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鐵路衙門之外,榆院辦公大樓的一層位置專門開辟出來一個辦公場所,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監管機構:鐵科給事中。
鐵科給事中,是大明第七科。
鐵科給事中設置都給事中一人,正七品、左右給事中各一人,從七品、給事中八人,從七品,共計十一人。
蘇白衣聞到了朝廷文臣們的怒火似乎有意往歸德府燃燒的問道,他準備趁機南行,順便給那些大臣們一個拳頭打棉花的機會。
我人不在,你們想要針對我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所以,九月初三日,黃河岸邊一溜擺開了十條福船,十條福船正中間是一艘比福船還要巨大的戰船,是仿永樂年間鄭和寶船而製,隻是尺寸略。蘇白衣搭眼看了一下,這船每邊放了三枚火炮,也是從歸德府城頭拆下來的。長度約莫七八十米,寬度也有二十米左右,上下三層。
據當初鄭和寶船中有大的將近一百四米長,寬度可達五十六米。
這船是仿製的寶船,時人稱其為封船,自然和真的寶船有所差別。不過即使這樣,往海裏一放也是大家夥了。
除了一艘主船和十艘福船之外,最外圍還有十來艘海滄船、蒼山船。
一眼望過去水麵上黑壓壓的一片,二十多艘大船隻上除了攜帶足夠的飲水、食物、商品之外,還有五百精兵。
“大人!”郭城全身披掛,如同一座鐵塔樣守衛在蘇白衣身前,看著河麵上浩浩蕩蕩的隊伍道:“這麼大的船隊,光精兵就有五百,這一路上是不用怕那勞什子鄭莊了。”
蘇白衣嗬嗬一笑,道:“這船隊不算大,當初永樂爺年間,鄭公公攜船出海,旗艦乃是鄭和寶船,大的四十五丈長,的也有三十五丈,這種寶船共計六十三艘,其餘福船、蒼山船更是不計其數,其行於海麵,遮蔽日,船隊帶的其餘人員無算,單單士兵就有五個衛!”
“啊?”郭城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五個衛,我的呐,那得多少人啊。
“對了,你現在什麼官?”蘇白衣問道。
“哈哈,末將還沒謝過大人呢!”郭城的眼中散發出逼人的亮光,道:“是正四品的指揮僉事,還沒有地方可去,這次不就跟大人一起去安南麼?可末將在陸地上水也不懼,就唯獨怕水,真是搞不懂朝廷,為何讓末將去安南。”
蘇白衣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這貨直,今日才見一斑!
這種差事即便不喜歡,對著自己的恩人和上司,也得表現的如同娶媳婦般歡喜,這貨倒好,直接不喜歡和上司一起出差。
真是……沒得救了。
另一邊,沈梅霜、餘慕瞳等一眾家屬從大車上下來,圍著蘇白衣都是一臉哀色。
蘇白衣道:“你們一個個的,老爺我是去出使安南,又不是去攻打安南,這是大喜事,怎麼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相公!”餘慕瞳道:“這海上不比陸地,到時候相公身邊沒有個貼心的人兒,要注意身子呢。”
“放心吧!”蘇白衣笑著道:“我身子好不好,你還不知道麼?”
一句話的眾女臉色緋紅。
“再了,本老爺隻有這麼不停的向前,不停的立功,你們才能不停的晉封。”蘇白衣道:“你們都二品三品的了,等這次回來,爭取都給你們弄個一品誥命。”
姚眉抱著孩子走上來道:“相公安好就罷了,我們不要誥命就是。”
蘇白衣看著熟睡的兒子蘇靖,輕輕接過來在他的額頭親了一下,道:“行了,你們不要,靖兒難道不要麼?你看看,他還等著老爹給他真個世襲的家業,真是個令人羨慕的有福之人啊!”
眾人大笑。
蘇白衣又靠在一旁,撫摸了一下沈梅霜的肚皮,輕聲道:“現在,快三個月了吧。”
沈梅霜點點頭,她肚子微微隆起,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都看不出來。自從懷孕之後,身材日漸豐腴,臉上也飽滿了不少,一股少%婦的風韻撲麵而來,特別是前胸鼓脹脹的,看的蘇白衣眼裏饞心裏癢,可也沒有半點法子。
“因為此去事務較多,老爺我這一走,恐怕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到時候靖兒估計都會跑了,梅霜也要生了。你們在家諸事要心,如果再有先前那般流賊襲擊歸德府的情況,也不用慌張,我在黃河邊留了一條大船,到時候你們就乘船東去,先去海州那邊躲一陣子。”
“知道了,老爺!”眾女躬身。
蘇白衣擺擺手:“都回吧,孩子不能老在外麵,別著涼了,老爺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