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滴上後,一如清水,那這女子便已不是處子。
“風使性子清冷如冰,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被那男人誘拐**,可真是……”嵐姬忽的出言譏諷。
夜驚瀾眉間微蹙,心裏刺痛,雖然,他知道嵐姬是好意。
“是屬下有眼無珠。當時,正逢屬下家中遭變不久,心情鬱結,那男人軟語相勸兩句,屬下便被迷了心智。”米蘇著,抬眸看向一直坐在那裏看戲的平伯年,“當年,屬下就是在離開舅舅家走投無路之時,才碰上的司務長老。”
平伯年一怔,沒料到事情能轉到他這邊來。
他看著米蘇,暗暗一思,惋歎的看向唐樂,“的確如此,當年屬下遇到風使時,她正被一群山賊圍堵在一處懸崖上,好不可憐呐!”
夜驚瀾心下暗暗冷笑。
這隻老狐狸,倒真會和稀泥!
平伯年當年強迫米蘇入魔教後,將其扔入了行戮營,其實,心裏一直都存著憂慮。
雖然米蘇最終還是臣服在了魔腳下,可保不齊在心裏還恨著他。
這一年來,她的能力,教中上下皆有目共睹,假以時日,待羽翼豐滿,定會在教中占有一席之地。因此,他近來一直在想法子拉攏她。
今日這件事情,觸怒教主是肯定的了。
他盤算著,這時在旁上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並不能讓唐樂遷怒於他,萬一米蘇躲過這一劫,定會領他這個情。
把話完後,唐樂並未表達任何意見,平伯年見好就收,恢複沉默。
尤子濯拿著一個瓷瓶,快步走了回來,語帶譏誚,“風使把胳膊露出來吧。”
米蘇直起脊背,撩起左側衣袖,把胳膊平抬在了身前。
眾人死盯著那截雪白胳膊,等候結果。
尤子濯心神一蕩,暗暗咽了咽唾沫,拔出瓶堵,將那丹芃水倒出了三兩滴。
自然,猶若雨露滴落白玉,盈盈剔透,仍舊無色無味。
尤子濯低低冷哼,麵上露出鄙夷之色,心裏暗道,還一直當是什麼貞潔烈女,原來,骨子裏的東西,跟其他女人並無兩樣。
花飛語鬆一口氣的同時,眉間也蹙滿了憂慮。
米蘇垂落衣袖,再度伏地,恭候唐樂落。
唐樂臉上似笑非笑,眼睛裏有一層灰蒙蒙東西,陰晦詭異。
他輕掃衣袖,悠然道:“既然如此,風使就先退下吧。”
“是,屬下謝教主不罰之恩。”米蘇起身,垂退回席間。
花飛語偷偷抓上她的手,冰冷濕膩。
米蘇眼觀鼻,鼻觀心,明知道那個男人在看她,也不敢貿然回視過去。
“至於,這朵芙蓉花麼……”唐樂斜睨向托盤,微微一沉吟,看向席間一處,“既然拿出來,就斷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就把它賞給棋使吧。”
眾人將目光從大座齊齊移向席間,落到那身著碧色衣裙的棋使身上。
棋使年僅十七歲,生的雖不是十分出挑,但也還算白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