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仍舊沒有瞧他,隻是操著一口正宗的亳州口音朝嶽然道:“吆,這位大姐兒,今個兒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是來購買藥材的吧,唉……不巧類很,亳州那邊類貨還沒到!”
好吧!
亳州方言和商丘方言,其實都是特麼的一種方言。
兩個地方左右不過一百公裏,即便在交通不便的古代,大車兩也就到了。
“邱先生!”嶽然不像喜鵲那般咋咋乎乎,她很有禮貌的朝刀疤臉躬身行禮,然後才道:“那正好,咱們當初約定的交貨時間已經過了十日,如今你還一拖再拖。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也做不了買賣,你把定金還我吧!”
喜鵲適時上去,從袖子裏摸出一張簽字畫押的紙遞過去,道:“看吧,這是契約!”
“哈哈,這個啊……”刀疤臉接過契約豎在麵前看了半,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嘿嘿大笑,道:“你們幾位先等等,我是個粗人不識字,讓我們家掌櫃的看看。”
完,拿著那契約進了大車店。
蘇白衣就像是等外婆回家的紅帽。
等啊,等啊!
那姓邱的刀疤臉卻再也沒有出現,這時,才發現過分的相信了古人的素質和誠信,蘇白衣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們兩個在這裏等我,我進去看看!”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將喜鵲和嶽然二人留在大車店門口,一個人進了店。
店裏充斥這一股難聞的腥臭和藥材混合的氣息,櫃台後麵的活計像極了後世賓館的服務員,隻是顏值上來講差很多。
當然了,服務態度嘛!
根本就特麼沒有態度。
一個年級大約四十多歲看上去被吸的幹瘦的男子,一邊嗑著西瓜子,一邊斜著眼看蘇白衣:“住店?噗,吃飯?噗!還是買東西?噗!”。
他沒兩個字,就要從嘴裏吐出一個瓜子殼來,不但唾沫星子亂飛,尼瑪這態度也讓人蛋疼,蘇白衣一陣惡心,都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真是一點也不錯。
“我找人!”蘇白衣指了指後麵:“亳州來的藥材商,姓邱的那個,額……臉上有刀疤的那個!”
“哦,你的,噗!是剛剛,噗!進去的,噗!邱三啊,噗!”幹瘦男子的頭扭朝後麵,狠狠地憋了一口氣,然後大聲喊道:“邱三家的,有人找,快出來了!”
因為用力過猛,不知道是不是被瓜子殼給卡到了嗓子,他剛喊完就咳嗽了起來,朝蘇白衣翻了個白眼,低聲罵了兩句倒黴。
後麵“咚,咚,咚”的一陣響,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肥碩中年婦女便從裏麵出來,和邱三一樣滿臉橫肉,看到蘇白衣之後一臉的冷笑,道:“你這白臉,找我幹啥!都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你是個白臉書生,俺也不和你幹那醃臢事!”
我幹你老母!
蘇白衣一陣惡心,擺著手道:“不是找你,找你們家當家的,邱三呢,讓他出來!”
“當家的?”那女人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道:“找我們當家的幹啥?我們當家的不在家啊,出門了!”
“去哪裏了?”蘇白衣越想越不對勁。
“回亳州拉貨了!”女人的眼中帶著戲謔,“您是要進藥材吧,那可不巧,當家的昨晚上就回亳州進貨了,要等二日才能回來,您想要什麼貨可以先寫個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