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戰嘯擺手招過胡寶春,他知道這個節骨眼需要給“倒黴蛋”一些醞釀的時間。
片刻後,他才再次開口道:“本來我也沒打算找你麻煩的,但凡事都得講個規矩,你們在我的地頭做事,說好的是拍戲。可結果呢,要不是底下弟兄告訴電視狀況,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背地幹出那些勾當。幹了也就幹了吧,你們也處理趕緊點,現在倒好,新聞一播,滿城風雨,警察三天兩頭的來我這兒巡街,隔三差五就搜屋查房,弄的我這兒是雞犬不寧,各商鋪收入直線下降。你知道就因為你們,我們“虎豹堂”每天的流水要少多少嗎?這筆帳你說我該找誰算?”
言罷的同時,盧光生立馬是配合的一刀紮在了桌案之上。
“說啊!該怎麼辦!”
“倒黴蛋”絕望了,他原本還指著真真假假的混跡過去,可沒曾想對方居然知道這麼多內幕。
眼瞅著謊言無法維係,“倒黴蛋”隻能是妥協的說道:“大哥,你說吧,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現在啥也不求,隻求我說完,你能放了我。”
展顏露出絲最和善的笑容,軒戰嘯滿意的點頭道:“我早就說過,我喜歡和坦誠人打交道。這事兒隻要和你無關,我自然會放了你,所以,告訴我,你們的頭頭到底是誰?”
“就,就是趙大寶,我剛才沒敢說實話的原因是,劇組死了人,我怕擔責任,另外……另外……”
“另外什麼?”
“倒黴蛋”斟酌了良久,最後似是下定了決心般,接茬說道:“另外我覺著那個殺人案可能是假的。”
“是嗎?”意料之外的收獲,軒戰嘯原本隻想著獲得所謂賀導的真實資料,沒想到“倒黴蛋”居然給出了如此勁爆的消息。
正愁洗清罪名的軒戰嘯怎會錯過這個絕佳機會,當下出聲追問道:“看來我底下兄弟報告的事情是真的了,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倒黴蛋”自然是無從知曉軒戰嘯適才所說純屬胡編造之言,其目的就是想告訴“倒黴蛋”,你提到的事情,我這邊也已看到。意在警告對方莫要撒謊。
果然“倒黴蛋”在聽後,如實說道:“那天我像以往一樣侯在劇場外麵,劇組一般又啥跑腿的叫我一聲,我就得過去。完了,不多大會兒,那個被通緝的家夥就追著劇組演員跑了過來。我當時好奇出了啥事,就一溜小跑跟了上去。上了樓道我聽見導演在裏麵大叫“哢!哢!哢!”,我怕飯碗丟了,就沒敢上去,窩在樓道聽了一會兒,敢情是真覺醒者誤把劇組演員當“僵屍人”了,所以就追過來。我覺著挺好笑,就又繼續偷聽了會兒。後來那人離開,我就打算走了,不過在走之前,我聽到導演對底下人說了句……什麼“抓緊處理”之類的話,具體我也記不清了。完了,當天晚上拍攝地就發生了殺人事件。後來,劇組給我們這些外圍人員發了遣散費,大家就各奔東西散夥了。再後來,我看了電視報道便發覺這檔子事情不簡單。所以你們來抓我,我尋思你們可能是劇組派來滅我口的。”
說完,“倒黴蛋”一臉驚恐的望著軒戰嘯,好像是在等待對方給他命運做最後審判似得。
軒戰嘯沒有說話,而是附著腮膀回味著“倒黴蛋”適才所說的話,片晌,緩緩抬起頭,打量了“倒黴蛋”一眼,然後衝著起旁側的盧光生擺了擺手:“給他鬆綁。”
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倒黴蛋”隻覺緊繃神經陡然一鬆,其整個人都似是被抽空了一般,無力的癱靠在椅凳上。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個趙大寶現在在哪兒?”
“大哥,這個我是真不太清楚,我是個小人物,散夥後,人家沒可能跟我聯係。加上我剛才說的事兒,我也不敢與對方接頭。不過,他們當時搞招牌的公司倒是瞞正規的,我覺著大哥可以去那查查,沒準劇組還在。”
“MD,說那麼多廢話搞毛,直接講地址!”盧光生沒好氣的抹了把臉頰上的汗水,顯然擱這門窗緊閉的密閉小屋已是快將他耐心磨光。
“他當時的招聘地在梅華璐204號,勝達大廈14層508室。”為了免遭“虐打”,“倒黴蛋”趕緊應道。
“梅花路!?南區的那個?”
“嗯!”
“怎麼?阿盧,有什麼問題嗎?”軒戰嘯看出了盧光生適才眸中閃過的憂慮。
盧光生頓了一下,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嗬嗬,沒事,沒事,那啥,軒……哦,不車哥,我現在就安排弟兄過去。”
軒戰嘯想了想,同意了盧光生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