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俠跟著千姐走,一路上關於這猛龍鏢局的事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千姐很愛說話的樣子,對於她問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總感覺有貓膩,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從來就不相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親近,就算你再真心,也會有點雜質,就目前而言,對於她來說,應該隻有親情最無私了吧。
恍然想起遠在另一個世界的雙親,努力的對著自己的心說,他們過的很好,不需要擔心。
“小姐,前麵的那座小樓就是總壇,我們這種地位低下的守衛是不能進去的,就送您到了。”
聽到千姐的話,從回憶裏醒來,眼眸瞬間變得明亮,仿佛剛才的失意從未存在。
“謝謝千姐帶路,小妹人生地不熟的,以後大概要經常麻煩千姐了。”
她的嘴角帶笑,那刻竟讓千姐覺得如沐春風,本過於俊美的臉,少了一絲柔美的男氣,顯得風流爾雅,產生一種原來女子也可以用絕色形容這般的想法。
再說阮可俠,她可知道千姐的那些個想法,徑直走近了那座小樓,其實說是小樓,也不盡然,它有三層,都是用絳紅色的磚塊砌成的,配合著那用褐色木料做成的窗戶,悠悠的散發著淡雅的香氣,這是什麼木料?
阮可俠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興致缺缺的隻好走上二樓,因為一樓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連個打掃的都沒看見,讓她問誰去。
這時二樓傳來琴瑟的和弦,曲子清新自然,就像敲擊在瓷杯上那般的清脆,落音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從這上麵便可以看出彈琴人的技巧與熟練。
以一個急促,激蕩的音調畫下句點,阮可俠才看到原來是嚴風蕊,難以想象像那樣一個冷漠淡泊的人,居然可以彈出如此富有激情的曲調,看來真是外冷內熱啊。
兩手各抱著一名美人的嚴戶,在萬花中還是很醒目,關鍵是她那霸道的氣勢難以忽視。
“小可來說說蕊兒彈的怎樣?我記得你以前彈過一首曲子,可讓我終身難忘。”嚴戶想起當年在那個街頭,那個單薄的孩子,手裏敲擊出動人的曲調,臉上完全沒有害怕怯懦,一身坦然,雙眸顧盼之間,流光四溢,自信的仿佛她便是世上的主宰。
而如今這個孩子在自己的視線裏長大,更加的自信,更加的耀眼。
“風當家彈的自然好。”阮可俠頓了一下,才又說道:“隻是如果再加點輕鬆自然會更好,當家的心,或者是手太緊繃了,少了一份脫俗。”
她一言道出玄機,讓四位當家和嚴戶麵麵相覷,心底道一聲,準呐!
特別是嚴風蕊更是眼神發亮,他除了練武唯一的興趣,便是彈琴,在他們五中有著琴癡的稱號。
“小可能彈一遍?”他秀目希望的看著阮可俠,倒叫她無法拒絕了。
無奈一聲,“不是我謙虛哦,我真的不會彈琴,凡是關於樂器的我都不會。”她說的可是真話,那些難搞的東西,她沒有興趣,而水杯這種彈法,簡單有趣,又很好記,當時也是因為這種有趣,才去學學的,要讓自己拿把琴彈,還不如拿根棍子打人去呢。
可是顯然她這種“謙虛”並沒有讓那五人相信,都道是不想彈而已,嚴戶看到她的心頭寶蕊兒低落的情緒,怒瞪了一眼阮可俠,後者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那用你當年的彈法,今天不彈一首,你就不用出去了。”
“什麼?哪有你這樣的師父啊。”阮可俠真是,不得不鄙視她,夫奴啊!如果她成親,就絕對不讓男人爬到她頭上來,想是這樣想的,但是有時候,不是心裏想的,就能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