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成是真的去了後山,這些日子,失了魂的周國成,一有空兒就往後山跑,去落雁湖邊,去盧安的發廊。
他不死心,怎麼那個桂美琴就突然的一個消息也沒有,都不給他留一句話?就這麼消失了?周國成覺得自己有些冤了,尼瑪的,老子可是花了不少錢的,為你這個女人。
細細想來,真讓周國成說桂美琴哪裏好,他心裏也沒個數,除了迷戀女人的姿色和床上的功夫外,周國成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就走火入魔了...
和往常一樣,周國成趁著今天周紅渠上鎮裏開會,村委會沒人管事,人在家又閑的慌,想想,吃罷午飯,便又往後山摸去了。
盧安的發廊依舊,周國成去了後,自然又是撲了個空。
有些鬱悶無聊的坐在店子裏的那張長長的舊沙發上,和那些女人就擠在一塊,周國成摸出剛買的紅塔山,顯擺的給身邊兩個女人一人打了一支,周國成看到她們兩個扔掉煙頭還沒多久...
桂美琴沒找著,周國成這眼睛便在屋子裏的女人身上四處的逡巡,似乎要尋找什麼,煙霧把他的臉蒙住了。
正午的屋子外麵雖然有太陽,天氣卻還是很冷,要不是開著的取暖器嗡嗡的轉動,帶來些熱度,森寒的冬意在屋子裏讓人都要打起哆嗦。
“周會計,玩下唄...找個小妹陪陪你...看中了哪個噻...”老bao梁豔萍心裏是鄙夷這周國成的,一個傻比,還在發廊裏玩起了感情呢,人家可攀上高枝嘍。
見周國成隻顧悶悶的抽煙,梁豔萍推了他一下,笑著打趣道,“周會計,看中了沒有啊?”
周國成順手遞了支煙給梁豔萍,站起身,手胡亂的指著沙發上一個看不出實際年齡有多大,畫著眼影,穿著鬆糕鞋,披著毯子的女人說著,“就她...”
“好嘞...來,倩倩,帶周會計去後麵,好好侍候哦...”梁豔萍手夾著煙,卻沒點火,笑臉上綻開了花,生意來了哦,對那個端著本起了毛邊的雜誌看的起勁的女人喊著,手虛虛的擺著,示意女人動作麻利些,早點完事啊,快去。
丟了手上的雜誌,女人扭著身子站了起來,似乎老大不情願的樣子,毯子滑落到沙發上,嘴巴噘著,臉上有些不耐。
跟著女人屁股後麵屁顛屁顛的往後院走,還是熟悉的那間房,周國成和桂美琴之前一直廝混親熱的戰鬥場所。
總不能白來了吧,桂美琴不見了,找個其他女人代替一下就不行嗎?看著那踩著鬆糕鞋的女人,比自己還高了半個頭呢,周國成心裏忿忿的想著。
“你洗下...快點吧。”女人從外麵進來,拿著塑料盆,拎著熱水瓶,語氣沒什麼溫度,和外麵的天氣一樣,冷冷的。
尼奶奶的,老子送錢來給你用哦,你這什麼基巴態度啊,跟桂美琴差太遠了,一張死人臉,笑都不會嗎?催催催,催毛線啊,打仗的事能隨便催嗎?會出人命的...
“急什麼,慢慢來啊,時間早著呢...以前我跟桂美琴在這,也是這間房,就這床上,一天一夜都不出門,也沒見人家急啊...”周國成不滿的嘟噥著。
“那你怎麼不去找她呢?人家現在闊氣著,怕是不會再理你了吧,還想一天一夜呢,美死你了...”女人撇著嘴,一邊脫鬆糕鞋,一邊毫不掩飾嘴裏的不屑口氣。
周國成卻聽清楚了,很清楚,他也懶得和這個女人計較什麼態度不態度,“什麼闊氣?桂美琴能闊氣什麼?她的錢還是我給的呢...你怎麼知道她就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