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渠出門去了,在家裏窩到快中午,吃了王玉花煮的麵條,就著辣醬,草草的打發了五髒廟,便披了大衣,向村委會的方向晃去。
路上不時碰到回家吃飯的村民,遠遠見著周紅渠,有的直接躲了,裝作沒看見,有的躲不過,訕訕的堆著笑臉,便駐足,倚著牆角,打了下招呼。
“回了?”...“回了”
“吃過了?”...“吃了”
很客套,很公式化,應景式的寒暄,周紅渠也懶得去理會,他現在沒這心思。
晃著晃著,便到了祠堂那,周紅渠不再往前去了,徑直的拐進了祠堂邊的巷子,奔周國成的家而去。
這龜孫子,不會玩的都不知道姓什麼了吧?還不著家嗎?周紅渠咒罵著,這個周國成沒想到啊,平時看著像個悶葫蘆,實心的秤砣,哪知道這小子也藏著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呢,也學會了享受,學會了找女人耍樂子...塔瑪的,什麼玩意。
上午在家想蒙頭睡大覺做春夢,結果王玉花的突然回來,把周紅渠的美夢攪合了,讓他高興的倒是和王玉花重新過了一回夫妻生活,王玉花這次很配合,沒有不耐煩的拒絕呢。
可惜實在是前晚太下力氣了,周紅渠還沒有恢複,和王玉花的巫山雲雨便有些草草之意,沒能讓王玉花有歡愉之感,從女人的表情和姿體語言,周紅渠就知道自己沒有表現好,沒有把王玉花伺弄舒坦。
隻是實在太困了,翻了個身,周紅渠便再次鼾聲大作,繼續尋自己的美夢去了,一直賴到中午,被王玉花喊了起來。
“下午,我要趕回去,來順實在叫人不放心...”王玉花煮了麵條,對周紅渠說了聲,語氣好像是沒得商量的。
我擦,你這個臭娘們,這家裏有刺啊,尼瑪的,你才回來,這屁股都沒坐熱,又要跑?
一天到晚就隻知道來順來順,老子還抵不過一個傻子嗎?
“哦,知道了,把那邊安頓好了,還是早些回吧,家裏裝修要繼續搞了...耽誤了好些日子。”周紅渠心裏不爽,嘴裏卻沒敢提異議。
來順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傻子廢物,屁用沒有的,但是周紅渠卻知道,來順在王家的重要性,當個寶一樣,大爺一樣的待遇。
“你看著安排吧,我一時半會走不開...”王玉花似乎對裝修不裝修的並不很上心,一切甩給周紅渠。
周紅渠上午的表現,讓王玉花很是生疑,作為過來人,又經常和盧漢文大被同眠,同床共枕,對男人的一些特性,她自然心裏有數。
王玉花心裏猜疑的是,周紅渠這像是被關了半個月,憋了兩個星期的狀態嗎?
不像,一點都不像,反倒是像極了在哪快活完,回家補覺的...這王八蛋,依舊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
自打多年以前,王玉花知道周紅渠在外麵偷腥,她心裏對周紅渠的負罪不安感便弱了,淡了,隨你去,我也不管你,大家各玩各的樂子吧,眼不見為淨。
在盧灣那邊和盧漢文歡好正熾,對周紅渠自然就冷了,這麼長時間沒見,一絲激情也沒泛起,平平淡淡,倒像這邊成了王玉花來走親戚似的,得虧了有個來順,王玉花的理由便無可辯駁,周紅渠想有意見也不敢吱聲了。
“我知道了,等下我去下村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你走的時候把門鎖了...”周紅渠哧溜哧溜的吸拉著麵條,麵無表情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