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度看向二和尚,“多謝那一日閣下出手相救,這人情在下記在心裏了,您有什麼要求,隻要不違國法我都盡量滿足。”
二和尚嚴肅又木訥的臉上,露出一分的揶揄之色,“我兒說跟為父說這樣的話,豈不是太見外了。”
馬度聞言神色一凜,“賊禿,安敢辱我!”
彭瑩玉一把將馬度俺下,“你這孩子真是一點規矩,這麼大嗓門是想把人都招來嗎。”
“是我沒規矩,還是你的這個徒弟沒規矩,你們趕緊的走吧,我沒興致跟你們談下去了!”
“嘿嘿……還真是個急性子,這點倒是跟你很像。”彭瑩玉對二和尚說了一句,又神秘兮兮的對馬度道:“你可知道我這徒弟姓甚名誰?”
“本侯沒興趣知道,你們趕緊的滾蛋,不然我就要叫人了,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
“你不想知道,貧僧偏偏要告訴你!”彭瑩玉一把抱住馬度的腦袋,把嘴巴湊道他的耳邊道:“貧僧的徒弟叫馬普洪。”
馬度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彭瑩玉的一雙大手,“鬆開,我管他什麼馬普紅,馬普綠,趕緊的給本侯滾蛋,別忘了拿上你的齊眉棍……咦,你剛才說他叫什麼?馬普洪?”
“沒錯,這個普字是貧僧賜給他的,之前他的名字叫馬洪。”
“馬洪!”馬度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你沒弄錯吧?他……他叫馬洪?”
二和尚嗬嗬的笑道:“沒錯,貧僧就是馬洪。好孩兒,見了爹爹怎得不來拜見啊!”
彭瑩玉把大腦袋湊過來,滿臉的揶揄道:“嘿嘿……有沒有覺得很尷尬呀?”
“呃……這個確實有點尷尬。”馬度訕訕的笑了笑,“你應該不是給我施了什麼邪門手段,這些都是幻覺吧,嘶……你扭我做什麼。”
“疼不疼,如果疼得話那就是不是幻覺了。”
馬度緩緩起身走到二和尚的麵前,伸手遮住他的那半張帶著猙獰刀疤的臉,仔細的打量的另外半邊麵容。
任何人看道這張臉都會不自覺把注意力集中刀疤上麵,忽略了他真實的樣貌,現在將刀疤遮住,隻看其中半邊再腦補一下,這模樣真是和馬大腳有幾分相像。
“嘿嘿……是不是覺得很像呀!”
“天底下人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的,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我父已薨,前幾天剛剛辦完喪事,你竟敢冒認皇親該當何罪!”
彭瑩玉輕輕的拍著手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真的藏頭露尾猶如做賊,假的卻光明正大義正言辭,真是一場好戲!哈哈……噓,有人過來!”說著就把手搭在了馬度的脖子上,馬度相信隻要他稍微的施點力氣,那鋼條一樣的手指就能把自己的脖子給扭斷。
馬度聽得出來那是老劉的腳步聲,便道:“外麵是老劉嗎?”
“是俺,侯爺你還沒誰哩?俺聽見您的帳子裏頭有笑聲,就過來瞧瞧。”
“沒事,是五六他發癔症哩,天晚了你不要巡邏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隻聽外麵老劉道:“哦,這混賬睡覺最不老實,要是他擾得您睡不著,你就把他叫起來巡夜,俺走了侯爺!”
直到老劉的腳步聲遠去,二和尚有些埋怨的道:“師傅就不要添亂了,徒弟還有話沒有問他呢。”
彭瑩玉笑著點頭道:“好,好,為師不說話了就是,你有話盡管問他就是。”
二和尚的望著馬度口氣卻了下來,“你不必緊張,貧僧無意揭破你的身份,此番尋來更不是想當什麼國丈、徐王,不然我就直接找到應天的皇宮去了。”
“你也得能進得去才行。”
彭瑩玉笑道:“你以為我們沒去過嗎?還是吳元年的時候,他想閨女想得厲害,我們就偷偷的潛進吳王府,還偷偷的瞧了那時候吳王妃,隻是現在他們搬了家,再去怕是不容易了。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夫向佛祖發誓,這人就是就是當今國母生父馬洪。”
“空口白牙的叫我如何信你,對了,如果你真的是馬二公,應該有這個才是!”馬度從脖子下麵摘那個陰陽魚的玉佩,垂在手裏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