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原諒我們嗎?”寧彩蝶抽抽噎噎道。
“會的,應該會的。”莫言在安慰她,同時也在安慰自己。
雖然這可能隻是他們一廂情願,可是寧彩蝶還是覺得又有了希望。隻要有了希望就有了勇氣,她擦幹眼淚,站起來時,已經沒有了先前頹靡不振的神態。
“無論多艱難的處境,我們都要活著完成水姑娘的遺願回到眾人的麵前。”寧彩蝶神采飛揚地說道。
莫言和她相視一笑,然後攜手向前。
走了幾天幾夜,身上的四隻狼肉早已吃完,就算沒吃完也該放壞了,他們隻能邊走邊打此野獸、摘野果來充饑。除此之外,每天還要防著被猛獸襲擊,一小心就有可能成為它們的美食。
半個月後,他們終於走出那片森林,可是眼前又是一片荒山野嶺。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們遇上一位上山采藥的老人。那老人當時正要爬上山去采長在半山腰的靈芝草藥,莫言見他滿頭白發,看來都有一百歲以上,俠義之心頓起,自願爬上去幫他采下靈芝。
老人見他年紀輕輕就有此俠義心腸,不禁由心讚賞。得知他們在此山中迷路,又幾天沒有水喝,忙把自己帶來的水送給他們。老人的家正好住在山中,於是又帶他們回家拿了些幹糧,然後指引他們下山。
走了半天左右,兩人終於看到一個小村莊。兩人都已經十多天沒洗澡,身上又髒又臭,莫言是無所謂,可寧彩蝶一向愛幹淨,若非情非得以,她怎麼可能忍受得了?於是他們就到一戶人家去偷了幾件衣服。唉,誰能想到堂堂永寧山莊的大小姐,竟淪落到偷衣服來穿的地步?衣服剛拿到手就被主人家發現,兩人倉皇逃走,雖得以逃脫還是嚇得差點魂飛魄散。那主人見他們逃得飛快,抓他們不住,隻好在後麵罵罵咧咧。
兩人找個地方洗淨身子,換上幹淨衣服,總算覺得身上舒服多了。隨後兩人又來到一個小鎮上,找人問路,這才發現兩人現在是南轅北轍,走了與回蘇州城相反的路。兩人一陣懊惱,本來依老人所指的路,兩人不久會經過若南城小鎮,那他們很快就可以回到永寧山莊,誰知兩人慌不擇路竟然越去越遠。
兩人現在都身無分文,寧彩蝶雖然把身上所有的首飾都當了,但也不夠兩人回去的盤纏。於是兩人隻有一路乞討回去。這一路他們兩個可真是吃盡了苦頭,看盡各種各樣的眼光,和各式各樣的嘴臉。
經此磨難,寧彩蝶不但對莫言暗生情緒,思想也有了巨大的變化,行為更是有很大的轉變。後來,她再回到永寧山莊後,以前那種頤指氣使的脾氣不複存在,待人也都是和和氣氣的,變成知情達理的千金小姐。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莫言和寧彩蝶走了數天,終於回到蘇州城。想到很快就可以見到寧振山,得知木容仙子等人的下落,然後問得水仙兒家鄉的地址,兩人興奮異常。他們還不知道為了水仙兒之死一事,百花島和永寧山莊早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今更有一場大災難正向百花島和永寧山莊靠攏。
水盈盈死亡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江湖各個角落,自然也就傳到百花島眾人的耳朵裏。木容仙子得知水盈盈被永寧山莊的人害死,悲憤異常,更可恨的是,水盈盈一死,從此可能就再無人知道“百花神劍”的神技,於是誓要踏平永寧山莊。
木容仙子本來帶著一幫弟子去追水仙兒,哪知突然之間失去她的蹤跡。派出去查探消息的人發現了樹林裏的異狀,回來向木容仙子報告所見情況,木容仙子忙親自去查看。
看到眼前盡是斷枝落葉,木容仙子知道定是有兩名高手在這裏打過一場架,才能造成如此局麵,不禁憂心重重:不知這兩名高手中是否有自己要找的人?
“師父,這裏有一攤血!”百靈仙子發現地上有血跡,馬上喊道。
木容仙子過去細細研究一下那攤血,又在周圍查看了一番,道:“看來受傷之人被人救走了。”
百靈仙子奇道:“師父,您怎麼知道他被人救走了呢?”
“你過來看。”木容仙子站在離血跡不遠的地方,指著腳下道。
百靈仙子過去一看,道:“是一雙腳印。”
木容仙子道:“你說一般什麼人才會留下這麼深的腳印?”
一名弟子道:“那個人一定有非常高的武功和深厚的內功。”
木容仙子點點頭。
百靈仙子道:“這一定是他運勢待發時所留下的腳印。”
“沒錯。”木容仙子道:“跟他交手的人已經受傷,他又離那人如此近,如果不出意外,相信他要對手當場斃命不難。可是現在除了這一攤血外再無其它痕跡,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人趁他聚氣凝神之際,突然出手將人救走了。”木容仙子踱了幾步,又道:“來人的功力定然了得,這才能把那個人逼退一步。”
百靈仙子看到那雙腳印旁邊的確有一個比較淺的腳印,暗暗讚歎師父的觀察入微,推理獨到。
木容仙子繼續道:“不但如此,來人必然是突然製造怪風,趁風起混亂,讓人睜不開眼之時把人救走了。”木容仙子說得好像自己親眼見到當時的情景一般。
百靈仙子道:“師父,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是要去找水姑娘,還是追查眼前這件事?”
木容仙子道:“水姑娘是突然在這塊地方消失的,我隻怕這個受傷之人就是她。”
百靈仙子一聽,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木容仙子安慰道:“別急,水姑娘吉人天象,她現在被人救走了,說明暫時是安全的。我們現在先查出最近這裏有哪些人出現,看誰最有可能對水姑娘不利,從他們身上或許找出點蛛絲馬跡查出水姑娘的下落。”
百靈仙子聽了,馬上帶人去追查。後來得知飛天門一幹人曾出現在這附近,又見有飛天門的人四處追查一名受重傷女子的下落,更加深信受傷的就是水盈盈。木容仙子忙帶著眾弟子回蘇州城,觀察飛天門的動靜。
木容仙子想到如果那天真是沈霸天傷了水盈盈,那麼他一定會派人四處追殺水盈盈,那她們就可以從他們手裏得知水盈盈的下落,就有機會救走她。沒想到查了數日最後得到的消息竟是水盈盈被人害死的消息,而害死她的不是飛天門,而是多次受到她恩惠的飛寧山莊。
木容仙子一得到這個消息,不禁滿腔怒火,馬上派人去核實,確認消息無誤後,馬上帶上眾弟子怒氣衝衝趕去永寧山莊,路上又碰上彩虹仙子和彩菱仙子等人。
原來彩菱仙子那晚在水仙兒離開後,發現飛天門的人果然個個有些古怪,那個沈霸天還不時問她一些關於百花島的問題,而且無論她走到哪裏都有人暗中跟蹤,這回才相信了水仙兒的話,於是故意找了個機會逃離飛天門。
她離開飛天門後,本來想去找水仙兒的,誰知路上碰上前來尋她的彩虹仙子,得知師父也出島了,而且現在也正在前去尋找她的水姐姐,這才肯乖乖跟著彩虹仙子走。沒想到陰錯陽差,每次她們剛趕到那個地方,木容仙子等人又走了,繞了一個大圈子,才在去永寧山莊的路上碰到。
彩虹仙子等人在路上自然也得知了水盈盈被永寧山莊害死的消息,猜到師父一定會去找永寧山莊算賬,這才趕去永寧山莊,路上真的就碰上木容仙子等人。
彩菱仙子一見到木容仙子,馬上哭訴:“師父,您一定要為水姐姐報仇。水姐姐太可憐了,竟然就這樣被那些人害死了。”
木容仙子安慰道:“你放心,師父現在就是要去找他們算賬。這些人這麼卑鄙,知道平時殺不了水姑娘,就趁她身受重傷時把她害死,我不殺光他們,誓不罷休。”彩菱仙子在一旁直點頭,彩虹仙子等人也個個義憤填膺。
看來還是寧振山有先見之明,知道水仙兒一死,永寧山莊定然不得安寧。果然才趕走寧彩蝶,不久,百花島的人馬上就追上門來興師問罪。
木容仙子一來就揚言要永寧山莊交出凶手,不然就毀了永寧山莊,叫永寧山莊真正永遠安寧。
寧振山等人出來一看,莊裏的手下已經被她們傷了不少,很多東西也叫她們毀壞。寧振山剛養好傷,卻又碰上斷絕父女關係一事,整個人馬上變得很消沉,人也顯得老了許多。
木容仙子一見到寧振山,馬上道:“寧振山,你終天出來了,你女兒呢?快點把她交出來。”
寧振山冷靜道:“我已經沒有女兒了。”
木容仙子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彩菱仙子道:“師父,別上他的當,他定是故意這樣說,好讓她女兒躲過一劫。”
李宣見到彩菱仙子,馬上指著她道:“又是你,你上次來我們莊裏搗亂,現在又想幹什麼?”
彩菱仙子雙手叉腰,滿臉怒氣:“你還敢問我來幹什麼?你們害死我水姐姐,我今天來給她報仇來了。”
李宣聽完一愣,緊張地看向寧振山。
柳寧等人也是又是緊張又是疑惑,水盈盈跟她們有什麼關係?怎麼她們要為她報仇?
寧振山顯和十分鎮定,好像早知百花島要為水盈盈報仇一般:“水姑娘的死我也很難過,跟我們永寧山莊也脫不了幹係,不知道各位此番來到底想怎麼樣?”
彩虹仙子叫道:“把你女兒交出來讓我們帶走。”
寧振山忍住心中的悲痛道:“寧某說過我已經沒有女兒?”
彩虹仙子道:“誰信你的鬼話!”
李玉梅突然哭泣起來:“我女兒已經被她狠心的爹趕出家門,現在已經不知道流落到哪裏,我們還怎麼把她交給你們?”
木容仙子等人均吃了一驚。
木容仙子有些疑惑:“這該不會是你們的障眼法吧?”
彩菱仙子拍手讚成:“對,這些人最狡猾了,水姐姐才會屢次上他們的當,最後都被他們害死了。師父,我們不跟他們廢話那麼多,先把永寧山莊鏟平了再說。”
柳寧道:“彩菱仙子,水姑娘的死我們跟你們一樣難過,為了這個我舅舅都把他唯一的女兒趕出了家門,並要她永遠不許踏入永寧山莊一步,從今以後再也不承認這個女兒,他如此做難道還不夠嗎?為何你們還要苦苦相逼?就算要報仇也該是水姑娘的親人來報,你們跟她又有什麼相幹?跑到這裏來口口聲聲說要為她報仇?誰敢保證你們這不是借題發揮?”
彩菱仙子愣了一下:“我們跟她?我不管,反正你們害死了她,我就要為她報仇。”
百靈仙子道:“你們不要再狡辯了,你們害死水姑娘,當然不希望有人來找你們的麻煩。且不說水姑娘跟我們百花島有莫大淵源,就是我師妹跟她也是情同姐妹,你說任這些關係,我們是不是就該為她討個公道呢?”
彩菱仙子忙跟著附和。
寧大海老來還要忍受骨肉分離的痛苦,一下子就病倒了。突然聽說有人上門為水盈盈報仇,於是叫人把他扶出來看情況。正看到百花島的人一個勁要永寧山莊還水姑娘個公道,馬上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們下不了手親自殺死自己的親人,隻好把她趕出永寧山莊,如今我們也無法找到她的人來交給你們,如果你們一定要個公道,那也無非是一命還一命,反正我這條老命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們就把它拿去吧,省得我再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寧振山見到父親帶病出來,忙過去扶住他:“爹,您病還沒好,起來幹嗎?您回去躺著吧,這裏我來處理。”
寧大海逼問道:“你看她們現在這個架勢要不到人,會善罷甘休嗎?”
寧振山默不做聲。
木容仙子道:“寧老爺子倒還識時務,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們,隻要你們把凶手交出,我們馬上就走人。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李宣恨恨地道:“我師妹已經被趕同永寧山莊,你們想要人就自己去找吧。”
彩虹仙子道:“師父,這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木容仙子不出聲算是默許。彩虹仙子得到許可,馬上拔劍出鞘,出其不意,唰兩下,永寧山莊的手下馬上倒下兩人。寧振山見狀馬上喝止彩虹仙子。柳寧等人見對方如此蠻橫,無不憤怒。李宣拔劍就想上前去給彩虹仙子一個教訓,被寧振山攔住。
彩菱仙子叫道:“這招好玩,我也試試。”說完就要拔劍。
木容仙子及時叫住她,向寧振山道:“寧莊主還不打算交人嗎?”
寧振山忍住心中怒氣道;“寧某說過你們要的人已經不在莊內,如果你們還不信,盡可以搜莊,我們絕不阻攔。”
木容仙子尋思道:看他信誓旦旦,看來人真的不在莊裏,不過難道我們真要這樣走了嗎?那豈不是有失麵子?於是道:“這個莊子那麼大,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把人藏到哪了?不如就請尊夫人跟我們走一躺,等你找到令千金,再讓她來換回她母親。”
寧振山聞言怒道:“看來今天無論如何,你們一定要帶走一人,那好,女不教,父之過,寧某跟你們走一趟便是。”
永寧山莊頓時喧鬧起來。
李玉梅道:“山哥,莊裏不能沒有你,讓我跟她們走吧?反正沒有了女兒我也是生不如死。”
柳寧急道:“舅舅,舅媽,你們已經忍受切膚之痛,為什麼還要遭受這份罪?我們最多跟她們拚了就是。”
李宣也叫道:“沒錯,我們問心無愧,為何要對她們如此忍讓?師父,我們跟她們拚了,我就算是拚個一死也不能看著她們如此侮辱師父師娘。”
秦風等也跟著叫喊。
木容仙子道:“你們商量好沒有,到底誰跟我們走?”
寧大海有些悲哀:“永寧山莊現在兩麵受敵,不必再作無謂的犧牲,還是我這把老骨頭跟你們走一趟吧。”
寧振山急道:“爹,這怎麼可以?”
李宣突然道:“哪位的心還在永寧山莊的,馬上跟我衝上去,把這些人趕出永寧山莊!”
一有人帶頭,永寧山莊的眾屬下紛紛響應。百花島弟子見到對方衝上來,也跟著拔劍衝過去。百花島不過幾十人,但個個身懷絕計,相比之下,永寧山莊的手下就遜色許多。沒多久,永寧山莊的手下就紛紛掛彩。
柳寧本來還在猶豫,待見她們傷人無數,也跟著拔劍上前。她一上去就把百花島的弟子逼得連連退後。
木容仙子站在一旁,悠閑自得,好像對弟子們的能力十分有把握。突然見到柳寧劍法精妙絕倫,心中暗暗讚歎,想不到永寧山莊竟也有這麼好的劍法。
彩虹仙子上次就跟柳寧對過招,這次見她把自己的姐妹逼得手忙腳亂,大喝一聲,上前攔住柳寧。柳寧暗叫來得好,馬上使出自家絕學向她招呼。
那邊李宣也跟百靈仙子打起來,兩人也是不分上下,打了幾個回合,仍是不分輸贏。
秦風上次叫彩菱仙子抓住,在眾人麵前侮辱一番,此時就直追著彩菱仙子打,想報那受辱之仇。哪知彩菱仙子卻故意逗他玩,四處亂竄,叫他奈她不得。雷泰見狀,忙幫他堵住彩菱仙子。
秦風叫道:“臭丫頭,上次讓你百般羞辱,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是秦風。”
彩菱仙子笑嘻嘻道:“就憑你們兩個豬頭也想攔住我,可真是好笑了,你們要真那麼厲害,上次也不會叫我把你們永寧山莊攪得天翻地覆。”
這話正好說到他們的痛處,兩人很有默契的沒經過事先打招呼,就同時向彩菱仙子砍去。彩菱仙子不知用什麼怪招,一下就架住秦風砍來的刀,又一腳踢飛後頭雷泰手中的刀。兩人均是一愣。彩菱仙子又突出奇招用劍挑掉秦風的刀,回身一腳踢向雷泰臉上。雷泰秦風兩被打得莫名其妙。
彩菱仙子得意地向秦風雷泰兩人道:“我是我師父最得意的徒弟,到目前為止,在這江湖中除了水姐姐外,還沒哪個人值得我放在眼裏。你們兩個?”她哼哼兩聲卻沒往下說,語氣顯得對他們不屑一顧。
閃電本來正跟幾名百花島弟子打鬥,聽到彩菱仙子大言不讒,馬上掉頭過來,喊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叫你嚐嚐本大爺的厲害。”緊接著一劍刺向彩菱仙子的心房。
寧振山本不願見到雙方兵戎相見,加上見到木容仙子沒有動手,自己也就無法出手。他雖然沒有動手,但雙眼卻不離戰局裏麵的眾人。他知道彩菱仙子的厲害,突見閃電托大向她出手,驚叫他住手。但已經太遲了,等到閃電聽到寧振山的話時,彩菱仙子已經一劍刺穿他的身軀。閃電到死都不明白彩菱仙子是怎麼轉到他身後的。
寧振山見到又失去一名愛將,而對方仍沒有住手的意思,突然怒道:“木容仙子,難道你一定要趕盡殺絕才罷休?”
木容仙子麵上不起一絲波瀾:“本仙子說出的話就絕不更改,隻要你們把人交出我們馬上就走。”
寧振山道:“好,既是如此,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
寧振山說完突然喊道:“弓箭手準備。”說完猝然向木容仙子出手,因為他知道木容仙子武功高強,如果不攔住她,那些弓箭手根本就沒動手的機會。
柳寧等人也知道其中厲害,紛紛纏住自己的對手,不讓她們有所行動。
那些弓箭手得到命令,馬上衝出來,將百花島等人重重圍住,無論是屋頂、牆頭上都布滿人。
木容仙子見到這個陣勢,知道己方武功再厲害,也難以全身而退,保眾弟子不受傷,隻好叫眾弟子不要戀戰,馬上撤退。
寧振山看到這一戰,永寧山莊又損傷慘重,心中自責不已,見木容仙子已經有意撤退,忙叫手下讓她們走,不要放箭。但李宣秦風等人卻堅持要為閃電報仇。
木容仙子冷冷笑道:“別以為你們擺出這個陣勢就能留下我們,寧振山,你真想試試嗎?”
李宣剛想接話,寧振山卻用力道:“讓她們走!”
李宣等人隻能含怒看著木容仙子眾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