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不能使用呢?”劉一鳴想了想,補了一句。
“劉書記啊,你不知道,壓根就沒什麼特別的原因,這事啊,就周扒皮作怪...唉,我聽說,村委都討論過了...周扒皮當時也同意了...”水爺急促的回應著。
“哦?那既然村委討論過了,你們周書記也同意了,怎麼又不行呢?”向萍終於忍不住了,插了一嘴。
“這個啊,嗐,向鎮長,這個,不便說,不好講啊,我這老臉都臊的慌...”周老黑拿著旱煙袋,在腳上輕輕敲了敲,把燃盡的煙灰抖摟了出來,一臉的為難狀。
“有什麼不好說的,老黑,你不說,我說...是這樣的,向鎮長,這地本來談好了,租給湘蓮的,周扒皮想打湘蓮那丫頭的主意,去了兩晚上,被湘蓮用水給潑走的...然後呢,就這樣了...”水爺可不管周老黑一個勁的使眼色,把事情的底全給抖了。
這事周家畈村誰不知道?你還替他遮掩個屁,鎮上的兩個大領導都在這,怕什麼,我又不是告周扒皮的黑狀,陰狀...他做都做的出來,我還不能說?
“還有,周扒皮現在把價格喊的賊高...存心的給人使絆子...愛租不租,他就這樣故意的惡心人。”水爺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馬上接了一句。
劉一鳴明白了。
事情一點都不複雜,因為摻合了某些人的私心雜念,事情才至如此。
他臉色已經陰沉的可以擰得出水來,周紅渠的惡劣,早前,劉一鳴就已經聽聞,隻是沒想到卑鄙齷蹉到這個程度。
手上的一點權力被他周紅渠倒是用到了極致,這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的村官...劉一鳴的心中被憤怒充斥著。
“向鎮長,這事,你看呢?”劉一鳴忍著心頭的火氣,淡淡的問了一聲向萍。
這個時候的向萍幾乎在心裏已經把周紅渠罵的狗血淋頭了...她還真沒想到,一直對她唯唯諾諾的周紅渠,背地裏是一副這樣的嘴臉。
“很有必要找村委的周紅渠談談了...這樣的官僚主義,怎麼行?必須嚴肅批評,對村民正當合理的要求,不支持不說,還百般刁難...太不像話了...”向萍立即發表了她的觀點,慷慨激昂的,不過她終究還是留了生路給周紅渠。
這廝雖然可惡,畢竟平日裏對自己也還算孝敬,向萍沒想把周紅渠一棒子打死。
劉一鳴聽了,默不作聲的看著陽光下蒼涼的青磚黑瓦,那般的蕭索,那般的荒蕪。
嚴肅批評?好一個嚴肅批評啊。
官場上這些字眼的描述,其中的況味,如文字遊戲,在劉一鳴眼裏就是小兒科。
“當官不為民作主...這官,還當的有何意義?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輕輕的說著,劉一鳴麵色如霜,話不重,聲音輕緩,卻如鼓一樣的敲著。
又不是什麼很高深玄奧的話,幾個人都聽的有些出神...還好周紅渠不在現場,估計,他聽到了,又得尿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