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能人異士大部分都十分豪爽,期間彼此敬酒都是杯杯見底,多有與洛天上論道的,亦是長談闊論,見解獨到,倒也是與洛天上坦誠相交,這讓洛天上覺得有些對不住大家了,人家畢竟是以實名相告更是報上修行出處,隻有他含糊應付,名字也是隨口而來,大家對此也不過多為難與他,由此他對世間人心險惡的理解就有些迷惑了,更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紅塵老人和那位老婆婆要對自己說那些話呢?而今卻隻能以假名行走世間了。
和眾多人一一碰飲過後洛天上就覺得有點高了,而此時也有些人簡單吃了東西和洛天上碰杯後相繼離開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酒中友、酒中蟲的道士相互集中起來,洛天上看一眼鄧家兄弟興致勃勃的和人碰杯也未曾被冷落,暗自高興,這二人看到此等情景對他們的心一定有觸動,改過自新那就有希望了,微笑著走出人群到得大廳的邊緣掃一眼四下裏無人,想坐下來清靜清靜,醒醒酒,可剛一坐到一個桌邊,抬起頭暮然間就看到了那個告誡過他的老婆婆,不由愣了一愣,又站起身來,暗想:奇怪了,剛才我不是什麼也沒看到麼,怎麼突然老婆婆就出現了呢?
好像似乎是這老婆婆一來就坐在角落裏,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過,以至於很多人都將她忽視了,此時洛天上看到老婆婆的存在大是驚訝,他以為自己喝酒多了產生了幻覺或是認錯了人,使勁搖了搖頭,再看時,老婆婆坐在角落裏閉目假寐,右手柱著拐杖一動不動好似雕塑,而在她的旁邊還有一位麵貌俊秀的少年,自顧自的吃著桌上的食物,看年歲和洛天上差不離,這少年用一塊淡藍色的大方巾將少半個額頭和頭頂包起,後方整整齊齊的烏發束成一縷輕輕的垂落而下,光滑白嫩的肌膚在燭光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青色光芒,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不停的閃動著,但看這眼眸讓人覺得她十分的‘純’,單單隻一個‘純’,她小口小口的吃著東西顯得十分乖巧可愛,桃紅的臉頰上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吃完一個東西總要舔一舔嘴唇,似乎很享受麵前的美食,而舔嘴唇的時候那小酒窩就顯得格外動人了。
洛天上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被老婆婆身邊的這個少年吸引過去了,但看她的麵貌長相倒覺得她是女兒身,可是她卻是男兒裝束,洛天上暗想:他和這老婆婆什麼關係?
正在洛天上出神思考的時候不知何時鄧光就湊到了他的身旁,順著洛天上的眼神看去,禁不住道:“這他媽的是個男的還是女的?這世間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不倫不類呢?”
洛天上回過神看著鄧光詫異的道:“你怎麼也過來了?”
“大家找不見你啦,差遣我過來尋人,嘿嘿……”鄧光狡黠的一笑,借著酒勁壞壞的說:“沒想到這一轉眼月大哥就本性盡顯,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不倫不類之人有什麼好看的?我倒覺得那邊的幾個道姑夠味道,成熟而不失端莊,端莊而不失優雅,這才是極品嗎。”
洛天上瞪一眼鄧光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來就沒好事。”
鄧光道:“走走走,大家今日可都是衝著月大哥來的,月大哥可不能失了大家的麵子啊!”
洛天上回頭瞧一眼,但見眾人此時都是喝的興起,彼此之間依然較量起酒量來,對於他的離開眾人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他暗想:這一定是鄧光這家夥來的壞主意。
說道:“那位前輩我認識,我過去打個招呼就過來,你先過去吧!”
鄧光訝異的瞥一眼洛天上,嘀嘀咕咕的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洛天上沒理睬鄧光而是直接走向了角落裏的老婆婆。
看著洛天上就這麼離開,鄧光暗歎:男人當如他,哎,我和大哥難道真要偷盜一生麼?誰人會瞧得起?何時也能像月大哥一樣風光一回呢。一瞬間他開始回想這些年走過的路,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慢慢的轉身悵然的走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