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快睡吧,時間不早了,明天我還要上班。”他定定看她幾秒,柔聲哄著,連人帶被將人抱進懷裏。
安意暗自咬牙,卻抵不過他的力量,身體被牢牢壓在他懷裏,半點動彈不得。
象征性掙紮了幾下,安意忽然想起自己正來例假,萬一動來動去弄髒床單就尷尬了,所以停止掙紮。別扭著,最終還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
偏頭看向空蕩的床側,伸手摸了摸,沒有半點溫熱。
他倒是起得早!安意哼哼想道,看向牆上的鍾表,時間還早,不到七點,可一想到蕭夫人,她就沒了賴床的心思。
怕什麼來什麼果然是鐵一般的定律!看著淺灰色床單的悄然綻放的幾朵暗色紅梅,安意懊惱不已,三下五除二將床單裹成一團,利索換上幹淨的。
洗漱收拾妥當,抱著髒床單出去的時候,剛做完運動,一身汗漬的蕭夫人兩母子碰個正著。
“簡姨,早。”安意微笑喚道。
“嗯。”蕭夫人應了聲,目光落到她抱成一團的被單上,轉頭看向一身黑色運動衫的蕭禕宸,意味深長道:“大清早拉著我跑步,還以為你精力旺盛,欲求不滿,現在看來,昨晚的戰況蠻激烈的嘛。”
蕭夫人陰陽怪氣的腔調並沒有令蕭禕宸冷俊的神色有任何動容,好像說的不是他。
反而是安意窘紅了臉,尷尬的解釋道:“簡姨誤會了,是我來生理期,不小心弄髒了床單。”
“哦……是這樣。”蕭夫人收斂了促狹的笑意。就在安意鬆氣的時候,冷不防蕭夫人皺眉看向兒子,“那我豈不是要陪你跑一個星期?”
安意:……
蕭禕宸沒耐心跟應付蕭夫人的惡趣味,邁步走到呆愣的安意麵前,親昵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轉身回房間洗澡。
留下麵紅耳赤的安意和對兒子秀恩愛抱以嗤之以鼻的蕭夫人,尷尬相對。
“嗤,行了,你快下去洗床單吧。我兒子愛幹淨,以後估計天天都得換床單,你不勤快點以後估計都換不過來了。”
安意臉更紅了。她又不傻,蕭夫人的意有所指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蕭夫人見她不吭聲,又似笑非笑道:“這樣吧,吃過早飯跟我去商場逛逛,買幾床新床單回來,就不用擔心換不過來的問題。”
安意張口結舌。心裏忽然有了不妙的預感,一個蕭禕宸就夠她應付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戰鬥力更強悍的蕭夫人,她感覺自己是掉進狼窩的小羊羔,隻等著被生吞活剝。
時間如流水,一個星期眨眼而過,在酸爽的婆媳相處中,安意迎來了計算機的補考。
之前她的準備已經很充分,再加上一個星期的緊密複習,很輕鬆完成了的所有題目,難得的放鬆下來,跟張婭楠找了家味道不錯的餐廳吃午飯。
“對了,你知道江美琪父親被抓的事嗎?”等上菜的間隙,張婭楠忽然問她。
正在研究股市行情的安意飛快抬頭,臉上是掩不住的震驚,“被抓?他犯什麼事了?”
江美琪父親江承德是國內紅會基金的副會長。紅會基金是國內最大的基金求助會,副會長職務相當於副廳級領導,實權不多,卻掌管著龐大的資金量。
處在這個位置,很容易犯點經濟上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