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雞已經叫了兩遭。
房間內光線很暗淡,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碎花的窗簾遮的一絲光亮都沒有透進來,石秋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頭暈沉沉的,身子被一隻大手搭著,橫在她的胸前,就捂在她豐腴的高山之上。
怔了好半天,石秋蘭才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來...耳根便滾燙的發燒。
身邊的男人是周紅渠,昨天夜裏顛來倒去的折騰了半宿,此刻睡的正熟,鼾聲就在她的耳邊起起落落。
石秋蘭想微微的移一下身子,那隻大手便跟著她一起移動,似乎粘在了她顫巍巍的山巒上,讓女人的心底又是一陣陣的漣漪湧動了起來。
久曠的生理愉悅,幹旱的田地重新得到灌溉,石秋蘭在雲端徜徉著,卻又有些迷茫和空落。
這樣下去算什麼呢?
會不會被周紅渠的老婆王玉花知道?聽說,王玉花和周紅渠鬧將起來,周紅渠都要退避三舍的...
還有那個周國成,連著幾日不回家了,回來也沒個好臉色,這樣的日子有什麼意義呢?名存實亡,卻非要這樣幹吊著,哪裏還像個家?
紛亂的思緒亂糟糟的塞滿了腦袋,石秋蘭理不清,扯不明,她想和周紅渠斷了這種偷偷摸摸的關係,可又下不了決心,這個人畢竟有恩於自己呀...唉。
和周國成的不對付,形同陌路的關係讓石秋蘭心如枯槁,她都想索性搬到村小學裏去住了,隻是臨了,又怕別人議論,你家就在村裏,這麼近,你搬學校去住?...這不是告訴別人,她家裏內部出了問題嗎?隻怕到時,村裏的閑話又要多了談資哦。
籲了口氣,愁腸百結,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想的腦殼痛,又有什麼用,石秋蘭自己寬慰著自己。
一股麻麻的酸痛感襲來,打斷了石秋蘭漫天的愁緒,是那隻手在作祟,不知何時,周紅渠的那隻手竟用了力,抓的緊緊的,時不時的搓動幾下,麻麻的酸痛便陣陣的傳到腦裏。
“作怪,睡覺也不安分...”石秋蘭呢喃著,低低的埋怨著,她敏感的覺察出來,背後的呼吸聲,頻率有變化,鼾聲消失了。
抓著周紅渠的手,不想讓他亂抓,石秋蘭自己的臉卻紅了起來。
男人也不吭聲,隻顧把玩著,似乎很享受這感覺似的。
很快,抵抗的一方便禁受不住襲擊了,男人的手極不老實,忽而在山峰上遊走,忽而又竄到森林溝穀中去了,線路詭秘,飄忽不定,像等待時機的獵人,在暗中窺視著獵物,很有耐心。
身子愈發的燙了,暗淡微弱的光線中,女人的臉色看不大清楚,隻是身子在被窩裏擺動的更頻繁了起來,似乎抵擋的力不從心。
呼吸聲漸漸急促,戰鬥的警報再一次拉響。
白茫茫明晃晃的身子在冬日黎明前的微弱光亮中,耀眼炫目,一覽無遺,石秋蘭身上貼身的小物件,和毛衣的顏色一樣,紅色的,被丟了出去,耷拉在被子上,跟著被子的移動晃蕩著。
冬日寒徹的清晨,天尚未透出微明之季,緊閉的房間內,一場大戰爆發。
周紅渠諳熟此道,戰鬥閱曆豐富,如花中狂蜂,經驗老道,他可是早已經曆過無數次的野外戰鬥的考驗,閱女無數。
石秋蘭閨中含怨,生澀的良家人婦,似林中迷路的羔羊,走失在網中,曾經巫山小試,為雲雨之樂情迷其中,在浴火硝煙中也漸漸知曉了各式戰法。
外麵雞鳴之聲可聞,屋裏雷電風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