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終於對身邊的各色女子失去了興趣,我說服菊顏搬到我租的房子一起生活。
第一個夜晚她哭了,低聲的抽泣,我把手放在她不住顫抖的肩膀,無比溫柔的給她安慰,說一些從未對她說出口的情話,許諾我們的以後將來,她終於在我懷裏誰去,我卻忍不住吻她的眼睛。
那裏殘留著一顆晶瑩閃亮的淚滴。
我愛的人,花開的時候我沒有愛你,黃葉遠飛的日子我想留卻沒有留住你。戀上你的節拍晚於你對感情的領悟,所以一直到你離開很久我才發現,原來有那麼一天,我的生活裏早已不能沒有你。
也是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她學的是古典鋼琴,可是沒有人看見過她坐在鋼琴前的樣子。我一直在想,彈琴應更適合她的氣質,但是她偏偏跑去唱搖滾。
她那麼溫婉的的性格,和一群造型奇特的男孩子裹在一起,卻沒有沾染他們的習氣。這樣的菊顏讓人驚異,可她仍舊死心塌地的做著那個樂隊的主唱。在種種與她性格極不協調的妝容和舞台動作包裝下,她的聲音又以極其另類的方式完美演繹。阿完全顛覆自己現實生活狀態的表演,常常讓我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她。也許在她骨子裏,原本充斥的就是張牙舞爪的狂野,隻是被她抗拒著,並且用一種恰好的方式宣泄著。
她身上充滿了矛盾,卻無法對那時的我產生誘惑。我沒有珍惜她。
可我也萬萬想不到,再見到她,竟的這般景象。
她說你沒有愛過我對不對,從來沒有?我看著她的眼睛想給她最真實又不會讓人失望的答案,可是那一刻,我失去了語言,不知道我們之間應該從何說起。從一場被設計過的愛情邂逅還是我連敷衍都懶得表演的無情還是其他什麼,確切的說我後來的確愛上她了,深深的愛一愛至今,可是到底是從哪一刻起開始有這樣的感覺,我並不了解。
她順理成章的把我的沉默當成了肯定的回答,沒有再多問一句話,長久的對視後,她“騰”的站起來,抓起麵前盛著蘭色液體的高腳玻璃杯潑了過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我並不意外,隻是感慨,她該給的懲罰竟遲到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