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後頭是做飯的火房,進了火房卻在後牆上還有一道小門,張誌宏開了小門閃身走了出去,這後頭竟是個荒了不知道多久的院子。
張誌宏穿過這院子繼續向後走,不多久又是一道鐵門,張誌宏也不開門,倒是往後退了兩步,一溜駐跑,蹬蹬幾個就上了牆門,縱身一跳,悄無聲息的就落了地。
這裏離著他家的大門,已經隔了兩道胡同,量那倆人在那守到天黑,也猜不到張誌宏早已經金蟬脫殼了。
張誌宏不走大道專挑著胡同鑽,七拐八繞的,就到了張家藥鋪的後牆,左右看看趁著沒人注意,張誌宏踩著院牆幾步就翻了進去。
剛一落地,從以前顧憂住過的小屋裏就鑽出一人,一看是張誌宏緊張的神情才略有緩解。
“來,這裏有油餅豆腐腦,先趁熱吃上一口吧!”
那人搖了搖頭,“哪還有心思吃東西!”這人說著瞅了眼旁邊的小屋。
“還沒有起色嗎?”張誌宏把手裏的東西放到院裏的桌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那人搖了搖頭,“恐怖不行了,剛剛我看了看,傷口全都發炎了。”
“也難怪,燒的那麼厲害,叫誰看,也擋不住一死!”張誌宏說著咬了口油餅大嚼起來。
“話是這麼說,可他一死,這條線可就算是斷了!”
說話這人正是失蹤了幾天的趙選宗,他盯著屋子的門口滿眼都是苦悶。
“他死不死除了你和我還有誌揚,絕對不會有其它知道,沒人知道他死了,他跟活著有什麼兩樣!”張誌宏吸溜一聲又喝了口豆腐腦。
趙選宗像是聽出了話裏意思,扭過頭深深的看著張誌宏,“你的意思是……”
“有人已經盯上我了,倒不如趁起讓他們發現點什麼。”張誌宏說著勾著嘴角笑了笑。
“可是這樣的話恐怕會連累到誌揚吧!”趙選宗說。
“放心,我有主意,趕快吃東西,吃完了我再跟你說!”
看張誌宏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趙選宗的眼神也亮了起來,從這兩天跟張誌宏的接觸他也發現這個年輕人雖然表麵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心裏有的是主意,而且他的身份也不得不讓趙選宗相信他是有這個能力的人。
那天在火場,要不是張誌宏,他估計早跟其它人一樣,被燒死在當場,更別說把這個半死不活的家夥帶出來。
這樣一來,雖說這家夥死了他們也從他的嘴裏得不到想要的秘密,但倒是可以用他當成誘餌,揪出想要毀掉秘密的人來。
這倒是殊途同歸,也是現在唯一行得通的辦法。
兩人正吃著早飯,藥鋪的門有了響動,張誌宏一口喝光剩下的豆腐腦,抹了抹油花花的嘴唇,起身迎了出去。
來的正是張誌揚,一大早他就讓張景同的司機把他送了回來,一看到張誌宏,張誌揚也算是鬆了口氣。
這一晚上他總是惦記著鋪子裏頭,怕大哥再出點啥事,現在被張誌宏藏在這屋裏的倆人,那是萬萬不能露麵的,一旦讓人知道趙選宗和那人在他的鋪子裏頭,這鎮上怕是得開了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