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當真疼你,連這個都舍得給你!”二和尚說著也從脖子裏取出一個玉佩,又拿過馬度手裏的,“這一對陰陽魚是我親手刻出來,可以嚴絲合縫的對到一起,咦?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同尺寸標準的太極陰陽魚,都是能夠嚴絲合縫的拚成,可惜馬二公手藝不精,他做那對陰陽魚雖然能夠嚴絲合縫的接在一起,可卻並不十分標準。
他手裏的那一塊和馬度手裏的那一塊並不能對接,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兩件陰陽魚的玉佩是一件東西,隻不過有一件是來自六百年後。
二和尚一手拿著一個到了燭燈底下,看了半天也不言語,彭瑩玉湊過去瞧了瞧,對馬度道:“你就是拿著這個贗品和皇後認親的?”
二和尚卻道:“這不是贗品,他手裏的這塊玉佩和我的簡直一模一樣,就連玉佩裏麵的雜質都是一樣的,我自問這拙劣的雕工不會有人去可以學,即使是我自己也做不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來,你是從哪裏得到這個的?”
“既然你有這枚玉佩早拿出來不就好了,害的我以為是白蓮教又要搞什麼陰謀詭計,跟你白費了這麼多的唇舌。”
馬度起身衝著他作了個揖,“這麼說你真的是馬二公了,娘娘很想你,四時八節的都要給你上香祭祀,每年要給親手給你折上不知道多少紙元寶,不知道都便宜哪個孤魂野鬼了。跟我回應天吧,她一定會高興壞的。”
“你倒是不怕我揭穿你,你剛才可說了冒認皇親是要被治罪的,到時候你的榮華富貴,功名爵位可都沒有了,說不準還會有抄家滅門之災。”
馬度笑道:“你弄錯了,我的榮華富貴功名爵位,可都是自己掙來的,若非是外戚之故即使封個公爵也不足以彰顯我的功績,我是不是你的兒子,皇上根本不在乎,娘娘雖然在乎,可我若是能給她幫親爹找回來,她隻會更疼愛我。”
彭瑩玉撇撇嘴道:“真不要臉,冒充別人的兄弟、兒子,還這般理直氣壯頭一次見到。”
馬洪道:“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問你要冒充我的兒子,接近秀英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有這隻陰陽魚的玉佩你是從哪兒弄的,你還沒回答我!”
“你們弄錯了,我從來沒有冒充過你的兒子,相信你們已經查過我了,應該知道我當年是被娘娘從鄱陽湖接到應天的。”
彭瑩玉點頭道:“查過了,還知道你有個‘大蝦’的賴名字,你家裏去過不隻一回,知道你床第間的功夫了得花樣繁多,嗬嗬……”
“你……”馬度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血來,“你們真是好大的本事,既如此還有什麼好問的呢。”
“貧僧查到的並不多,錦衣衛的記錄也是語焉不詳,聽說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很好奇你的來曆,跟貧僧說說,你到底出自什麼秘境隱門。”
馬洪無奈的歎口氣,“師父就不能讓徒兒問完了您再問嗎?”
“笨徒兒,其實咱們師徒兩個問得是一個問題,知道他身份來曆,還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彭瑩玉取出個小瓶來,“說實話,不然貧僧給你用藥。”
馬度無奈的歎口氣,“既如此我隻能跟你說實話了,我非人也,乃東勝神州的一塊頑石,元末亂世神器流離九州沉淪,上天不忍生靈塗炭,隨將我化作人形,以助真龍天子一統江山締造繁華盛世。
如我這樣的曆史上有不少,比如漢之張良便是我的前輩,我們被稱之為應劫星君……哎喲,彭和尚你敲我腦袋做什麼!”
他正吹的興起,彭瑩玉那胡蘿卜粗的手指就敲在他的腦袋上,感覺就像是兩根鐵條一樣,疼得馬度倒抽涼氣。
“貧僧想看看你是不是石頭變得,還真別說這腦袋還真是夠硬!”彭瑩玉把手指捏的啪啪作響,“說幾句話眼珠子就四處亂瞟,便知道你沒說實話,以為貧僧是出家人就真的信怪力亂神那一套,再敢胡謅八扯信口開河,就把你的腦漿子給敲出來。”
“給你開個玩笑,何必動手!”馬度捂著腦袋悻悻的道:“既然想聽實話告訴你,我叫馬度,我本來就姓馬,跟你沒什麼關係。不知父母是誰,不知道家鄉何處,不過是我爺爺亂世裏撿回來的一個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