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憂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賀朋鋼心疼的淌下了眼睛,
“那時候俺為啥就沒在她身邊呢,為啥呢!”
“這不能怪你,聽科研院的門衛說,是顧蓮的孩子突然發起了高燒,顧憂快中午的時候就趕回去了,恐怕那時候楊建偉就已經找上去了。”張誌宏勸慰到。
賀朋鋼一屁股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兩隻手捂著臉,用力的捶了幾下自己的瘸腿,眼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半夜顧憂被傷口疼醒,她驚坐起身,
“顧蓮,顧蓮……顧蓮呢?”
賀朋鋼一直守在床邊,趕緊站起身來,
“憂,憂,你醒了!”
顧憂滿眼驚恐,眼珠不停的亂轉,
“顧蓮呢?顧蓮在哪呢?”
賀朋鋼咬了咬嘴唇,
“她已經不在了!”
顧憂的腦中一下湧出顧蓮渾身是血的樣子,和她死前大睜著的眼睛,眼淚一下噴薄而出,
“都是楊建偉那個畜牲!”
“憂,別哭,你臉上還有傷呢,這樣會把傷口弄裂的!”賀朋鋼心疼的把顧憂抱進了懷裏。
顧憂這才感覺到臉上一陣鑽心的疼,抬手一摸半邊臉上都包著紗布,想起當時的情景,她知道自己怕是毀容了。
“大哥呢?大哥怎麼樣了?”顧憂心慌的四下找尋著。
“沒事,大哥沒事,在隔壁房間呢!”賀朋鋼輕輕的拍著顧憂的後背,薄薄的衣服已經汗濕。
“孩子呢?顧蓮的孩子呢?”
“都好,放心吧,都好差呢!”賀朋鋼咬著牙關說。
“不能饒了楊建偉那個畜牲,要讓他給蓮子抵命!”顧憂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放心,胡隊已經把他抓走了,他殺了人,肯定要抵命的!”
賀朋鋼咬著牙,隻單單抵命他都覺得便宜了楊建偉那個畜牲。
…
京北市郊的一處四合院中,林亦青坐在正屋悠閑的喝著茶水,一個人快步走進院子,和院中坐著的兩個人點了點頭,進了屋中。
“怎麼樣,那小子辦成了嗎?”林亦青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瞅了瞅來人。
“是死了一個,但不是顧憂!”
“什麼!那是誰?”林亦青拍案而起臉色鐵青。
“是顧憂的妹妹,不過顧憂的臉上被那小子劃了一刀!”
“真是沒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林亦青轉了轉眼珠,衝來人擺了擺手,“想辦法讓那小子閉上嘴,找兩個人讓顧憂的臉壞的再厲害一點!”
“是!”
看著來人轉身出去,林亦青嘴角浮上一絲冷笑,他到要看看這個顧憂醫術如此這般的厲害,能不能治得了自己臉上的傷!
頂著一張毀了容的臉,看她還怎麼在科研院裏待下去。
一個星期之後,顧憂臉上的傷拆了線,顧連喜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孩子已經徹底好了。
中午,賀朋鋼忙完廠子的事,就跟張誌宏一塊把顧憂接回了家。
臉上有傷顧憂不願意去科研院,暫且回了家屬樓的住處,屋裏賀朋鋼已經收拾過,可顧憂還是難免觸景傷情,一個人在顧蓮曾經住過的屋裏默默的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