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公司的生活我本來是有一些擔心的,不僅是因為我沒有任何的工作經驗,也不懂得與人相處,還有便是我怕那天的窘迫行為已經被人知道了。然後他們會認為我是故意如此,想要惹人注意。
果然等我工作了之後,才知道那天的事情已經被公司的大部分人知道了。雖然難免會有人認為我是故意如此,但是大部分的同事還是對我很友好的。隻不過是在遇到我的時候善意的笑一笑,或者在與我熟了之後調笑一番。
但是我有什麼不懂的他們也會很熱心的教我,然後他們在外語上有什麼問題也會向我求助。這令我十分的高興,因為我覺得他們並不是因為同情而幫助我,我對他們而言是有作用的。
而策劃部的經理便是那日的女考官——李淩,30幾歲的樣子。一個很是幹練的女子,一看便知是極有能力與魄力。
她對我也很是照顧。這令我有些疑惑,因為李淩看起來並不是很熱心的,相對而言她對人的態度會依據那個人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利益而衡量。我並沒有對此感到反感,因為在這樣的社會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我們是無權幹涉與評價。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我並沒有什麼地方能給她帶來利益,她究竟是緣何如此的待我。但我也不會再因為自己不理解便誤會他人的用意,這種事情我已經做過一次了,如果還因為一些莫名奇妙的原因而讓自己難過而暗自傷心的話,我便真的無臉見人了。
公司的工作也是極為輕鬆的,我並不要做一些複雜的事情,隻要幫李經理翻譯一些外文合同,或者是做一些簡單的文案創作工作,這些我都覺得遊刃有餘。尤其策劃部本來便是有case的時候便會忙一些,沒有case的時候便會十分的清閑。因我是經理的助理,並不是策劃人員,所以我的作息,上下班時間會比一般的策劃人員規律一些。故而我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應之類的。
因是在同一家公司,所以我常常會在公司中遇到左微。每次見到我她都會十分的熱心的同我打招呼。而我因為那天的事情十分的感激她,也會報以微笑。如此的來來往往我們便熟了。她也成為了我為數不多的女性友人之一。我們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聊天,我也對於這樣的生活十分的新鮮,因為過去的二十幾年我並沒有一個特別要好的女性友人。我也隻是和五五做過這些而已,但是他們是不一樣的。我想珍惜這段友誼,所以盡管我並不是一個喜歡頻頻出玩的人,對於她時常的邀請也會欣然應允。
但是她有一點讓我有些不高興,和我一起的時候她會時常旁敲側擊的打聽我的情感生活。或許這是普通的朋友都會做的事情,但是我並不習慣於這種隱私的探尋。而且我自己都對於現在的感情也是感到茫然,又怎麼告訴她呢!而以前的那段,我更加是不肯提起,甚至是想起都不願意。所以每次我都是笑而不語,但是她卻好像看不到我不樂意說到這個問題一般,每次兩人見麵她都會提到這個話題。這令我有些苦惱,但是我也不想因為一件這樣的事情便失去一個朋友。
齊皓和我的關係也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密切了,甚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們竟然已經半同居了。
他如同一株小小的爬山虎一般,在不知不覺之中侵入,然後慢慢的占據了,一切都是悄無聲息的。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爬滿了我的房子的每個角落。
他的專用拖鞋,水杯,甚至是睡衣和牙刷……
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好像是從那天開始吧!我們便很少到外麵吃飯了,而是每天晚上在家裏弄飯。這樣的日子過了好一段時間,然後那天這種微妙的平衡便被打破了。
那天吃完晚飯之後,他對我說想在書房做一些沒有做完的工作,我答應了,那個書房對我而言隻是一個擺設而已,我根本沒有在裏麵做過任何的工作。所以也並在意別人用,更何況是他!誰知那天他一做便做到了十一點。我自然不好讓他回家,因為已經那樣晚了,而且可能是工作時間太久的原故他顯得特別的疲憊,開車回去的話會不安全的。
我便讓他留在了這裏休息。反正有兩個房間,雖然心裏會有些小別扭,但我早已習慣他在這裏,所以對我並沒有多少特別大的影響。隻是在第二天早晨見到他時有些許的不適應,而且有種好像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的感覺,這令我有一些的害怕,有一種被牢牢的束縛住的無力感。更加令我害怕的是我根本不想掙脫。
從那以後,他有時便在我這裏做一些工作,留夜。然後他在這裏的日常用品便越來越多。我就像是一個堅守著自己城邦的將軍,固執的不讓敵人侵入,卻在有一天突然發現敵人早已入侵到了內部,並且慢慢的成為了城邦裏的一部分。我竟然沒有任何想要將他驅逐出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