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為什麼如今會時常回家的原因,不然這樣的家,她是決計不打算回來的,相對而言,家裏總比外人可信些。
沒想到這會宋溶直接送上一條路來,宋溶這人,她接觸的雖不多,卻知道這人才氣很高,故而有些清高,如果是她寫信來找她做生意,那便有八成的把握不會虧本,且她絕對不會吞了屬於她的那份。
想著屋外的兩個哥哥和嫂子,相對他而言,她又更信任宋溶,本打算讓哥哥幫忙置辦田產的主意,頓時歇了下來。
宋青鸞想了許久,最後叫人拿來紙筆,又讓人出外叫魏鳴等著,寫上一封信,便讓他帶回去給宋溶。
魏鳴將信收好,轉身離去。
路過一戶人家的時候,正好見著宋溶的繼母,便知這是她家。
“你怎麼在這?”說話的不是那老婦人,而是有過兩麵之緣的書生,扶著他的那個姐兒,魏鳴也見過,就是上回過來求助的人。
“過來有點事。”魏鳴愣了一下,瞧這模樣,這書生是這家的小子,如此一來,那他豈不就是自家妻子的同父弟弟。
魏鳴眼眸暗了暗,點下頭,便打算離開。
結果沒等他走,老婦人便出聲了,“你怎麼會來這裏?不都已經說好的事兒,你們打算反悔不成?”
不怪老婦人懷疑,宋溶離村那會,才多大的兒,便是有同伴也早忘了,再則宋溶的娘親葬在村外山上,無需經過村裏就能到,故而就算是祭拜,也不會到這來。
這下換成書生和梅姐兒驚訝了,瞧這模樣,阿娘認識這男子,且達成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交易。
宋溶掃了他一眼,道:“溶娘子同鸞夫人關係要好,讓我送點東西來。”他不想讓這老婦人知道他的童生兒子肖想宋溶。
這種人,從不認為自家會錯,隻會在別人身上找原因,要是被她知道,她肯定會過來鬧宋溶,宋溶這會懷著孕,可不能亂想。
書生還想說什麼,被邊上的梅姐兒拉住了,湊近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書生便乖乖的不說話,回到屋裏。
魏鳴轉身離開,沒走多遠,就見梅姐兒氣喘籲籲的朝他追來,道:“這位大哥且等等。”喘勻了氣,才剛想說話,便被魏鳴給打斷了。
“我知你要問什麼,溶娘子是你的同父姐姐,不過已寫下斷絕書。”
魏鳴之所以會告訴這個姐兒,是知道她也懂得嚴重性。
果然,梅姐兒聽到這消息,隻覺得五雷轟頂,同父哥哥,這個她當然知道,爹爹常在家裏歎氣,言道若是當初不將長姐賣了,如今該是多大之類的。
隻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人會是宋溶,尤其她的親弟弟,還看上了自家姐姐。
晃了晃身子,再抬頭想問什麼的時候,魏鳴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回到家,魏鳴將信給宋溶,至於書生的事,也同她簡單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