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承瑢的名字,楊越心中頓時卷起滔天巨浪,這個人正是以後天京內亂的罪魁禍首,楊秀清就敗在他手上。
見他臉色沉重,顧大均有些奇怪:“怎麼了?楊兄身體不舒服嗎?”說著,夏雄義趕緊過來把脈,卻發現沒有異常。
楊越微微笑著,抽回自己的手:“沒有,隻是不知道他們來得這麼快而已。”
顧大均很會察言觀色,看著他的眼睛,自然知道他心中有事,但是楊越不說他也不再詢問。
“事不宜遲,楊兄快隨我去吧,他們在等你呢。”
楊越點頭說:“好,等我,我去換身衣服。”
他是武將,麵見東王的使節便要將盔甲穿戴整齊,不一會,楊越就一身盔甲走出來。顧大均眼前一亮,自從見到楊越就是一直穿的儒裝,沒想到換了將軍裝,卻搖身一變,英氣逼人。
“楊兄果真是我天國年輕一輩的翹楚。”顧大均讚歎到。
楊越拱手笑道:“顧兄過獎了,事不宜遲,我們快去吧。”
顧大均點頭,夏姑娘看著穿盔帶甲的楊越一時失了神,瞧見他要走,急忙說:“我要去我要去!”
卻被夏雄義一把拉了回來:“你這丫頭,胡鬧什麼,你去幹什麼?!”
一路走出府門,上了顧大均的馬車,過了一會到了衙門,門口站著許多士兵,見是顧大均來了,直接讓開路。
進了衙門,又走了一會,到了翼王劃出改建的翼王府,這翼王府較小,和衙門形為一體,辦公居家皆在此處。
門口堆放著很多很多箱子,翼王得知楊越來了便帶著眾官員從內殿走出來。
他的身側有一人,三十來歲的年紀,穿著大黃綢緞,嘴唇上兩撇八字胡,從眉宇間的銳氣就能看出此人頗有權謀。他一邊笑著一邊隨著翼王的腳步走出來,眼神隨之看向楊越,臉上笑容不變。
“卑職參加翼王殿下!”楊越隨著顧大均一齊跪下。
翼王笑著走過來將他虛扶起來,看著他一身戎裝責備道:“你痊愈不久,何必穿如此沉重的盔甲。”
“這是應該的。”楊越拱手道。
石達開也不多糾結這個問題,揮手指著八字胡說:“那是清胞的左膀右臂,陳承瑢,你在外能攻軍事,他在內可善內政,加上林鳳祥,你們三人可是清胞最依靠的三根頂梁柱呀!”
陳承瑢笑眯眯地拱手道:“早就聽聞楊將軍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真是年少有為呀!”
楊越也客套道:“陳大人在天京運籌帷幄,豈是我等殺陣匹夫能比,晚輩自愧不如。”
石達開道:“他是來轉達清胞指令的。”
陳承瑢點了點頭,揮手指著裏麵:“如今鵝毛大雪,楊將軍不如進來說。”
“恭敬不如從命。”楊越拱手道。
一行人進了內殿紛紛落座,楊越和顧大均坐在左側,挨著陳承瑢。陳承瑢掏出公文站在眾人中央,朗聲道:“奉東王令!楊越楊總製聽令!”
聞聲,楊越急忙起身跪在地上,陳承瑢看了一眼他,念:“天王北王詔令!楊越為北伐軍斷後有功,縱貫豫地河南,以三千之眾殲敵數萬,揚我天國之威!特升為殿前左一檢點,賞銀三萬兩,另附軍器大炮數十,黃金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