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他撥通了吳雪的手機,沒想到的是居然占線,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午夜時分了,這麼晚了,還在和誰通電話呢?
也許是波昆,也許倆人正在電話裏互訴衷腸。想到這裏,他的心裏莫名地升起一股妒火,燒得他坐立不安。
見鬼!我這是怎麼了,他想。
一個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可是卻莫名其妙的成了親姐姐,進而又名正言順地成了波昆的女人,自己隻能挺著,另外一個女人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可是轉眼之間,不知從什麼地方又冒出個歐陽大律師,竟然也後發先至,幾乎是一夜之間,好像就給自己戴上了一定綠油油的帽子,無奈的是,他又無從發作,還得咬牙挺著!
天啊,這是不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呢?
正胡思亂想之際,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吳雪回電話了。
“一凡,你也還沒睡?”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甜美,聽得夏一凡心裏微微一顫。
“你不也沒睡嗎......”他的話裏不知不覺便帶上了一點酸溜溜的感覺。
吳雪歎了口氣道:“我本來已經睡了,可是剛剛爸爸的電話把我吵醒了,他囑咐了我一些事,我聽了心裏有點不安穩,就給你掛了個電話。”
“剛剛你在和爸爸通電話呀。”
“是的。”吳雪道:“公司的事,我這邊也知道了,一凡,你告訴我,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嗎?”
夏一凡沉默了,好半天才緩緩說道:“姐,我真後悔當初總是貪玩胡鬧,結果到了現在,很多事情我還是稀裏糊塗的,麵對這麼一個亂攤子,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濱陽遠航我最清楚,其實,百分之九十的業務都是礦石進口,如果劉總被抓了,你想翻盤的可能性非常小,除非有一個人能為他承擔責任,否則,想推都推不掉。”
夏一凡再次沉默了,他想起了父親讓陳冰帶給劉偉的那句話,心中越發的悲愴,是的,此時此刻,能承擔起這份責任的,隻有爸爸一個人。而他,卻隻能做壁上觀,讓一個垂暮的老人用生命去為這一切買單。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如刀絞般的疼。
每個人,都是你手中的棋子,而我也將成為你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寫在信上的那一行字不停的在他眼前跳躍和晃動,讓他感覺一陣眩暈,幾乎癱倒在沙發裏......
“喂,一凡,一凡,你還在嗎?”電話裏傳來吳雪急切的聲音。
“我在,姐。”夏一凡穩定了下繼續道:“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項目開工了嗎?”
“目前還沒有,這裏進展的也不順利,波昆一直在緬甸沒回來,最撓頭的是,錢宇到洪都市上任了,現在是分管工業的副市長,他從一個醫院院長空降到這裏,一定和蕭明東的暗中操作有關係,所以,到任第二天就帶著一夥人到猛寬搞調研,並且和當地政府官員開了一個座談會,會後,猛寬當地政府對項目的熱衷程度馬上就來了個180度的轉變,更麻煩的是,似乎波昆和楊家土司的態度也有了點變化,所以,現在項目幾乎處於停滯不前的狀態,施工單位的人也陸續撤走了。”說道這裏,吳雪突然停了下來,隨後聽到她在電話裏繼續道:“先不說了,我這邊有點事,你好好照顧爸爸,明天再聯係吧。”說完,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夏一凡舉著電話,半天也沒從耳邊移開。心裏五味雜陳,說不清楚。腦海中浮現出的,竟然是和吳雪那潔白如玉、小巧玲瓏的身體,耳邊似乎又聽到了她的嬌吟......
媽的!他在心裏嘟囔了一句,卻不知道這句話是在罵自己還是罵別人,把電話往沙發上一摔,恨恨的想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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