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文一邊穿衣服準備去食堂給顧憂打飯,一邊問到,顧憂這種神奇康複的情況她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見。
顧憂點了點頭,這一點她確實沒有說謊,打從爹去世之後,她無論生多重的病,娘都沒帶她看過醫生,每次都是在病痛的煎熬下一點一點憑自個的意誌好起來的。
不過這一次她還真是好的太快了一些!
“啊,還真是這樣啊,不怪得你體質這麼棒,眼瞅著燒得都糊塗了,出了一身汗就這麼好了,可是我啊,估計真得送醫院搶救了!”
說到出汗,周采文看了眼顧憂的床,她這一套鋪蓋全都快濕透了,再這麼躺在上麵,保不齊還得生病。
“小憂,快起來換換衣裳,我去給你領套新被褥去,換好了你再躺著。”
周采文轉身去領被褥了,顧憂低頭一看,心裏就咯噔一下,也不知道剛剛張景同看沒看到她這濕透的褥子,正常人可是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裏出這麼多汗的。“
坐在辦公室裏的張景同確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剛剛從宿舍樓回來,他已經從紀小山那裏把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
從紀小山和周采文發現顧憂生病,再到他急火火的去到顧憂的宿舍,前後一共不到一個小時,按紀小山說的,就在他去找張景同的時候,顧憂還在不停的出汗。
這中間撐死也就十來分鍾,張景同早就注意到紀小山連棉襖都沒穿,還隻穿著拖鞋,這足以說明紀小山並沒有說謊。
這麼說來從顧憂開始大量出汗,到他進入宿舍,也不過能有二十分鍾左右,一個重傷寒的病人,在短短二十分鍾的時間就完全的自愈了。
別說他這個行醫數十載的人沒有見過,可能這世上也未必能有幾檔子這樣的事。
而且他把過顧憂的脈,她的脈相也很奇怪,完全沒有一絲傷寒病症的脈相,雖說脈相中確實有些虧虛,但他還能分辨得出,那絕不是因為傷寒而引起的,那種虧虛,照他的經驗來看,應該是損掉了精元而至。
可顧憂這個小丫頭一沒生過孩子,二沒受過大傷,這損掉了精元又當從何說起呢?而且就她出汗的汗量來看,一般人要是那樣出汗的話,可能早就一命歸西了,也難怪紀小山會嚇成那個樣子。
正當張景同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辦公桌上那部黑色的電話機叮鈴鈴的響了幾聲。
張景同抓起電話嗯了幾聲,放下電話就出了科研院。
上麵突然來電話說有個急診,病人並不在本市,張景同必須連夜趕過去,這是一個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的病人,張景同知道這樣的急診就像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樣。
治得好,不一定有功,治不好,那一定有過。
坐上車,張景同一路向目的地趕出,上麵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在明天太陽出來前趕到。司機一路將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的向城外駛去。
此時顧憂已經換完了被褥和身上的衣服,突然染上這麼重的風寒也是她沒有想到的,一定是昨夜裏急火攻心,加上抽取了藥靈的緣故。可如今顧憂最擔心的還是張景同會不會已經察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