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在臨走的時候對林山說,讓他先在這裏待著,待會兒自有人前來審問他。
趁著走光的時候林山看了一下周圍情況,這房子應該是專門針對一些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而設置的。
不到六平米的小房子隻有三麵牆,另外一麵牆是用一扇大鐵門給代替了的。牆上也沒有窗戶。
如果大鐵門被關上的話,這裏和外界唯一能聯係的可能就隻有頭頂的那扇通風口了。
不過通風口距離頭頂有兩米高的距離不說,而且麵積還特別小,林山還特地仔細地看了看,麵積肯定超不過0.04㎡,像他這種身材的人肯定是鑽不出去的。
而房間裏的擺設也極其簡單,除了他屁股下的這條椅子外,另外就還有一張桌子和桌子後的兩把椅子,桌子上當然還有一盞台燈。
房間裏的光線本來就比較暗,現在隨著鐵門“咣”的一聲關上,唯一的一絲光明也被黑暗所吞噬,無盡的黑暗向四周湧去,房間裏什麼也看不見了。
房間裏比較安靜,靜的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林山知道,這是他們故意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內心奔潰。早知道一個人在絕對的黑暗或是密閉的環境中,精神是很容易奔潰的,這點毫無疑問。
不過幸好林山在特種部隊服役的時候早就經曆過這種考驗。
因為有時候為了完成任務,他們需要在絕對黑暗的環境中隱藏自己,即使知道自己的戰友就在不遠的地方,但你還是連一句話都不能說,甚至連喘氣都得悄悄進行。
正是因為如此,林山才早就總結出了對抗這種環境的經驗:
心裏最好什麼都不要想。
更不要試圖用自言自語說話的方式來緩解壓力,這樣隻會適得其反。回聲在小房子裏來回震蕩,這隻會讓人感覺更恐怖。
唯一的辦法就是睡覺,強製自己去睡覺。(據說很多人在這種情況下會失眠,一般都會因為心裏太緊張而睡不著。)
但林山就能睡著,所以他很快就睡了過去,而且還睡的很香,甚至還做起了美夢。
……
臥龍縣公安局,一間很隱秘的監控室。
韓濤,孫飛鶴。
他倆眼前各放著一個茶杯,此刻正聚精會神的盯著微型夜視儀傳來小房間裏監控畫麵。
他們的夜視儀就裝在頭頂的通風口上麵。
“孫縣,你說這小子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韓濤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然後端起眼前的茶喝了一口,他已經盯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可林山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精神奔潰大喊大叫,他好像還睡得很香。
孫飛鶴點了支煙,微笑著道:“不管他是真睡還是假睡,我們今天一定要讓他精神奔潰,這樣我們才有機會下手。”
韓濤讚同地點了點頭,道:“孫縣,我聽說這小子昨晚是從雲龍別墅逃出來的對嗎?”
孫飛鶴冷笑一聲,“沒錯,他的確是從暴風堂弟子手裏第一個逃出去的。”
韓濤吞下一口唾沫,“這麼說來,這小子的身手絕不單,他還真是個可怕的對手啊。”
孫飛鶴笑道:“別擔心,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之所以能逃出我們的包圍,那是因為有人暗中幫忙。”
“什麼,暴風堂竟然出了叛徒!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