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雲非毫無防備,猛地噴出一口血,一濺好遠,有幾滴濺在了手鐲上。
突然,手鐲乍現一道紅光,映得靜語滿麵桃紅,刹那間,她的腦海裏浮現無數畫麵。
白衣男子翩然若仙,儒雅有禮:“我是靜,你是語,我們擁有同一個姓,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黑衣男子麵容冷酷,霸道無比:“月兒,不管你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還是禍國的妖孽,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你是我占雲非的妻子,是我的王妃。”
“語,我想和你相守一生,你願意嗎?”
“月兒,我不會放手的,我說過,對你,我再也不放手了,除非……我死。”
月兒?語?她到底叫什麼?她到底是誰?
恍恍惚惚,她的眼前越來越黑,漸漸地,雙眼闔上,陷入了黑暗的漩渦裏。
再醒來,卻是待在紫羅國的將軍府裏,麵對著這陌生又熟悉的環境,靜語心裏莫名複雜。
到了用膳時間,門外走來一個人,是竹葉!
靜語說服竹葉,要他帶她離開這兒,不料在這時宮裏來人傳話,說是宮裏有大事發生,靜語推辭不想摻和朝中事,卻難逃一劫,還是跟著眾人一起入宮。
到了宮中才知道,這大事不過是一度死命不肯二娶的辰王破天荒接下了皇帝賜婚的聖旨,賜婚的對象是一個小國的公主,霍傾念。
靜語心裏莫名感到酸酸的,從來滴酒不沾的她竟喝了好幾杯,她不勝酒力,喝完後麵色不對,拿起麵前的杯子就往外砸,正好砸到了辰王的桌邊,登時發出碰地一聲脆響。
靜語的動作太大,不慎之下,還弄掉了臉上的麵紗,容貌畢露,頓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尤其太子占風弦,一眼認出靜語就是能使天下滅亡的禍害,再看占雲非癡情的表情,心裏詭計生起。
占風弦搬出靜語當年與占雲非的往事,說靜語就是個妖孽,根本不是人,她和占雲非在一起,是因為占雲非得人心,掌控好辰王,日後才好掌控天下,此話一出,立刻引起現場一片嘩然,占雲非當場打傷喋喋不休的占風弦,皇帝震怒,斥責靜語的不是,並以她迷惑辰王為由命人押她進牢房等候發落。
占雲非深知皇上的意圖,他命人關押月兒並非事實,怕是要把月兒帶到除妖的火爐裏煉化,當即二話不說一腳踢開了準備抓靜語進牢房的人,帶她離開大殿,並放話表示誰敢動她就是與他占雲非作對。
兩人剛踏出門檻,霎時湧出如蟻般密密麻麻的士兵,無數利箭對準他們,當頭之人,竟是靜?!以前的那個噩夢與現實重合,靜語的腦袋轟然一響,破碎的記憶在迅速重合。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語,她一直都隻是月止柔!是辛靜語在欺騙她,他一直都在利用她,為的就是讓她親手殺了雲非!
占雲非拉著月止柔徑直往外走,那些黑壓壓穿著盔甲的士兵不等命令,將無數利箭唰唰射向月止柔,卻都被站在她身邊的占雲非給通通用劍斬斷。
占雲非的養母妍貴妃看到箭如洪水般湧向占雲非,臉上駭然,提裙匆匆跑出大殿,想去阻止那些目無王法的士兵。
怎料妍貴妃剛前腳剛邁出門檻,迎麵而來一隻利箭,直直穿透她的心髒,當即斃命。
占風弦誣賴是月止柔的妖氣所為,殿中眾人深信不疑,皇帝見此,更是怒得發指。
月止柔被推上了風口浪尖,那隻利箭確實是從她的方向射出,占雲非當時與她背對背,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所為,殺死妍貴妃的罪名坐實,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占雲非跑去看母妃的情況,月止柔人立刻被孤立開來,劍尖箭頭紛紛指向她,被世人拋棄的感覺湧上心頭,她體內的力量徹底被激發,扔掉剛拾起的記憶,憤怒地離開了皇宮。
短短一日,紫羅國內到處貼滿了抓捕月止柔的公告,又過了一日,所有的告示全被毀掉,據說,撕毀告示的人是辰王的部下。
京城四處鬧得無不開交,辰王與太子之戰終究擺到了明麵上,因皇帝偏袒太子,致使太子重兵在握,整體力量直逼辰王的兵量。
兩邊鬥得熱火朝天之時,占雲非還要分一部分力量出來尋找月止柔,月止柔的再次失蹤,讓占雲非頭疼不已。
此時月止柔正待在竹葉為她安排好的地方藏身,她知道躲到哪裏去都會被占雲非找到,而唯有竹葉安排的這處地方,占雲非絕對找不到。
月止柔待久了坐不住,便在室內四處走,偶見有密室,進入之後發現異常,身世之謎被解開。看完之後欲出密室,孰料被竹葉用陣法困住,竹葉跟她說:“實際上,我是辛靜語的密探,本名叫做鬼麵,我做那麼多,就是為了讓你再度輪回,因為我為你算過一卦,下一世,你不會再與占雲非有任何瓜葛,到那時,我的主人就有機會和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