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探飛天門(3 / 3)

寧彩蝶對她的坦白,顯得有些吃驚,又有些得意:“你既然住在飛天門,那你還說你跟他們不認識。”心又道:看你這回還怎麼狡辯?

水仙兒微微一笑,道:“我現在也住在你們家,但我一樣會跟別人說我不認識你們,因為我一離開這裏,就跟你們沒有任何牽連。”

寧彩蝶驚愕得無話可說。眾人對她的話也顯得很吃驚:沒想到她竟然絕情至此?

水仙兒見他們都不說話,於是道:“如果你們都沒話要說,那我可要走了。”見他們仍是沒人說話,馬上轉身離開客廳,回去收拾東西。江皓隻好隨後跟過去。回到房裏,水仙兒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布包。打開後,三個小本子呈現在他們麵前,水仙兒拿起其中一本遞給江皓。

“神龍九勢!”江皓看清封麵上的字顯得有些驚訝。

水仙兒解釋道:“我想它對你應該有所幫助,你自己拿去研究吧。”

江皓翻看了下,道:“我聽師父說‘神龍九勢’的原本已經失蹤很久,後麵一直傳下來的,隻是祖師爺他們憑記憶力撰寫出來的複本。這本顯然就是原本,不知怎麼會在你這裏?”

“這也是我當初無意中得到的,現在也許算得是物歸原主了。它既已已經回到你手裏,你就好好保管吧。”原來這幾個本子正是當初她在百花神像裏麵得到的。

江皓很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更想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可是水仙兒什麼都不想說。水仙兒整理好東西,也不再理會江皓徑直往門外走去。江皓想叫住她,可是看她的樣子,他知道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留下片刻,隻好無奈地壓抑心中的疑惑。

水仙兒就這樣走出永寧山莊,寧振山等人出來送她,她隻看了他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寧振山等人也隻能無奈地苦笑,直至現在他們還是搞不清楚水仙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

江皓將水仙兒送了很遠,可一路上她什麼話也不跟他說。他知道她很堅決,也不會再跟自己說一句話,可他就是想跟她走下去。看著她的背影,他隻覺得她心裏有一種深沉的哀傷,可他卻什麼也不能為她做。他現在隻想著就這樣陪她走下去……

“江大哥”柳寧突然出現在他身後,“送君千裏,終有一別。如果有緣,你們還會再見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江皓看著自始至終都沒停下來過,也沒回過頭來望他一眼的水仙兒,知道再跟下去也沒有結果,隻有癡癡地望著她的身影,好像要把她的身影印在心上。柳寧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很是難過,隻覺得自己從此可能就要失去他的心了。

柳寧陪著江皓,一直站到水仙兒已經不見蹤影,才再次叫江皓回去。江皓有些失落的跟著柳寧回到永寧山莊。

李宣見到柳寧跟江皓手牽手回來,顯得有些難過,但他也沒說什麼轉身就回房去了。經過那麼多事,他終於明白柳寧的情感歸向,自己已經不再強求,可是看到柳寧跟江皓在一起,他還是會心酸。畢竟很多事不是說放,就能放得下的。

江皓顯得心事重重,一回到永寧山莊就獨自回房,柳寧也沒強留。

這麼多事壓在心頭,心情總是異常煩悶,回房裏也是呆不下,隻有四處走走當作散心,路過客房時,突然聽到客房裏有人在叫喊,柳寧這才想起為救自己而受傷的李小虎。這兩天事情太多,竟令她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柳寧有些責怪自己處事不周。當她敲響李小虎房門時,裏麵傳來一聲吼:“管你是哪隻鬼,都給我滾進來。”

也難怪,被人當作空氣一般,扔在房裏無人過問,除了每天來給他送飯、換藥的丫環外,再沒見到半個人影,火氣不大才怪。柳寧沒說話就推門走進去,隻見李小虎正瞪大眼睛盯著門口。一見到柳寧,他就惡狠狠地道:“惡婆娘,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悶死在這裏?”

柳寧有些歉然:“我這兩天太忙,就沒空過來看你。你的傷好些了嗎?”

李小虎有些怒意:“你還知道關心我呀,要不是因為我的腳動不了,你以為我會躺在這裏等死?”想到前天前院吵吵鬧鬧,可自己想動也動不了,照顧他的小丫環也不肯帶他去看熱鬧,把他憋了個半死;還有昨天,莊裏吹吹打打,不知在玩什麼把戲,那小丫環每次一來給他送飯,說了句“莊裏忙,我要去幫忙。”又急忽忽地走開,連問話的機會都沒有,真沒把他給悶死。

柳寧見他句句不離死字,就道:“你住在這裏,真有讓你那麼難過?”

李小虎馬上換上嬉皮笑臉的麵孔:“如果你天天來陪我,我保證一點也不會難過。”

柳寧聽了俏臉一怒:“如果你再這麼不正經,我現在馬上就走。”

李小虎伸了一下舌頭,道:“我隻是很想你。”突然又很正經地道,“你受了傷?發生什麼事了?”

柳寧也沒想過他為何有此一問,隨口答道:“一點輕傷,現在已經沒事了。”接著又看著他的腿道:“你現在還不能走動嗎?你的傷不是很嚴重,休息一兩天應該可以慢慢走動了。”

李小虎顯得很難過的樣子:“你可真沒良心,我是為你才弄得這樣,你竟然現在就要趕我走。哼,走就走,你當我李小虎耍賴在這裏不走嗎?”話一說完,馬上掙紮著要起來走人,誰知剛一站起來,就失去重心,整個人直往前傾。柳寧趕緊過去扶住他,李小虎順勢倒到她懷裏。

柳寧不知是計把他扶回床上,嗔怪道:“我又沒說要趕你走,我隻是關心你的傷勢。”李小虎更是趁機嘴裏哇哇亂叫,裝作身子疼痛的樣子,博取柳寧的同情。

柳寧見狀馬上關心道:“是不是傷口又痛了,我來看看?”

李小虎卻賴在她懷裏不肯起來,也不讓她看傷口,嘴裏道:“我沒事,這樣靠在你身上,我覺得挺好。”柳寧發覺他占自己便宜,正想起來,他馬上又喊痛起來,弄得她左右為難。

寧彩蝶到處找柳寧,聽說她在客房,馬上過來找她,哪知路過窗外正好見到她抱著李小虎,頓時怒火衝天,一腳把門踹開。柳寧跟李小虎都嚇了一跳,向門口望去,隻見寧彩蝶正怒氣騰騰地走過來。

柳寧馬上站起來,道:“彩蝶,又發生什麼事?”

寧彩蝶手指著李小虎怒道:“他,是什麼人?你要這樣抱著他?”

柳寧看向李小虎,隻見他正悠哉遊哉地躺下,好像發生的事跟他無關。方才那一幕叫寧彩蝶撞見,柳寧也覺尷尬,隻能解釋道:“他叫李小虎,曾經是我的救命恩人。”

寧彩蝶怒氣未消,道:“救命恩人?你就要這樣抱他,難不成你還打算來個以身相許?”聽到這話,李小虎竟然吹起口哨。

柳寧更是尷尬不已,向寧彩蝶道:“剛才他隻是傷口疼痛,我要扶他躺下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寧彩蝶臉色稍和:“最好隻是這樣。”突然又奇道,“不對,你什麼時候冒出個救命恩人?這事我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柳寧隻好把事情經過跟她說了一遍。

寧彩蝶聽了總算對剛才的事沒那麼在意,但還是警告李小虎道:“我告訴你,別在這裏打什麼歪主意,傷養好了就快滾。”李小虎對她的話不理不睬,跟沒聽見似的。

寧彩蝶看他那副德性,頓時怒發衝冠,衝過去猛地抓住他的雙肩,吼道:“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柳寧怕她弄到李小虎傷口,忙上前把她拉開:“彩蝶,你這是幹什麼?”這讓李小虎更加得意。

寧彩蝶氣道:“表姐,難不成你真喜歡上這小子?那江大哥怎麼辦?”

柳寧惱道:“你別在胡說,你這樣是會使他的傷口裂開的,那他時候才能好?”

寧彩蝶覺得有理,氣頓時消了大半。

“你說得也對,我先看看他的傷好得怎麼樣?省得他傷好了還要故意賴在這裏不走!”

聽到這話,李小虎瞪大雙眼盯著寧彩蝶道:“你當我要耍賴皮,在這裏騙吃騙喝?”

寧彩蝶輕蔑地道:“你要騙吃騙喝倒不要緊,我們永寧山莊也不怕給你吃窮了,我們隻當作是可憐你,隻怕有些人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柳寧見她出言不遜,責怪道:“彩蝶,你怎可這樣子說話?”

李小虎受了汙辱,有些怒道:“你說我是癩蛤蟆?”

寧彩蝶冷笑道:“難不成你還是什麼風度翩翩的公子少爺不成?也不看你自己穿成什麼樣?”

柳寧見她越說越過分,有些生氣道:“彩蝶,你還有完沒完?怎麼說他也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再這樣子說他我就告訴舅舅去。”寧彩蝶見柳寧真的生氣了,悶悶的不再吭聲,因為柳寧從來沒有這樣威脅過她。

李小虎向來不在乎自己是窮是富,此時被寧彩蝶如此辱罵,心裏也有些受創。不但被人當作是騙子,還被罵作是癩蛤蟆,這都不要緊,他最在意的還是柳寧的想法。柳寧剛想向李小虎道歉,他卻突然叫她們出去。柳寧見他臉色不善,知道他必定已經生氣,忙道:“你別在意,我這個表妹向來鹵莽,你別把她的話放心上。”

李小虎怒氣衝衝地道:“我李小虎雖然隻是賤命一條,但還是有自尊的,不用你們可憐施舍。”

“你知道就好。”寧彩蝶雖然不敢再大聲說話,但這句話還是憋不住要說出來,耳朵好的人都應該聽得見了。而柳寧和李小虎的耳朵都沒有毛病當然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小虎叫道:“算你行!”同時手猛地指向寧彩蝶,還想再說些什麼,哪知太過用力,扯裂傷口,痛他直皺眉。這兩天傷口處剛長出新肉,還很容易碰傷。

柳寧見他那副模樣,趕緊安撫道:“你別生氣,小心傷口又裂開了。我們先離開,你就安心地養傷吧,改天我再來看你。”生氣再惹他生氣,趕緊拉著寧彩蝶離開他的房裏。

離開李小虎的房間,柳寧想到寧彩蝶方才說的那些過分的話,忍不住埋怨寧彩蝶幾句。寧彩蝶卻覺得自己沒什麼不對,柳寧見勸說不了她,隻好悶悶地不說話。

而李小虎在柳、寧二人走後,越想越氣,忍不住道:“說我騙吃騙喝,還罵我是癩蛤蟆!我李小虎這麼英俊瀟灑,人見人愛,她敢說我是癩蛤蟆!總有一天我要跟你算清楚這筆賬!”

頓了一下又道:“不行,我得趕快離開這裏,否則真叫她當我是騙子來的。”想到這裏,李小虎也不想再呆下去,馬上查看自己的傷口好得怎麼樣。拆開紗布一看,傷口已經長出新肉,看來沒事了。

李小虎自言自語道:“他們的藥倒還有點用,不過比我家老頭子還是差了一點,要是我家老頭子的藥,我一天也不用躺,早就活蹦亂跳了。”其實他早就可以行走,隻是見到柳寧一直沒來看他,就想等她來看自己,多逗她幾下,否則就這樣離開豈不是太無趣。

傷口剛長出新肉都會有些癢,李小虎不拆開紗布還不覺得,現在一拆開馬上覺得痛癢難耐。想用手去抓,又知道抓破了對自己更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在萬般無奈之下,李小虎隻好扯開喉嚨大喊:“小丫丫!!!”話音剛落,馬上有一個小丫環出現在門口,還有點氣喘籲籲。

“今天動作總算不錯,看來我訓練得還不錯。”

“虎爺,您有什麼吩咐?”小丫頭仍舊氣喘不停。

這小丫環本是柳寧房裏的丫環,但她向來喜歡自理,這次就索性要她專門來照顧李小虎,李小虎總愛叫她小丫丫,這兩天柳寧一直不出現,李小虎把她折騰得夠嗆。不但要求她隨叫隨到,還要每天給他講莊裏發生的新鮮事物,還要想辦法給他搞笑逗樂,小丫丫對他當真猶恐避而不及,但又無路可逃。這次不知道李小虎又要出什麼點子來為難她了?

隻見李小虎道:“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澡。”

小丫丫瞪大眼睛道:“您現在就要洗澡?這大白天的?”現在可是大中午的。

李小虎兩眼一翻:“誰說大白天不可以洗澡?”

小丫丫吱吱唔唔答不出話。

“你還有什麼意見?”

“不敢!”小丫丫當然哪敢有什麼意見。

“那還不快去準備熱水!”李小虎喊道。話音剛落,小丫丫已不見人影。

“這小丫丫練輕功的話,保準練得比誰都快。”李小虎盯著門口道。

小丫丫一走,李小虎隻好用口吹噓著長出新肉的地方,以減輕痛癢。直到小丫丫準備好熱水,全身都泡進水裏麵,才覺得舒服多了。不一會就聽他吹起了口哨。

小丫丫還沒走遠就聽到他喊道:“記得來給我換熱水。”小丫丫隻好自歎命苦,碰上這麼個混世魔王。

李小虎擦洗了幾下,就懶洋洋地泡在水裏,閉目養神。

突然屋頂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李小虎嘴角微翹,心道:“哪個稚子,也想暗算你虎爺!”當下不動聲色,仍然閉著眼睛,突然感覺眼皮上方突亮,想來是那人掀起瓦片。那人沒有立即有其它的動靜,隻聽到他還在翻開其它的瓦片,不禁心裏嘀咕道:“搞什麼鬼?”

就在他微微睜開眼皮,想看一看那個人到底要搞什麼鬼的時候,發現那人正往下倒什麼黑呼呼的東西。見到突然有東西倒下來,他突然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落下的東西,那些東西已經掉到他身上。

“啊”隨後他就發現落下來的竟是毛茸茸的老鼠,立馬發出一聲尖叫,接著跳出澡盆,叫道:“哪個混蛋敢用老鼠來暗算你虎爺?”敢情是他跟老鼠有世仇,才會讓一隻小老鼠害得有家不能回;現在洗個澡,還要慘遭老鼠蹂躪!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爆笑聲,隻聽到那人道:“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下場!哈哈哈……”

“是你!”李小虎恨得咬牙切齒,他聽出這聲音正是那天撞倒他,後來還狠狠警告過他的莫言發出的。

原來莫言方才在院中無意中聽到柳寧和寧彩蝶的對話,知道李小虎還對柳寧心存幻想,就決定整一整他。

想起永寧山莊廚房裏的老唐這幾天老抱怨廚房裏老鼠突然增多,於是去找人幫忙捉了一袋老鼠,本來隻想倒到李小虎房裏,讓他感受一下老鼠泛濫的災難。哪知正巧聽到他大喊著要人給他換熱水,於是改變計劃偷偷溜到屋頂上,把老鼠倒到他的澡盆裏,讓他嚐嚐與鼠共澡的滋味。

李小虎聽到莫言還在笑個不停,怒道:“我讓你笑!”顧不得穿好衣服,隨手拿起一件衣裳往腰間一係,馬上從窗口竄出去。而房裏的老鼠還在四處亂竄。

莫言顯然沒想到他竟敢沒穿衣服就出來,突然見到他出現在自己麵前,頓時目瞪口呆。李小虎一見到他,馬上一拳打向他的左眼,莫言頓時成了一隻單眼熊。

“這就是你暗算虎爺的下場。”

莫言眼上挨了一拳,才清醒過來,馬上還手,一拳打向李小虎臉上,打算來個以眼還眼。李小虎知道他必有此一著,輕鬆避過。莫言跟李小虎打了十來招,還是計不到半點便宜,心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隻好找機會逃走。一不留神,右眼又挨一拳,成了地道的黑眼熊。

小丫丫聽到打鬥聲忙出來查看,卻見到李小虎沒穿衣服跟人打架,又正巧係在腰間的衣服被快要倒下的莫言扯下來,頓時發出一聲尖叫。聽到叫聲,李小虎和莫言均是一愣,很快李小虎反應過來忙奪回衣服又係在腰上,而莫言則趁機逃離現場。李小虎見莫言害得自己如此狼狽,哪肯放過他,馬上撒腿追去。

莫言被逼無耐,一麵打一麵逃往自己住客院,好搬救兵。

江皓在房裏突然聽見莫言大喊大叫,出去一看,見到莫言正跟一個赤露著上身,半準確地說應該是赤裸著身子的年青男子動拳腳。江皓看出莫言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他麵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沒幾下又被那人一拳打在胸口上。

李小虎和江皓雖然住的都是客房,但是江皓住的是前院,比較近主人住的廂房,而李小虎住的後院跟前院則隔了一壁牆,加上李小虎正在養傷,而江皓也在為些事而奔走,所以他們二人根本沒機會碰麵。

眼見那人還在追著莫言打,再這樣下去莫言肯定會慘不忍睹,江皓趕緊上去攔住李小虎。

“還來個幫手!照打!”李小虎不由分說馬上跟江皓動起手。

“這人武功還過得去。”幾招下來,李小虎就知道江皓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江皓也是漸漸吃驚,暗道:這人武功不錯,莫言去哪惹來的這麼厲害的角色?

江皓跟李小虎都有意試探對方的底子,出手都不留餘力。

莫言被李小虎打了幾拳,記恨在心,此時見到江皓跟李小虎打得難解難分,就想趁機暗算李小虎。哪知一靠近他們兩個不是被李小虎踢走,就是被江皓扔出圈外。莫言知道江皓不喜歡他插手,倒也不敢在自作聰明,但不久就看得莫名其妙,到底他們兩個原本是為什麼交手?

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早就有人把此事告知寧振山等人,於是很快他們都趕到了現場。柳寧見到是江皓跟李小虎打起來,而李小虎竟然連衣服都沒穿,真是又羞又急,生怕他們誰受傷了。無論是誰受傷她都不願看到。

“江大哥,你們別打了,是自己人。”

江皓見到柳寧等人也來了,對方衣衫不整實在不雅,於是停下手,道:“兄台,身手不錯,不過兄台現在這樣子,實在不宜再切磋下去,還是改日再來。”李小虎一聽也對,於是也不再動手。

猛然見到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出現在莊裏,而且還是在這麼尷尬的情況下出現,永寧山莊不知情的人均是如陷入雲霧之中,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柳寧又說他是自己人呢?他又為何出現在永寧山莊?又是為何跟江皓打起來?

寧振山驚奇中向江皓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是誰?”

江皓笑道:“我也是才認得他,見這位兄台武功不錯,心一癢忍不住就跟他切磋起來。”

寧振山隻好看向柳寧,因為她剛才說對方是自己人,顯然她是認得他的。其他人也紛紛看向柳寧,心裏都是同一疑問。當然除了寧彩蝶和莫言外,因為他們早知道有這個人。

柳寧滿臉通紅地道:“他叫李小虎,曾經救過我一命,這兩天事情太多,我也沒來及告訴大家這件事。”接著又把事情述說了一遍。

眾人明白過來,才要細細打量李小虎,但見他隻在腰部圍著一件衣服,實在不宜多加打量,而現在場又有幾名未婚的女子,隻好尷尬地別過頭去。而李小虎對這一切滿不在乎。

寧振山和寧大海又向前感謝李小虎對柳寧的救命之恩。李宣得知他救過柳寧對他自然是十分感激也上前道謝。李玉梅見他衣衫不整的模樣不好意思上前。李小虎對寧大海父子倒還客氣,但見到李宣是個年青男子,而且又是柳寧的師兄,想到他或許也在追求柳寧,頓時對他有些不理不睬。李宣見他對自己不善,心中雖然不悅,但看在他救過柳寧一命的份上,也不跟他計較。江皓剛才就對李小虎就有些好感,此時聽說他又救過柳寧一命,心中對他更是讚賞。

寧彩蝶對於李小虎還是耿耿於懷,出言也總是叫人出乎意料:“不是說你的傷沒好嗎?你現在怎麼可以起來了,還跟別人打了一架?”

李小虎一聽,反應過來,頓時身子一軟,就癱坐在地。隻見他帶著怒氣向寧彩蝶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說那麼快,本來我還不覺得身上還有傷,你一說,我就覺得雙腿支持不住了。”剛才打得那麼激烈,他的傷口又有些裂開了,血也流了下來,看他手腳血流成河,倒也沒人懷疑他的真假。

江皓知道他手腳雖然受過傷,但方才跟他交過手,知道他的傷並沒嚴重到站不起來,此時見到他假裝心中暗自好笑,但也不拆穿他。

寧彩蝶自始至終都不信他的傷還沒好,見到他假裝受傷不支正想反唇相譏,寧振山已經叫住她,隻好默不做聲。

寧振山轉向李小虎道:“李兄弟的傷既然還沒好,還是趕緊回房休息吧。”

李小虎有心氣氣寧彩蝶,於是道:“可是我現在雙腿行動不便,就請莊主找人送我回房吧。”

寧振山笑道:“這是自然。”說完就要吩咐人送他回房。

李宣一聽,自動請求送他回房,哪知李小虎卻道:“你這麼樂意送我回去,不知道心裏打的什麼主意,我現在又行動不便,隻怕到時招架不來,所以我不同意讓你送。”

李宣正想反擊,看到寧振山對自己使眼色,隻好壓下怒火。寧彩蝶見李小虎當眾奚落李宣更是氣憤難耐,可是見到寧振山已經阻止李宣不讓他說話,自己再出聲,隻會惹來父親不悅,隻好先在心中記著這筆賬。

寧振山道:“既然李兄弟不願讓劣徒送你,那隻好由寧某親自送你回去,否則你坐在地上久了,會著涼的。”可不,現在可是快到深秋,穿兩件厚衣裳都不耐寒,何況他身上隻掛那麼一件!

莫言在心裏暗道:“凍死他活該!”但是卻不敢說出來,剛才臉上挨了幾拳現在還痛得很,哪能張嘴說話?隻能恨恨地瞪了李小虎幾眼。

李小虎看到寧彩蝶一張臉差點就要扭曲,心裏別提有多得意。“看你以後還敢罪虎爺我!”

柳寧知道李小虎故意刁難眾人,想要出聲製止,又找不到好理由,隻有暗自煩惱,又想到他現在還是光著身子,心裏更是又羞又急。事到如今,寧大海等人也有點察覺李小虎是故意找碴兒,當然也不敢再發表意見,免得事情更難以收拾。

李玉梅想到寧振山的傷,心疼道:“你傷還沒好,還是叫兩個下人送他吧。”

“不礙事,我的傷已經好多了,送個人回去又不需費多大力。”

江皓見到寧振山當真要親自送李小虎回去,於是道:“寧莊主,還是我送李兄回房吧,改天我還要跟李兄切磋武藝,所以不至於現在想謀害他。”又向李小虎道,“李兄,你覺得呢?”

李小虎見計謀已經得逞,也不想繼續過分下去,加上見到柳寧臉色漸漸難看也於心不忍,所以也沒再反對。

柳寧見江皓幫忙擺平李小虎,對他十分感激。江皓隻報與一個微笑。

等李小虎換好衣服,江皓就幫他上藥、包紮傷口。

李小虎突然問道:“你好像姓江?”

江皓對此並不感到奇怪,直接回答道:“不錯,我姓江,名皓。”

“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江永泰的人?”李小虎好像對這個人很在意。

“江永泰?他是什麼人?”江皓有些奇怪他怎麼會這麼問。

“你不知道他,那算了,我以為你跟他會有點什麼關係。”李小虎顯得很失望。

“他到底是什麼人?你這樣問一定是很想知道他的事!”

“想知道有什麼用,老頭子的嘴那麼嚴,任我想盡辦法他也不肯說一個字。”

“看來我們倒是同命相憐,我也是磨破嘴皮,師父也不肯把師門過去的事說給我聽,就連水姑娘也是一樣。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他們要封得如此嚴密,連隻言片語也不肯透露。”

江皓說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誰知李小虎也在此時歎了一口氣。兩人忍不住相視一笑。這時江皓已經幫他把傷口都包好了。

李小虎突然問道:“誰是水姑娘?”

“她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以後我應該不會再見到她了。”江皓說完,臉上顯得十分失落。

李小虎把玩著桌上的茶杯,對江皓說道:“如果你那麼在意她,為什麼不去找她?”

“誰說我在意她,隻不過是她知道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我才會提到她。”江皓急道。

“真的隻是這樣?”

“沒錯。”

“你真的心裏沒有想她?”

“當然沒有。”

“真的?”

“真的。”

“切,真的就真的,那麼嚴肅幹嘛。”李小虎將手中的杯子擺回去。

江皓冷冷道:“你不是傷沒好嗎?還不到床上去躺著,省得別人過來碰見你活蹦亂跳的模樣,我不好交代。”

李小虎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保護一下我這顆容易受傷的心,你這樣說叫我深受傷害。”

江皓不再理他起身走了出去。李小虎無奈隻好回到床上,繼續做病人。本來他是打算要走的,可是現在發現事情越來越有趣,又舍不得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