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大廳分了主次落座,相互客氣幾句,陳大友便問洛天上的師承門派,洛天上自是不願真的道出來曆又不想撒謊,隻含糊其辭的道:“在下算是紅塵中一介散修,四海為家。”
陳大友自是聽的明白,在他眼裏洛天上如此年輕道行又如此高深自不相信他是紅塵中一階散修,但自知人家不肯相告也是識趣,不過這種資源他可不會放過,而今大世當起,對於每一個可值得拉攏的人,各勢力都會珍惜,杜清風建立清風堂的真真目的便是為杜家招攬賢才,杜家傳承久遠,一門之中無旁姓,但杜清風深謀遠慮,雪月山一役讓他看到了以後的大世走向,光從自家物色人才顯得過於單一,一年甚至好多年也找不出一兩個像樣的後輩子弟,要和各門派勢力的力量均衡,那麼隻有從外界廣納賢才了,從雪月山回來後杜清風決定杜家不在自閉,由此便有了清風堂和清雲堂,堂中弟子卻沒有一個杜家的後人,但二堂卻是以杜家為底蘊,短短幾年時間聚攏不少能人異士。
“既然月道友為一階散修倒是可自由支派時間了,不如月道友在清風堂小住幾日如何?”
洛天上微一皺眉,看了一眼鄧家兩兄弟,二人端坐顯得有些拘謹,陳大友察言觀色,說道:“這兩位兄弟說來也是與我清風堂有緣,一起留下來吧。”
鄧家兩兄弟又意外又茫然,進而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他們隻是街頭的一個小偷,自有自知之明,鄧勇慌忙道:“堂主好意我兄弟二人心領了,我們就住在這四方城中,不便過多打擾。”
陳大友道:“家在四方城啊,我倒是不便強留了。”
洛天上卻想:這兄弟二人於我來說也是一種緣分,他們依靠偷盜營生,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如今遇上我,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大好的年輕人就這樣不務正業呢?尋思:若是他們真的能加入清風堂倒是一件好事了,可是清風堂肯不肯呢?暗道:那就在這裏小住幾日探探口風吧!隨道:“兩位兄弟回去也是無事,不如就此隨在下留在這清風堂小住幾日熟絡熟絡吧!”
鄧光鄧勇一愣,均想:鬼才願意跟你真真熟絡呢。但又想:能和清風堂攀上關係倒也是一件好事,何況再也不用他們破費了。鄧勇道:“月大哥意思,我兄弟二人自是遵從了。”
此時鄧光倒是顯得很乖巧了,在這種場合依他的性格是不適合說話的,所以應付這種事自然是反應機靈一點的鄧勇了。
陳大友頓覺有些過意不去,附和道:“兩位兄弟原來是客氣了,陳某人可是真性情,不懂得變通,嗬嗬,那孔雀宮張狂,今日消了威風卻也是一大快事,三位與清風堂有恩,都留下今日痛飲一場。”
洛天上道:“叨擾之處,堂主可要多多包含了。”
陳大友笑道:“這是哪裏話,同為正道人士,當應一心,不分彼此,如今妖魔建立門派眾多,日後壯大勢必有大較量,我們就更應該懂得人單力薄,唯有相互聯合才能真正讓這人世恢複安寧的道理,在這上麵那些妖宮魔宮可比我們做得好,他們不僅彼此間建立了默契,而今還將我人類眾多賢才招攬而去,說來也是慚愧的很啊!”
洛天上對而今大世了解不多,但這幾日來聽了不少,自是明白了許多事情,對此他也不說是麼,隻是點了點頭。
當晚清風堂的議事廳中擺滿了圓桌木椅,來了不少人,都是陳大友召集來的清風堂的能人異士,到讓洛天上有些疲於應付,隨著美味佳肴,百年陳釀相繼端上,陳大友以及朝龍朝虎更是在大家麵前不斷誇讚洛天上,自然而然的眾人就有了一種認同感,來人中多是被陳大友和朝龍朝虎拉攏進清風堂的,自是知道非等閑之輩清風堂不會如此看重的。
在這裏洛天上才知道這些能人異士雖然加入了清風堂,但大都是自由身,並不受清風堂的約束,隻在重要事情的時候會被召集而來,但今晚能人異士被召集來卻是因為他的到來,這讓洛天上受寵若驚,對清風堂更是多了幾分好感,但他涉世未深,殊不知這是清風堂拉攏人的一貫作風,誰人又不覺得這種招待方式很風光很給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