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被人人誇聰慧的弟弟,竟然看上了已經嫁人,且懷了孩子的小娘子。
如果讓爹娘知道,弟弟沒事,怕會覺得是因為她才遇到那小娘子,然後先將她打的半死吧。
不敢在想下去,梅姐兒小心的將煎好的藥倒進碗裏。
回到房間的時候,果然又聽弟弟在無痛呻/吟。
心下又慶幸,好在她弟弟是讀書人,頂多在家悲傷幾日,不會做出糊塗事來。
自然,他這邊發生什麼事,都和宋溶沒有關係,她此時正在想著如何做生意,“不如咱們什麼時候再去縣城一趟吧?”
宋溶總要見上宋青鸞一麵,這樣一來,才能確定服裝這條路是否可行,再來也看看縣城,在那邊經商會如何?
“自然可以,隻是我想等你孩子生了之後再去。”魏鳴不舍得宋溶懷著孩子奔波。
宋溶自己也知道,隻是等生了孩子,她便要開始帶著孩子,到時候就更難找了。
正在糾結,便聽人說三湘鎮一個富家女回來,是縣尊大人的侍妾,很的縣尊大人的寵,宋溶頓時眼睛一亮,這可是好機會,她讓魏鳴帶封信過去給宋青鸞問上一問,總比跑縣城一趟好。
做下決定,宋溶想了想措詞,便寫了一封信,讓魏鳴帶過去。
宋家村比楊柳村小了不是一星半點,而且這邊大體也要比楊柳村窮,青磚瓦房的幾乎沒有。
宋溶的娘家很好找,最熱鬧,門口停著馬車的便是。
魏鳴過去,正好見到上回見過的一個小侍,是貼身伺候宋青鸞的小丫頭,道:“這位姐兒可還記得我?”
那丫頭側頭一看,眨了眨圓滾滾的眼睛,而後笑道:“記得呢,你是我們家姨太太朋友的夫君,可對?”當下人的,最緊要的便是一個記性,尤其記人。
好比跟著正君出門見客,那些人不用心記上,哪回得罪了都不知道,還有不少正君自己記不上的人,她們還要在一旁提醒,不然就是她們的失職。
而像宋溶長得那般美,又是姨太太朋友,卻嫁給一個莊稼漢子的人,無論是誰都會有印象。
魏鳴鬆了口氣,記得就好,他取出信,道:“這是我家夫人寫給你們侍君的信,煩請這位姐兒幫忙遞交一下。”
小丫頭欣然同意,不過一封信,沒多少大礙。
“你是說,這是宋溶的夫君讓你幫忙遞交的?”宋慶齡有些不敢確定,她實在想象不出宋溶會寫信給自己。
拆開看過,宋青鸞的神色變了變,隨後若有所思。
宋溶信中說的很簡單,讓她幫忙介紹客人,賣出去所得的銀兩,會分他三成,這絕對不算少了,須知本錢全是宋溶出的,他她拿幹股,估計得的比宋溶都要多上幾分。
宋溶信裏還隱晦提了幾句她現今的處境,其實不需要宋溶多說,她自己就明白。
她隻比宋溶小了幾個月,跟了縣尊三年,卻沒個孩子,家中正君當家,很是有些手段,漸漸籠絡了老爺,再有新人入門,她沒有孩子,又漸漸不得老爺的寵,若是想要為日後做打算,唯有存下夠她後半輩子花用的銀子。