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顏顏應該已經生了吧!”我看著電視看似無意間道。
久久地都沒有得到回應,轉身便看到齊皓定定的看著我,滿眼的複雜。見我回頭看著他,好一會之後他才答道“嗯!就在昨日,生了個女兒。”他的聲音平穩的如波瀾不驚的古井一般。但我卻感受到了他的心緒波動,那裏麵有著隱約的憤恨以及擔憂。
原來她真的已經生了嗎!一想到她此時幸福的麵容,心理便十分的酸澀。
“你說如果寶寶還在的話,是不是也來到了這個世上,你說它會是女孩還是男孩。”我本來是想著要忘掉關於他們的一切,但是心裏卻在潛意識裏記著這一切,甚至每一想到慕顏顏的孩子,便會想到寶寶如果還在的話會是怎樣的。我並沒有等著齊皓的回答,而是專心的看著電視。
劇中的女主角被丈夫和好友背叛,傷心欲絕,最後還被自己的丈夫推到了海裏,孩子也沒有了。看著這一幕我哭了,很傷心的哭了。我不知道自己哭的到底是劇中女主角的悲慘命運,還是自己。
齊皓輕輕地將我擁住,我在他的懷裏抽抽噎噎地道:“你說如果寶寶還在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見到他了!你說他會不會怪我,沒有讓他來到這個世界,掠奪了他生存的權利。那時我是不是做錯了!”
齊皓緊緊地將我抱住,“沒有!他不會怪你的!現在它一定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媽媽!你們隻是沒有在對的時間遇到而已。就算你做錯了,我也會永遠在你的身邊。”
聽到這樣的話我卻哭得更加的厲害。寶寶不要怪我,媽媽真的很想你。或許那時我不應該那樣做的,但是我是真的很害怕,怕你會步我的後塵。
齊皓輕輕地在我的眼角落下一個吻,滿是憐惜。捧著我滿是淚水的臉,聲音如同一陣輕柔的風,緩緩地撫平我心裏的難過與痛苦。“如果難受就哭吧!我會永遠都在你的身邊的。”
幾天之後的星期天,我在小陽台上看書,齊皓在客廳裏備課。陽光很好,混合著薔薇香氣的空氣暖暖的。雖然我還會是會想起慕顏顏的孩子的事情,心裏也難免會酸酸的,甚至有些怨恨,我並不想祝福這個孩子,但是我還沒下作到對一個孩子實行報複。隻是想真的不要再和他們發生任何的瓜葛。想著漸漸地淡忘這件事情。
遠遠地看到一輛無比熟悉的車子駛到樓下。我永遠都不會記錯它的,高中、大學的幾年爸爸都是駕駛著它接送我上下課。
我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心裏一片混亂。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他了,隻要想到他便會想起那兩人,所以心裏下意識的要自己不想起他。其實想想自己也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遠離他的時候,想見他。但是如今離他近了,卻要求自己不要想起。
我愣愣的走到齊皓的麵前,“爸爸來了!”
齊皓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有點迷惑的道:“誰!”一見他如此,我的心裏更加的混亂。
眼淚便嘩的流了下來,“爸爸來了。”聲音裏帶著哭腔。
齊皓好像終於明白了,他略微的沉吟了一會。然後拉著我坐下,溫聲道:“小艾,慕先生今天來恐怕不是隻是單純的來看你的,所以你得心裏有個準備。記住,遇到什麼事情不要害怕,我就在這裏。也不要對慕先生此行的目的抱著多大的希望,知道嗎?”齊皓的眼裏滿是柔光,有著一股鎮定人心的力量。
我並不知道齊皓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但是如今我最信任的便是他了,便愣愣的點了點頭。
見此,齊皓微微的笑了一下,“慕先生就快到了,去洗一洗臉吧!”
我乖順的到洗漱間將臉胡亂的洗了一把,盡管齊皓已經和我說過這些了,但還是有些緊張,有些害怕。
果然幾分鍾之後便聽到門鈴的響聲,齊皓將我淩亂的頭發輕柔的弄好,“我回避一下,你好好的和慕先生談一談。”
見他想走,我的心裏一急,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臂。
“我就在書房,就坐在你能夠看到的地方。”見我反應如此的劇烈,齊皓溫柔的看著我道,之後他走進了書房。
心裏稍稍有了一些安慰,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壯士斷腕一般,走去開門。
在見到爸爸的那一刻,我的心裏極為複雜,鼻子也酸酸的。不能否認我真的很想他,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這麼久。但是卻又怨恨他,為什麼在他的心裏現在就隻有慕顏顏,為什麼他要這樣的對媽媽。我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他,並沒有叫他。
見我一直都沒有讓他進屋,而且有一直都沒有叫他。爸爸的臉色變有一些難看,但他還是尷尬的笑道:“小艾怎麼啦!這麼久沒有見到爸爸了,就這樣讓爸爸站在門口嗎!”
我這才甕聲甕氣的喚了一聲“爸爸”。那一刻我聽到爸爸聲音有些激動的答應了一聲“欸”。眼睛有些濕意, 爸爸的心裏還是有我這個女兒的。不管他今天的主要來意如何,他還是有想來看一看我這個女兒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