會拿到解藥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