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成昨日下午就回來了。
在落雁湖邊的溫柔鄉裏纏綿了幾日,周國成有些樂不思蜀了,錢呐,這玩意真好...可以喝花酒,買美人笑...可以壯人底氣,可以享受鶯鶯燕燕環繞,眾星拱月般的當一回大爺...
依依不舍的和桂美琴話別,周國成還特意的大方了一回,多給了一百塊,壕氣的讓女人自己去置辦一件新衣服。
周國成還真是有些舍不得又溫柔又多情的桂美琴,比家裏冷若冰霜的石秋蘭,簡直天淵之別。
他卻忘記了幾年前和石秋蘭剛結婚的時候,似乎石秋蘭也有過柔情似水的時日,兩人也有過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的歡愉時光,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漸行漸遠,成了陌路呢?周國成想不起來,他也壓根沒打算去想。
反正在這山村,就是這樣,女人不能生娃,還不如不能下蛋的雞呢,周國成的腦子裏便因石秋蘭的肚子一直沒有鼓起來而作祟,耿耿於懷,矛盾的種子深埋,根深蒂固,從結婚到現在,並沒有熬過七年之癢,兩人就已經同床異夢,互為陌路。
頂著寒風從落雁湖邊折返回來,周國成也是不得已,沒帶換洗的衣物啊,總不能穿桂美琴的衣服吧,或者躲在女人的房裏不出門噻?
至於家裏的石秋蘭會怎麼想,周國成沒當回事,老子出門幹啥,難道還要跟你這啞巴似的娘們彙報,請示不成?哼。
隻是周國成一回村,就得到了一個讓他差點失魂的驚天大消息。
周紅渠竟然放了回來?周紅渠回村了?...
慌慌張張的趕緊跑回家,石秋蘭在村小還沒回,周國成開了電熱毯,便貓在被子裏去窩冬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周紅渠竟然會沒事?平安無恙的返回?
真塔瑪的是見鬼了,活見鬼了...周國成在桂美琴的房間躲著享受齊人之福的這幾天,他可是很得意的把周紅渠被抓的消息告訴了女人,周國成已經知道桂美琴先前和周紅渠有過一腿的那些風月之事。
話說回頭,周國成還真得感謝周紅渠呢,沒有周紅渠在前麵的開路,他周國成哪有機會認識桂美琴呢?那個月色清朗的夜裏,在村委會的小樓裏,陰差陽錯的,也就沒有他周國成的什麼事了...桂美琴過來送炮,也不會正好就送到他的麵前...
周紅渠現在回村了,周國成心裏不安啊,不為別的,周扒皮那個老色鬼,守財奴,肯定第一時間會去查看他藏匿的贓款,沒準早就已經發現那些錢,短少了吧...
怎麼辦?他會懷疑到我的頭上嗎?
要是周扒皮真逮著自己的話,怎麼圓謊過關呢?
衣服也懶得脫的周國成便翻來覆去的在床上鬧騰著,卷著個被子像烙餅一樣一會裏,一會兒外,腦子裏天人交戰,早亂成了一鍋粥。
塔瑪的,烏龜王八蛋,反正周扒皮那錢也不是正經路子得的,他也不敢見光,就算老子拿了又怎麼樣?他還敢嚷嚷嗎?
你叫喚啊,叫喚個試試,看看最後有麻煩的是誰...
蜷縮在被窩裏,電熱毯的溫度起來了,很暖和,周國成咬咬牙,心裏已經自己給自己壯了膽,打定了主意。
怕你龜兒子一個球唷,就許你能花得那銅板,老子就不能順手用幾個嗎?世上有這樣的道理?這裏麵難道沒我周國成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