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大爺,你豬腦子啊,眼下全國都在大力提倡帶領人民奔小康,過上幸福生活,大政策大方針既定,你在官場廝混,你得把號脈,摸準弦,跟上節奏,緊隨上麵的精神啊,我咁尼孃,你管人家吃多了還是吃撐了做甚?
你要學會造勢啊,眼下這場麵都喜人,包裝一下,利用一下,就是你周紅渠的功勞啊,這就是政績啊,多漂亮,上頭的領導保準誰看了都要給你加分的啊,說不定還能被當正能量的代表和典型呢,豬頭,這就是政治,簡在帝心,懂不懂?
黃銳敏那個氣啊,算了,老子懶得和你扯了,你這土鱉也就是做個村書記的料,再高啊,會摔死你。
話不投機,聊的興致便沒了,跟著周紅渠在周家畈村的村委會稍稍停留了片刻,黃銳敏便起身離去。
他的目的地可不是周家畈,他還要趕去別的地方呢,敷衍了幾句,打著哈哈,就帶著周超往梁溪河邊走去,他急著趕到山後,去富民鐵礦呢。
周紅渠一直送著到河邊的拐彎路口,站在那還一直揚著手,黃銳敏和周超的影子看不見了,才悻悻的站那愣了半天,塔瑪的,老子的錢啊。
“馬屁精”遠遠的盯著周紅渠一直沒敢露頭的周國成站在村委會門口的廊簷下,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暗暗的罵著。
周國成這幾天很鬱悶,十分的鬱悶。
巴心巴肺的喜歡的那個發廊女桂美琴,竟然不理他了。
這些日子,周國成摸去了好幾次,白日裏也好,夜裏也好,到了那邊發廊,老bao對他還是一樣的熱情有加,就是一條,找哪個女妹子都行,桂美琴呐,不再接客嘍。
周國成哪裏肯甘心,他不信,絕對不可能,他和桂美琴分開才幾天嘛,怎麼可能就不理他呢?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走的時候,兩人還山盟海誓過呢...
好說歹說,人家老bao就是不答應,不信呐,好哇,你自己去找唄,看你能不能找到噻,周國成還真的去找,發廊裏外,尋了個遍,哪裏有桂美琴的影子...
人呢?我的美人呢?
周國成欲哭無淚,那個窩火啊,自己在桂美琴身上花了那麼多的心思,也花了那麼多錢了,這個女人卻一句話沒留,就消失了,為什麼啊...跟誰跑了嗎?
老bao死活沒個準信告訴他,就是人家桂美琴不願意再做,我能咋辦,捆住她的手腳啊?天地那麼大,她要飛,我能限製的了嗎?哼。
望著瘦削的周國成詛喪的走了,老bao才撇著嘴朝他呸了一口,“窮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瞧你那德性...你口袋裏能摸出幾個銅板啊...想學人家包二房呢,呸。”
失了魂的周國成這幾日無精打采,隻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老婆,在村小做代課老師的石秋蘭,卻連日來每天都意氣風發,紅光滿麵的,走路都帶風似的,似乎有天大的好事一樣,臉上竟然有了笑意,以往的陰霾之色無影無蹤...這婆娘有病啊,傻樂個屁哦。
本來今天周國成是計劃再摸到發廊那邊去碰碰運氣的,他感覺老bao沒說真話,有事瞞著他的,周國成不死心,到底桂美琴去哪了呢,他沒問個因由出來,心裏憋屈的慌。
隻是,看到周紅渠陪著縣裏和鎮上的兩位大人物出現了,他心裏又打起了退堂鼓,畏怯了起來,隻敢遠遠的站在後麵,偷偷的罵幾聲泄泄憤,出出心頭的怨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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