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山正想去別的科找其它醫生去給顧憂看看,一轉身就跟人撞了個滿懷,紀小山跑得著急,這一撞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一大早不好好上班,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紀小山一抬頭,激動的眼淚都快噴出來了,一個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拉著張景同的手就往樓下跑,
“老師快,快去宿舍樓,顧憂,顧憂病的快死了!”
“什麼!”
張景同一聽跑得比紀小山還快了幾分,兩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下一前一後的跑進了宿舍樓。
一進顧憂和周采文的宿舍,張景同就往顧憂的床上看去,這一看張景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跟隨其後的紀小山,跌跌撞撞的衝進屋,頓時也傻了眼。
“小憂?你,你沒事了?”
張景同一巴掌拍在紀小山的腦袋上,“你這小子,虧你還是個學醫的,連情況都搞不清了嗎?”
床上,顧憂正靠坐著,喝著熱水,雖然頭發還濕的,但氣色跟剛剛已經判若兩人,兩頰已經泛起了一絲紅潤,根本就不像是有病的人。
“老,老師,她,她,剛剛真的病的快死了!”紀小山結結巴巴的說。
“烏鴉嘴還胡說八道!還不趕緊上樓穿好衣服上班去,一天天不學無術,連個病都診不清楚!”
紀小山摸著挨了兩巴掌的後腦勺一腦門子霧水,他可不敢再多說話了,一轉身灰溜溜的走了。
“老師……”
周采文本想把剛剛的情況詳細的跟張景同說一說,張景同卻抬了抬手,一雙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正跟他四目相對的顧憂。
“俺確實病了!”顧憂剛一張口,張景同一隻大手就撫上了她的額頭,現在顧憂的額頭清涼一片,雖然還有些汗浸浸的,燒卻完全退了。
“來,手伸過來,老師給你把把脈!”
周采文一聽趕緊讓出身下的凳子,張景同四平八穩的坐了上去。
顧憂低著頭心頭卻有些慌,在係統被動釋放了傷風靈丹後,她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允許顧憂想太多,她還是伸了隻手到被子外。
張景同三根手指輕輕搭在顧憂的脈門上,微微眯著眼睛,
“嗯,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已經沒有大礙了。”
這虧了昨天抽取過藥靈,還在虛弱期內,要不然顧憂還真不好解釋,
“俺,俺從小在農村,有了病都是自個恢複,這點小病算不得啥!”
“嗯,還是吃過苦的孩子體質好啊!”張景同瞥了眼顧憂濕噠噠的頭發,目光下移一下就看到了被子下麵被顧憂的汗水濕透的被褥。
“身體還沒完全好,就好好休息休息吧,今天就別上班了!”
張景同站起身看了眼一旁的周采文,
“采文啊,一會你去食堂打點飯上來給她,再讓食堂熬份濃濃的薑湯來,一會我再開個方子,你跟小山把藥給顧憂製好了送來!”
張景同交待完,微微側了側頭,又看了眼褥子上那片汗漬,才大步離開。
“小憂,你真的從小生病都沒吃過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