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豔的血濺到康寧幽靈的身體上,馬上就會出現一個焦黑的印記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是一種到達骨髓的癢麻。康寧用勁擦拭著但是沒有任何作用,她隻能不斷的躲避濺到身邊滾燙的血滴。當頭頂上的血瀑不在有血,地麵也不在攀高水平線的時候,康寧感覺自己已經漂浮到離頭頂的牆麵不過三四米的模樣。
困生煉獄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變成一片血海,康寧捏著被血濺到的地方,想緩解難以抑製的癢麻還有隨之而來鑽心的疼痛感,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落在海中,一把雪白的傘從大海中央緩緩升起,傘的頭頂是有一個角是血紅的,它慢慢吸收血海,她冷眼看著這一幕,站在傘的旁邊身上癢麻感也好了不少,但是自己的鬼力被它以強迫的方式吸收了不少。
“謝謝前輩。”在傘吸收完血海就慢慢的消失了,熾熱的土地一烤之後,剛剛的那一幕就如同從未出現一般,隻有身上的疼痛感和地上變得有些空蕩的土地在提醒著她。
人皮雪白的牙齒一咧:“小姑娘,你過來一下。”康寧皺著眉頭有些疑惑,走到他的身邊:“前輩所謂何事?”人皮也不說話,見康寧雪白的腳腕已經要站到他的臉旁邊,人皮猛地竄起來咬在康寧的腳腕上,血順著腳腕流到人皮上,人皮一下子便的飽滿了不少:“給吾滾。”康寧一腳踹飛人皮,人皮很快被其他人皮咬住了身體,不過爾爾就被其他的人皮分食了幹淨。
康寧也不管他的後果,一雙眼睛緊盯著身邊其他人皮。鮮紅的血流到地麵上,甜膩的鐵腥味引其他的人皮一下子躁動了起來,一片焦黑的人皮圍在康寧的身邊。
康寧笑著注視著這一幕,也不惱,隻是隨手指著右邊的一片人皮,從她的手中出現一朵鬼火,一甩,鬼火所到之地都化成一片粉末:“識相得給吾滾到一邊去,否則吾定將你們挫骨揚灰。”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人皮們膽怯了,三三兩兩的散到一邊去,但是所有人皮的眼睛緊盯著康寧。
康寧隨手撕下一塊襯衣的布條子包紮自己的傷口:“你們給吾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人皮對視著猶豫要不要告訴她,這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個聲音:“這是血海噴湧了。”康寧抬起頭:“血海噴湧??”
“不錯,血海噴湧,每過一段時間困境煉獄就會發生的是事情。”
康寧冷著臉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會血海噴湧?”
人皮們像是有默契一般交替的回答,讓康寧分辨不清從那邊出來的聲音:“傘器!”
“傘器?”
“煉獄的每一層都有神器壓陣,每一層的都不一樣,而困境煉獄是一把傘,這把傘吸收煉獄山上所有罪人的血而成的,它鏈接著忘川河,而忘川河的盡頭就是血海。”
康寧接著問到:“那血海為什麼會噴湧呢?”
“以前是不會的,自從一個年前一個不知死活的道士竟然把以前的傘器盜走了,新的傘器不能控製血海就變成現在這番模樣了,我們也被血海折磨成這個鬼樣子。”話音剛落所有的人皮都有些憤恨和失落。
康寧則感覺自己剛剛看到的傘器跟沈瑾幕的羅刹傘出了顏色不一樣其他完全一樣:“以前的傘器是什麼樣子,也會白色的嗎?”
“不是,是紅色,因為血海越大就會傘器就會變得越紅,現在的傘器不過才一個月怎麼可能會是紅色。”聽著他們話的康寧心中早就轉了幾百道彎了,想來這羅刹傘就是傳說中的傘器了,那小道士怕就是閔夫子,因緣際會現在已經在瑾慕的手上,但是如今還有更加麻煩的事情等著康寧,那就是他該怎麼出去。
就在康寧想著是否能顧利用那把傘器的時候,一股刺眼的白光出現在上空,康寧微微閉著雙眼,等光芒都消失的時候,她看見傘器又一次出現了,隻是這一次不隻是傘器還有輪轉王殿下:“你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一看見康寧輪轉王就急忙的打量著康寧,發現她不過是鬼力有些枯竭和腳踝被咬傷:“你怎麼會來這裏?”康寧吃驚的看著他。
輪轉王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婆婆告訴我你不見了,我就找過來了。”康寧的腳底已經嚴重被燙傷,血肉模糊也虧得她能忍得住:“你怎麼老是想跑啊,你要出去告訴我一聲不就行了。”康寧低著頭,紅著一張臉支支吾吾的說:“我想回人間,在人間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