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訪科那邊的問題,黃銳敏是不打算插手,關我屁事啊。
但柯玉海和肖軍這兩位祖宗,他卻得罪不起。
五豐賓館,魏龍的辦公室內,暖氣開的很足,讓人慵懶的想要打瞌睡,屋子裏煙霧繚繞,時不時的飛出桀桀的怪笑,極放肆無狀。
真皮的沙發上,幾個男人各摟著一個嫵媚的女子,上下其手,浪聲笑語咯咯咯的飛起,春光無限旖旎。玩的不亦樂乎。
“來,魏總,合作愉快...”坐在沙發正中的一個男人,端起了茶幾上的一隻高腳杯,仰在沙發的靠背上,對著魏龍虛虛的示意了一下,一隻手卻在邊上女人的毛衫裏摩挲著,不肯抽出來。
“好好,合作愉快合作愉快...我敬肖總...啊,嘖嘖,這洋酒,真是...高級...”欠著屁股,魏龍雙手捧了杯子,態度很是恭敬,一仰脖,悶了。
這酒魏龍還真沒喝過,是肖軍從省城鬆陽市帶下來的,說是叫什麼藍帶,馬爹利...好古怪拗口的名字哦,瓶子倒是好看,晶瑩剔透,裏麵裝的酒,顏色喝馬尿一般無異,那味道,魏龍也著實不習慣,要他選,他還是寧願喝白酒,甚至安和山民自釀的那種包穀燒都行,比這洋酒好喝。
沙發上的男人正是肖軍,安和縣大佬柯玉山的小舅子,他到安和來,不為別的,安和縣委綜合辦公樓的工程前期拆遷工作要收尾了,他下來視察視察。
肖軍的穿著打扮極時尚,西裝領帶,大背頭油光水滑,麵相也頗有些英武之氣,隻是眼神時不時閃過狡黠的光芒,嘴角帶著不屑的傲然。
和邊上的柯玉海比起來,兩人的高下,立顯無疑,柯玉海的猥瑣,跟常年躲在陰暗角落的洞中耗子差不多,因為吸毒之故,身板瘦削,臉上也沒幾兩肉,膚色發青,給人的感覺總是一副病大蟲,風一吹就要嗚呼的感覺。
此刻的柯玉海隻顧著埋頭死纏著身邊的女人,平日看似有氣無力的那鬼樣子,這會兒勁頭大的很,隻是女人微微蹙著眉,看樣子,是極厭憎,又害怕的樣子,想要拒絕又不敢,任著柯玉海枯瘦的魔掌在自己身上到處肆虐。
肖軍對這安和縣是很不屑的,窮的掉渣的貧困縣,屁大一點的地方,要玩沒玩的,一幫子土鱉的官老爺,包括他的姐夫柯玉山,在肖軍的眼裏也不過是個土包子。
呆在五豐賓館,肖軍就懶的挪窩了,這兩天由魏龍親自安排侍候著,天天換著女人供他找樂子,尤其是肖軍關心的安和縣委綜合辦公樓項目,拆遷的進展很不錯,魏龍的強橫暴力手段,讓肖軍對魏龍也稍稍刮目相看了。
一個小混混出身的包工頭,能在安和縣城掙出這麼一份產業,此人倒也有些過人之處,不單單隻是運氣使然。
肖軍極為瞧不上眼的便是柯玉海,不是有柯玉山這層關係,肖軍壓根不會拿正眼瞅他,一個不學無術的二流子,癩皮混混而已,跟省城那些遊手好閑淪落街頭的癮君子沒什麼兩樣,柯玉海能有在這裏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資格,僅僅比別人多了份依仗罷了。
隻是,想要在這安和縣安安穩穩的撈錢,肖軍卻又繞不過柯玉海,真按他的脾性,把柯玉海踢了,後麵有他麻煩的,柯玉山那貨可是極護短的,撕破了臉皮就沒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